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弑父?”四皇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谁让你一再挑衅圣上的底线呢?”穆珩死死盯着四皇子,外祖父说他父亲坑死人了,早就该处死了。
“哈哈,不过成王败寇罢了。”四皇子突然又笑了起来,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蛊惑道:“儿子,你也是姓穆的,血脉比小太子还纯正,就没想过取而代之?儿子,咱们才是亲父子,咱们父子联手——”他的眸中闪着热切的过光芒。
“你闭嘴!”穆珩大声喝道,瞪着四皇子,不敢置信的模样,“你,无耻!”圣上教他大道直行,遇事多用阳谋。阴谋诡计用多了,人的格局就小了。
他怎么能这样呢?他是他的亲生儿子呀!他怎能这样对他呢?他就没想过他说了这番话后他的境况?穆珩难过极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穆珩握紧拳头,“你省省吧!”又道:“你自己选择吧!”最后看了一眼匕首和毒药,一咬牙转身出去了,“李公公,你伺候他上路吧!”他才不要留下来看他最后的丑态呢。
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呢?鼻子酸酸的,想哭。可是母亲说他是小男子汉了,不能再掉眼泪了。
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头,穆珩抬头,是小谈首辅,“珩殿下,咱们该回了,出来这半天,太子殿下该找您了。”
穆珩想起从未和他分开过的兜兜,心里顿时一暖,“好,回去。”他还有母亲,还有兜兜和圣上。他牵上小谈首辅的手,就跟来时一样。
其实圣上并没有让他来这一趟,是他自己苦苦哀求的,因为他想瞧瞧自己的生父是个什么模样,现在泡影戳破了,没有什么苦衷,没有什么隐情,他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恶毒不堪心中永远只想着他自己的自私鬼。
回到宫里,兜兜果然在找他,“阿珩,你到哪里去了?”他鼓着脸,一脸不满,“你怎么不喊我一起。”然后又小声的道:“现在母皇允我出宫了。”语气里满是欢喜。
看着这样的兜兜,穆珩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伤心呀难过呀全都不了,他鼓起勇气看了一眼正对着他笑的圣上,上前拉住兜兜的手,“好,下次一定告诉你。”
至于古井胡同的那对母子,阿九虽没迁怒,宁非却绝对膈应。给了些银子使人远远送走,有生之年他都不想再看到他们。
也许应了好事多磨这个词吧,在离册封皇夫正日子还有三天的时候,小谈首辅病倒了,从未告假的他告了假。
阿九第一时间就把太医派他府上了,太医回来后说是风寒,夜晚贪恋没盖被子,又开了窗,以致邪风入体。
阿九确认了好几遍,太医都一口咬定是普通风寒,为何病情来势汹汹,太医是这样解释的:“久不生病的人一旦生了病,病情就会汹涌,其实并不严重,只要好生歇息调养着,很快就会痊愈的。”
小谈首辅病倒了,阿九觉得少了他一个就跟少了半个朝似的,朝政自然就落在阿九一个人的身上,这几日她看奏折看得心情烦躁,册封皇夫的大典自然就往后推了。一是她太忙了,二是她觉得缺少小谈首辅的册封大典是不圆满的。对此朝臣没有任何异议。
第五天小谈首辅依旧卧病在床,阿九坐不住了,她要去谈府探望小谈首辅。包括宁非在内的所有人都极力反对,因为阿九怀孕了,怕过了病气。对,她又有了身孕,时隔八年,在兜兜太子七岁的时候圣上怀上了第二胎,才刚刚查出来。
阿九觉得这跟做梦似的,当初怀兜兜的时候,满朝的大臣都着急,宁非努力的眼都绿了,可她就是怀不上。这一个倒好,宁非回京的头一晚就怀上了,这让她不由想起那晚一闪而过的念头,果然是被她的乌鸦嘴说中了,算算日子,可不就是那一晚有的?而且还正赶上孩子爹册封皇夫,倒是个有运道的啊!
可阿九执意要去,谈林是她的心腹,又是国之栋梁,为大燕兢兢业业十多年,他病了,她这个做君主的不去探望能说得过去吗?宁非劝不住,只好陪着一起去,他扶着阿九的腰,如临大敌。
惹来阿九的埋汰,她这才刚怀上好么,能别整的跟她要生了似的吗?又不是没经历过,怎么这般沉不住气?
宁非却道:“你怀兜兜那时年轻啊,现在是什么光景?能一样吗?”他心中得意,阿九都三十有一了,他却还能令她有孕,他果然能耐啊!
阿九这才猛然意识到她是高龄产妇了,三十一岁,在现代并不算什么,在大城市里许多年过三十的女人都还没结婚呢,别说三十一,就是四十一生子的也多着呢。
可是在这架空的古代社会,三十一岁已经是做祖母的年纪了,她这个岁数还有孕,应该叫做老蚌生珠吧。
病倒的谈林也是如临大敌,他实在没力气起来,就让奴才帮他换上朝服,扶他靠在床头。然后把门打开,把床抬到门边,老远就冲着圣上喊:“臣给圣上请安了,请恕臣失礼。圣上百忙之中来探望臣,真令臣感激又惶恐啊!”
话锋一转却是:“对对对,圣上您就站廊下就行,不要再往前走了,您怀着皇嗣,若是过了病气,臣就万死不辞了。来人,给圣上搬把椅子,啊不,还是抬张软榻来吧。”
阿九看着抬过来的软榻真是哭笑不得,她见谈林虽仍下不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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