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养父母的刻薄,他才会忍让。老李夫妇竟因他这份赤子孝心而更加傲慢。
这让很多村民为夏风叹息,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
年初八仍然有着浓厚的新春气氛,夜幕下的谷安村欢宴连场,传出斗酒的笑语声和孩童的嬉闹声。
老李家位于远离热闹的村尾,前院后院的占着一大块地儿,邻居们距离很远,也就看不到这幅奇怪的景象:
一头老鹰在上空盘旋半晌,发出了一声嘹唳的鹰鸣,不久就有一群野兽从山野走来。
那老鹰飞向屋子一楼的窗边望进明亮的客厅,只见四个凡人并排坐在一张大红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凡人泳装姑娘在水上关卡奔跑、然后掉进水的节目在狂笑。
“老幺!还没削好吗?”坐沙发左边的龅牙妇女大叫。
右边的圆秃男人用胖手拈着一根小牙签,从前面茶几上的水果盘里刺起最后一块苹果,向中间的两个丑小子乐说:“最后一块,大坨坨、小坨坨,你们谁吃哦?”
这时电视里发生什么,他们全家又一通咯咯爆笑。
老鹰的鹰目骤然一凝,看到另一个少年捧着个盛满果肉的盘子走进客厅,是了,就是他了,夏风。
朴素的衣服和青涩的仪态隐藏不了那高大硬朗的身姿,有着几分野性的中短黑发也没有遮掩那张俊美的脸庞,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有神的大眼睛,似是一首青春不羁的神曲。
假以时日,加以教导,这颗蒙尘的明珠必有绝世的风采。若然他能修为高超、才貌双全,那真不知道要迷死天下多少的女孩。
“真是一副好道体!”老鹰不由暗道,“不愧是顾青柏和苏桑的儿子。”
夏风把水果盘叠到茶几的空盘上,平淡的神情显出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并对电视上的庸俗节目毫无兴趣。
“碗碟洗了,衣服洗了,水果也削了,我出去玩了。”他的声音清朗。
“这地还没拖呢。”张映菊不满地扯着破嗓。李宝明摆手地驱赶夏风:“走开走开,别挡着电视。”
“我回来再拖。”夏风说。
张映菊还不让他走,似乎好心好意地说:“老幺啊,你这么贪玩,成绩又一般,要不你读完初中就别读了,出来帮我们打工赚钱吧。老李,你说哪?”
其实夏风的成绩不错,那还是他不怎么费心学习的结果。寒假一结束就到初三下学期,如果他不上高中,那样他就不会上大学,他们就用不着烦心要不要供他上大学的问题了。
“老幺,我们把你养到15岁,就没有义务再养你的咯……”李兴福说着,做贼心虚般摸了摸秃头。
听了养父母的话,夏风微皱双眉,想整理心思,却只能感到心底越发强烈的躁动,而寻不着自己想说什么。
但他不用想,都确定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到他们的杂货店做牛做马。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他曾经对养父的奇幻说辞抱有希望,只是现在,他已经15岁零7个多月了。
“店里有老幺,不愁他那些老相好姑婆不来,哈哈。”李宝明以为自己很幽默。
李宝强抱怨地说:“还说他的成绩呢!都因为他,同学们老是笑话我,说我的野种弟弟怎么怎么好,我怎么怎么差,肯定是我妈妈没把我教好。”
张映菊的鞋拔子脸板了起来,“谁说的?老幺,是不是你教人说的?”
“我没那么说过。”夏风真不想理会他们,转身走去,“我不会把话只说对一半。小坨坨,你爸爸也没把你教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张映菊怒了,李兴福也怒了:“老幺,你回来!”
就在他们考虑要不要把肥屁股抬离沙发的时候,突然,屋外传来重重而杂乱的声响,像前院被人强行闯入,就有一把古怪的鸭嗓声激动地喊道:“我们来啦,渡渡,我们来啦!渡渡,我们的宝贝夏风!”
屋子里静了下来,夏风望着关上的屋门那边,心头因为这些声音而火热,仿佛翻涌出了什么遗失的记忆。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渡渡”,是在美梦中听过吗?那朦胧的身影渐变清晰……
“是、是它们……”李兴福的胖脸瞬间吓紫了。大小坨坨疑问:“谁?妈,是谁啊?”张映菊也像是傻了。
砰轰一声巨响!那道厚厚的防盗铁门被一股巨力击开,直直地倒在地板上,伸进门口的象鼻往回收去。
象鼻?还不待他们反应,几道旋风般的野兽身影就窜了进来,一只长牙的巨型老虎,一只大黄狗,一只灰猫和一只熊猫。
它们都奔向夏风,一双双的兽目大放异光,好像找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宝藏!
然后又有一只奇特的大鸭拍着小翅膀走来,鸭目流着泪水,嘴巴说着人话:“是这里吗?气息没错吧?小风呢?渡!天啊,孩子!你长好大了,想死我啦,我早就想来找你的了,就是被它们拦着。哎哟,你长得可真帅,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大过年的,怎么穿这么旧的衣服……”
夏风被这些能言的兽类围住打量,但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只有亲切和温暖。
他身后沙发上的四人似乎都掉进了水中,手足无措,缩成一团,挤出“妖怪,妖怪”的颤抖声。
“是他吗?”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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