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道:“赶紧把这事了了朕也好对太子交代,成日羡慕别人有爹的,羡慕得眼都红了,朕这心里怪不落忍的。”她假模假样的去抹眼角。
下头站着的谈林内心可无奈了,圣上哎,您还能再假一点不?既然要做戏好歹也做像点吧!您这般不是把臣子都当傻子吗?
朝臣看着离去的圣上真想把她再来回来,我们有意见,我们意见可多了!圣上您别走,咱们君臣再好生商议商议。圣上您换个人成不成?除了徐宁非其他的我们都没意见。
可惜阿九听不到他们深情的呼唤了,于是朝臣把小谈首辅给围上了,七嘴八舌的吵得他耳朵疼。
“静静,静静,我说诸位大人能不能一个一个说,你们这样我也听不清不是?”谈林无奈的喊。
“小谈首辅,咱们人微言轻,也不会说话,别一个不慎惹了圣上不开心。您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最知道圣上的心思,您去劝劝圣上吧。”一人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谈林的内心可崩溃了,这qún_jiān猾的,怕触怒圣上就把这得罪人的差事推到他身上,他就不怕了是吧?
谈林正了正脸色道:“诸位大人此言差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圣上都而立之年,诸位还拦着不让圣上大婚是何道理?”
朝臣道:“咱们也不是要拦着圣上,只是这皇夫的人选——”他们对视一眼,“要是能换一个就好了。”
谈林道:“诸位这是对镇北候不满呀!镇北候相貌堂堂,战功卓著,和圣上也是多年的情分了,还是太子生父,跟咱们圣上也算是天生一对了,谈某就不明白了,诸位还能寻出比镇北候更出众的人来?”他装出不懂他们的意思。
朝臣急了,“不是,我等哪敢对镇北候不满?”期期艾艾了半天才一声叹息,“镇北候是出众,就是太出众了。”出众得他们都担心他会谋朝篡位。
谈林把他们的脸色尽收眼底,正色道:“有没有皇夫这个名分,镇北候都是太子生父,他若真有不臣之心,哪里是能挡得住的?你们呀就是爱杞人忧天,要对咱们圣上有些信心嘛,圣上既然提了,那就是做好万全应对的。散了,散了,都散了,去做事吧,别惹了圣上不开心。”
朝臣一想也是啊!圣上也不是吃素的呀!这些年他们可是深有体会。既然拦不住那还不如就遂了圣上的意。说句不好听的,这江山到底还是圣上的,他们不过是做臣子的。
宁非回朝,兜兜是最高兴的一个,他知道朝中正筹备父亲的册立大殿,以后父亲、母皇和他就是正经的一家人了,他快活极了,一向肃着的小脸上也多了许多笑容。
兜兜太早熟,阿九有时候会心疼。便多给他夹了几筷子他爱吃的菜,问他:“最近都跟你父亲做了什么?”
提起父亲,兜兜就眼睛发亮,“父亲带我去骑马了,他有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这么高,跑起来可快了。”他爬起来站在凳子上比划着。他端坐在马上,靠在父亲怀里,像飞起来一样,那种感觉棒极了。
“父亲还说要教我射箭,我听说他的箭法比黄师傅还好。”眉宇间满是自豪和跃跃欲试。
这样开心活泼的兜兜,在他五岁之后就很少见到了。阿九微笑着看着他,“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坐下来好好用膳吧,后日不上课,就让你父亲带你骑马射箭去吧!”
男孩子还是要多和父亲在一起才更利于性格的塑造,男孩子都向往父亲,尤其是勇武的父亲。这几日每每看到兜兜欢快的小身影,阿九就觉得愧疚,也更坚定了册封皇夫的决心。
兜兜听话地趴下凳子,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眉头拧了起来,阿九见状问,“怎么了?”
“母皇,我忘记我答应阿茂后日去他家玩了。”兜兜太子闷闷不乐地道。
阿九一扬眉,“哦,你是一早就答应阿茂的吗?怎么母皇没听你说起呢?”阿茂是黄元奎的孙子,不是桃夭和黄砚的儿子,是黄元奎长子家嫡次子。桃夭也有儿子,不过年龄比兜兜大上好几岁,倒是黄元奎长子家有个儿子和兜兜年纪相仿。孩子嘛,还是年纪差不多才能在一起玩的好。
“我是昨天答应他的。”兜兜点头,他的脸上明显透着心虚,“我,我准备一会就和您说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阿九心中好笑,这孩子,他哪是准备一会和她说的?他是怕她不答应吧?她今儿若不提起,他怕是能拖到明天才和她说。
兜兜是她的太子,是她唯一的孩子,他在上书房的一举一动自有人悉数向她回禀,她自然是知道他和阿茂的约定的,之前她是故意说后日让他父亲带他去骑马射箭的。
在阿九的注视下,兜兜太子的头一点一点的垂下了,嗫嚅着道:“母皇,儿臣错了!儿臣应该先征求您的意见再答应阿茂的。”
阿九牙一酸,这孩子呀,让她怎么说呢?她生的儿子在这一点上头一点都不像她,小小年纪就懂得洞察人心,做了错事立马认错,条理清晰态度良好,他就知道她吃他这一套。可是他既然都知道不该擅自答应阿茂为什么还要答应呢?笃定她不忍罚他吗?
阿九叹了口气,兜兜这个小东西还真是有恃无恐,她还真不会因为他的小小狡黠而责骂他。“人无信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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