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在她眼里,他更多的只是一个太监,甚至只是她曾经那个奶娘那般的存在。
薛令微见他怎么都不肯,便有些生气了:“你不愿就算了!明日我就去找一个更好的小太监来为我暖床!多的是想为我做这事的,不差你一个!”说罢便独自钻进被褥里,背对着赵珒。
赵珒顿了顿,只俯身道:“郡主好好安歇,奴才这便先告退了。”
薛令微刚才只是说的气话罢了,她才不舍得换掉赵珒。只是没想到赵珒真的退下,她便在心里盘算明日一定要另外找个小太监来气气他。
不过睡到半夜,薛令微便被小腹疼痛痛醒了。
只因她体质偏寒,初次来这事便要受罪。
赵珒听到动静,立马起身前来查看,然后又宣了婢女和嬷嬷,给她熬了一碗汤药喝下这才慢慢好起来。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就已将近夤夜。
薛令微身子不舒服,被褥里没有往常的热度,心里就越来越闷。
“郡主,你可好些了?”
薛令微侧身面朝里躺着,不理卧榻边的人。
“郡主?……”
薛令微轻哼了一声,赌气一般回道:“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其实这晚上被褥里没有赵珒在时暖烘烘的感觉,她觉得一点都不舒服。她就不明白了,赵珒怎么会突然之间说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躺在一起了?
赵珒确实倍感无奈。这已经不是几年前了,薛令微年近及笄,他若是还继续与她这么躺在一起,亲密接触,即便他隐藏的如何好,也不敢保证她某日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大局当前,他实在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只是……
沉默了半晌,就在薛令微以为他不会再有任何话,准备闭上眼睛重新入眠之时,就感觉到赵珒的手伸进被褥里探了探,然后就听到他低低叹了一口气。过了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珒才又开口询问:“……若是奴才依了郡主,郡主……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薛令微一听,顿了一下,当即就坐起身来,不久前因为身子不爽脸色的难受顿时荡然无存。乌黑顺长的长发披散在肩和胸前,昏暗的光映着她眉目分明的脸,眸中欢喜油然跳跃。
当她满是笑意的眼与自己相对时,赵珒神情一滞,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薛令微往里面挪了挪,掀开锦被一角:“快点,夜里好冷的。”
赵珒只得躺了过去,本来想跟她保持一点距离,结果刚一躺下,薛令微的手就从被褥下像往常那样圈住他,挨着他。
赵珒不动也不说话了。过了会,见薛令微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悄悄将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往床沿挪动。
才刚挪动一点,那一双手便又紧紧圈住他,身子紧紧往他身上贴。
不仅如此,她还伸过一条腿别住他的双腿,故意作出一副恶狠狠的语气:“赵珒,你再敢跑?!——”
娇软的身躯紧紧黏着自己,赵珒哪里还敢多动一下?
她那句看似恶狠狠的警告说的时候语气低低的,是贴着他的颈侧说的,因薛令微的声音本就倾于甜柔,所以她平日里放狠话的时候根本没什么真的凶狠,反而,还有点让人欲罢不能。
长公主是本朝相貌最出众的女子,令不少男子为其倾倒折腰。薛令微遗传了长公主和薛谊的好样貌,小时候就生的极为耀眼漂亮,这几年又出落极为出众,早就已美貌名动京城和朝堂。
虽然薛令微与长公主眉眼隐隐相似,但长公主性格专横,五官妖媚,眼神高傲犀利,极具侵略性让人不敢过度直视。而薛令微却不同,虽眉眼生的妖媚勾人,性格和眼神却与长公主极不相同。
——那张原本略带几分侵略韵味的眉眼,却在无形之中渗透着春水温柔。
她若非是生在权贵之家,没有长公主的庇佑——
赵珒望着帐顶的眸子越来越深。
察觉到赵珒没有再动,薛令微这才满意了:“赵珒,你好好睡着别乱动了,我还是有些难受。”
赵珒收回思绪,开口问道:“那郡主现在抱着奴才,和刚才没有抱着奴才其实还是没有分别了……”
“不!不是!”薛令微抱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一些,生怕他会走一样,“你身上暖和,比烧的地龙还要暖和,一会儿我肯定就不会难受了……我警告你,你不要妄想找借口下去!天明之前你都不能下去!你得把我焐热了!”
赵珒感受到她紧紧抓着自己,还出言威胁,便低低笑了一下,道:“奴才不走就是了。郡主这手上的劲可松一些。郡主已经是大姑娘了,怎能还如孩子一样抱着奴才?今夜郡主不舒服,奴才就依了郡主了,只是日后可不能随便这样了。以后郡主会有自己的夫君,不可能抱着奴才睡一辈子的。”
薛令微一听,仰起脸道:“以后就算是我嫁人了,我肯定也会带着你,这京城谁人不知你是我的人,有我在,谁也不敢说你半句。”
赵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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