己孩子没了,她哭了一会儿,之后却又跟个没事人似的,大夫让人熬的粥和药,全都喝了。钱柔反常的举动,让楚凝愈发地担心,她若寻死觅活,楚凝还能有办法,可她平静至此,楚凝却是一点都摸不透。
怀着满腹心事,楚凝上床歇息,熄了灯,望着漆黑的床顶,好半天都没有睡着。等到她迷迷糊糊终于有了睡意,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是珠帘卷动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尤为清晰。
听到有人走进来,楚凝半睁着眼,支起身子,许久未说话的嗓音略带沙哑:“秋容,怎么了?”
今夜轮到秋容值夜,楚凝不会想到会有别人,更何况外面还有魏辉和谢玉珩的暗卫守着,别的地方不安全,可这景颐轩,是不会有其他人闯进来的,楚凝放心得很。
那人不说话,即便在黑暗中,仍旧轻车熟路地摸索到床边。
楚凝只感觉到黑暗中窗帘被掀开,随后靠外侧的床榻下陷,一个模糊的人影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楚凝张了张唇,没有动,任由那人的手揽上了她的腰间,将她往怀里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铺天盖地地袭来。
“凝儿,我回来了。”
“珩哥哥……”楚凝刚开口,谢玉珩就迫不及待地寻着声音吻上她的唇。
他从来都是温柔的,可这一次,却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将她拆穿入骨似的,重重地吸吮着她的唇瓣。
连日来的思念被尽数含入口中,二人在被子底下的身子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直至楚凝的指甲陷入他的后背,谢玉珩倒吸了一口凉气,抽气着松开她。
“怎……怎么了……”楚凝能感觉到他刚才似乎僵了一瞬,可楚凝有分寸,她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楚凝有点害怕地道,“珩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谢玉珩把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小手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柔声道:“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他真的受伤了!
楚凝心里一惊,连忙喊秋容来掌灯。
室内突然亮了,楚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再睁开,她便看到了她十多日未见的珩哥哥侧躺在她的身边,下巴上一层细密的胡渣,怪不得方才亲她时扎得她有些疼,还有些痒。
光看他穿的衣裳,看不出什么,但从他微敞的衣领里,楚凝看到了一段白色的布条。楚凝皱了皱眉,伸手要去脱他的衣裳。谢玉珩倒也配合,一点都不反抗,只含笑将她望着。
冬天穿得多,楚凝脱起来也费力,等脱到了最后一件,她的手一顿,抬眼朝衣服的主人望去。
谢玉珩笑盈盈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脱了?”
楚凝松开手,慢慢地收回去,闷声道:“你怎么回来了?事情都办完了吗?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许贺言……他,他死了吗?还有……”
许久未见,楚凝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尤其是想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很想他,特别特别想。
“我昨日收到父王的来信,他让我早些回来。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我哪里都没去,一直在军营里。许贺言他逃了,但是我已经派人去追了,我在逸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回来,就能捉到他。”谢玉珩一字一句地回答她的问题,答完,笑了笑,“还有吗?”
当然还有了!楚凝气呼呼地瞪他:“你一直都在军营,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从军营到镇南王府,来回也不到半日,就那么近的距离,半个月了,他居然一次都不回来,还让魏辉瞒着她,让她误以为他根本不在逸都!
“我怕我一见到你,就不舍得再走了。”谢玉珩抱住楚凝,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凝儿,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的声音温柔,楚凝顿时就生不起气来了,手滑到他的背上,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推开他,“你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褪下他的衣服,又拆开绷带,楚凝看到在他的背上,有一条一掌长的剑伤,幸好伤得不深,上了药后已经结了痂,但楚凝看在眼里,还是忍不住心疼,她刚刚应该就是碰到伤口上了。
楚凝趴在谢玉珩的背上,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吹了吹:“怎么弄的?”
谢玉珩握着她的一只手,一根一根拨弄着她的指尖:“我设计让许贺言露出马脚时,忽略了混在我们当中的奸细,被他暗算了,不过好在孟平及时出手,剑只擦过我的后背,没有被他得逞。”
谢玉珩说得平静,但楚凝却能想象到当时的凶险。珩哥哥穿了那么多件衣裳,被剑擦过还留了那么深的一道伤口,可见那人用了多大的力,若是孟平没有察觉,那这一剑……
楚凝不敢再往下想:“那个孟平,就是你之前说过的许贺言提拔的参将吗?”
“对。”知道她疑心什么,谢玉珩解释道,“我们去的第二日,我就找孟平彻夜恳谈了一番,他是被许贺言糊弄了,才会为他办事,本性并不坏。”
楚凝哦了一声,军营里的事她并不怎么关心,又问道:“你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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