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枞川市气温22c-33c,天气中雨转大雨,雨天路滑,请注意行车安全!”
从早上六点下起的雨,淅淅沥沥,今天叶白请了一天假,他要赶去参加叶平的葬礼。
枞川市宝山殡仪馆位于城东区郊区地带,那辆兰德酷路泽因为前部车头严重损毁,已经送回到厂家返厂维修,当出租车终于赶到宝山殡仪馆,已经是上午八点。
叶白撑着伞,走下出租车,阴沉的天气,清冷的风,满地都是被大风卷落的叶片,此刻的宝山殡仪馆,显得庄严而又肃穆。
走进殡仪馆内,焚尸炉的火焰升腾,叶平的遗体摆放在一旁,苍白的面容,含笑的嘴角,没有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不舍,有的只是解脱。
叶欢沉默着推着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一名老人,身穿灰色的布质外套,满发银白,怔怔的望着叶平的遗体。
“你来了!”叶欢微微抬起头,平静道。
“嗯!”
“九点钟开始火化,叶平以前一直想要去看海,可惜一直没有去机会,过几天我想带着他去看看!”叶欢沉声道。
“星湾苑的那份工作还做吗?”
叶欢摇了摇头:“不会了,进律师事务所,在这个行业沉淀几年,以后为叶平讨回一个公道!”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倾盆如注般落下,殡葬馆里的人很少,除了工作人员,稀稀落落只有十几个人,都是叶平生前的亲友。
叶老爷子呐呐的望着叶平的遗体被推进了火化间,半响才蹦出一句话:“走了,就这么走了!”
“爸,不是还有我陪着您吗”叶欢轻声安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叶老爷子偏过头,似乎刚刚注意到叶白,询问道:“这位是?”
“是叶平生前的好朋友,今天特意请了假过来的!”叶欢笑着解释道。
“叔叔您好!”
叶老爷子静默着,浑浊的眼眸淌不下一滴眼泪,现场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宣布火化。
所有人都向家属接待室走去,透过玻璃,望见焚尸炉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不知道是谁哭了出来,紧绷了许久的压抑情绪,如同洪水一般骤然爆发,,叶白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他想到了三年前,也是这样送人离开,有时候真是奇怪,昨天还在你身边对你笑,对你哭,活生生的人,到了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如果死去是一种解脱,那么活着的人,每一个人都是背负无数死去的人的期许,生存在这个世间。
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只能一路走下去。
要离开的时候,叶欢说自己取走叶平的骨灰,便是会离开枞川,可能是离开一段时间,也可能是永远。
叶白没有多说什么,枞川还有着他的梦想,还有十月份征战省运会。
一个人回到宿舍,衣服已经湿透,因为下雨的关系,所有的训练都转到室内进行。
今天发生了一个大新闻,对于叶白来说足够意外。
苏乐天被开除了!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谁也联系不到他,苏氏集团将枞川市几乎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寻到他的身影,可想而知苏中平是多么的愤怒。
没有了苏乐天,江家的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在苏氏集团和东风集团的对局博弈中,苏中平已经显得捉襟见肘。
苏中平万万没想到,苏乐天真的有勇气,走出了反叛的第一步,逃脱出他给他规划好的命运!
……
凯悦酒吧三楼,书房。
李文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对于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他来说,昨晚罕见的熬了一个通宵,书桌上有一张纸,上面几乎被黑色的碳素钢笔填满,复杂的线条,各种标示,只有李文斌自己才能看得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管是京八局,还是整个古武世界,都严格的在规则之内做事,京八局是执法者和制裁者,所以杀两个修真者,也是在规则容许的范围内,至于江家的怒火,在京八局面前,就是江家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外气,外罡,内气,内罡,先天,先天境的高手在世间已经不可寻,然而老头却是一个意外。
那个喜欢穿着露肩青衫,一口黄牙,没事喜欢叼着烟斗的老人,放在任何一个街角,都会被人当做乞丐,只有李文斌知道,正是这个人开创了京八局,稳定了修真格局。
李文斌喜欢称他为老头,因为他确实很老,活了整整三百岁,从小带着李文斌长大,教习李文斌写字,习武,修真,做人,有时候李文斌觉得自己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
老头到死也没有打破先天境的桎梏,凝聚出元神,超脱**的束缚,得到永生。
他在等一个人,古仙法每隔五千年出现一次,上一次出现创造了炎黄盛世,有了逐鹿之战,神农尝百草等动人传说,这一次出现,将会带来什么,谁也不知道?
到时候也许会进入盛世,一个全民修仙的时代,也许会进入末日,被上古炼气士封印的巨魔,将会重新降临世间。
多年来,京八局在担任修真世界制裁者的同时,也同样致力于对各种超自然现象进行科学合理的解释,然而除了这两种工作,京八局的存在还有着另外一种意义,这种意义,整个修真世界知晓的人不超过十个人,李文斌刚好是其中一个。
为什么上古炼气士为集体覆灭,那段辉煌的历史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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