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牵着缰绳,瞪了薛六一眼,道:“谁叫你胆子这么大,偷了我的旧衣裳跟出来,你伤着没有?”
薛六姑娘摇头,面色羞红,她整个人都压殷红豆身上,能伤着什么!
薛长光道:“罢了,我们自己去庄子上看看。”
薛六姑娘心有余悸地上了马,也不敢骑快了,只与薛长光两个慢慢悠悠地在田野上行走,她看着一望无垠的田地,问道:“这庄子不会也是长兴侯府的吧?方才仁庄上的人不是说,这儿的佃农也是灾民,长兴侯府的手这么快,就买了庄子租给灾民?”
薛长光眉头皱着,道:“不会,长兴侯府现在可拿不出钱买这么大的庄子。傅慎时估计是借住吧。”
薛六姑娘就问:“为什么?”
薛长光不跟妹子说朝廷上的事。
薛六姑娘继续问道:“哥哥,仁庄到底是谁家的,你打听出来没有?”
薛长光摇摇头,道:“只知道庄子上有个管事的汪先生。”
薛六姑娘一笑,道:“这人也是神秘,这么财大气粗,我估摸着肯定是那个侯爵功臣世家偷偷办的。”
薛长光也很好奇,但他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仁庄的经营上,他骑着马在善庄上马马虎虎地逛了一圈,便离开了。
——
傅慎时一路拽着殷红豆进院子,时砚自觉留在廊下,他将红豆摁在小杌子上坐着,抬起手,托着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擦她的唇。
没过一会儿殷红豆的嘴巴就肿了,樱桃小口丰盈红透,看着就诱人,她蹙了蹙眉,道:“你弄疼我了。”
傅慎时直直地看着殷红豆的唇,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眉间的阴郁十分明显。
殷红豆皱着眉,拂开傅慎时的手,他的手又放了上去。
她的声音更大了一点:“傅慎时,你弄疼我了!”
傅慎时不管,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殷红豆握住傅慎时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擦够了没有?”
傅慎时更用力,恨不得将殷红豆的嘴皮子都磨破。
殷红豆扭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傅慎时纹丝不动,任由她咬。
殷红豆一松开,傅慎时又去擦她的唇,她瞪眼问道:“你擦一千遍又怎么样?亲了就是亲了。”
傅慎时双手捧着殷红豆的脸颊,冷着脸凝视着她,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含着她的唇瓣,生涩而霸道地用舌尖探过她的上下唇,将他的气息覆盖上去,洗净别的男人留下来的痕迹。
殷红豆反应过来的时候,推着傅慎时的肩膀。
可她越是挣扎,傅六越是把她抱得紧,最后他俯身单手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吻着她的唇,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唇,伸出舌尖舔过她的牙齿。
在力量上面,殷红豆没有胜算,她索性不动了,闭上眼,咬紧牙关,任他吻着。他的唇很热很软,触上她的唇瓣,就像咬在软和的包子上,时间久了,还有一点点甜味。
傅慎时停下来的时候,脸红心跳,微微喘着粗气,温热的呼吸吐在殷红豆身上,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他?”
殷红豆睁开一点点眼睛,眼眸半垂,道:“也得我躲得开啊。”
“为什么不推开他?”
“也得我来得及推开啊。”
“……”
“……”
殷红豆忙着去扶薛六姑娘,也没想到对方整个人都会扑在她身上,更没想到会亲上去。
傅慎时的手又放到殷红豆的唇上,轻轻地擦着,他的睫毛轻微地颤着,道:“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殷红豆眉心一跳,抿了抿唇,抬眉问道:“……你难道没认出来,那是薛六姑娘?”
傅慎时愣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轻抚她的红唇,嗓音低哑地道:“女的也不行。”
“……”
殷红豆垂首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她握住傅慎时的手,仰脸问道:“这样你开心吗?”
傅慎时直视着她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问她:“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殷红豆非常平静地告诉他:“我不想以一个奴隶的身份在你身边,我不想做妾侍。”
她的卖身契虽然在傅慎时手上,但她实际上是属于长兴侯府的财产,长兴侯府的任何一个主子,都有资格打骂她、处理她。
这种感觉,好像利剑悬头,殷红豆非常不喜欢。
而且傅慎时只要不高兴,随时都能以主子的身份强迫她、压迫她,这种事他不是没有做过,殷红豆绝对不可能接受以这种相处方式相爱。
傅慎时眨着眼,软和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点期盼,他低了低眼皮,盖住眼神里的光泽,问道:“以后我不会住在侯府里,除了时砚、汪先生知道你是奴籍,从今以后,在这边,不在会有人将你当做丫鬟。”
殷红豆咬了咬唇,淡声道:“你这是自欺欺人。”
奴婢就是奴婢,即使瞒着别人,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傅慎时不置可否,他的呼吸声均匀轻缓,过了几息他才道:“除非归良之后,你做我的外室。”
外室,无媒苟合,不受人承认,还要被人唾弃,将来生了孩子也是没名没分。
殷红豆几不可闻地吐了一口气,问道:“你强留我,且先不说子嗣的问题,夫人要是再让你娶正妻,你怎么办?”
傅慎时和方家的婚事退了,不代表长兴侯府以后不会给他说亲,不久之后,长兴侯府还会继续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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