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的头上冒出冷汗,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全盘托出。李希瞰用异样的眼神盯的我遍体生寒,我从没见过那种眼神,像是一个警察盯着正在犯罪的小偷般。我被吓的手足无措,极力的辩解,撇清自己和他爷爷的关系,却听他低声道:‘你现在跟我去我家一趟,我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我俩蹑手蹑脚地来到他家门口,李希瞰钻进去,再三确认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会说话的动物后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向我招手。我推开他爷爷的卧室门,指着那个诱人的抽屉,心跳的像是打鼓一样。李希瞰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瞪起眼睛,拉开了抽屉。”
王霖朔闭起眼睛,忽然抿住嘴,不再继续。我听的兴致正浓,抓住他一叠声的问:“抽屉里仍然装着那些钱和枪吗?”
他摇摇头,瞳孔忽然放大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眼睛里满是惊惧。我抓住他的肩,把他按回到沙上,塞给他一罐可口可乐。他抓起可乐贴在脸上,颤声道:“抽屉里有个用宣纸包裹着的东西,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连串极其杂乱的字。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那写的是水里有鬼!
李希瞰脸色惨白,颤抖地告诉我说那时他爷爷的字迹。两个孩子被这四个字吓了一大题,我几乎想夺路而逃。然而当时(不仅当时,现在也是)的李希瞰胆子奇大,他拉住我,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揭开了宣纸。
一个光秃秃,有点像鸡蛋的后脑勺处在我面前,它的原本应该是脖子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
人头!抽屉里竟然有一个人头!我一屁股坐倒在地,挣扎着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屋子里传来一声抽屉和桌子撞击的闷响,紧接着他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尖叫着拉开门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还差一点被门槛绊倒。
我俩一直冲到阳光底下却还是觉得遍体生寒,李希瞰浑身颤抖,死死抠着我的手,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我内心的惊骇无以言表,正要细问李希瞰到底怎么回事时,却听他颤抖地用支离破碎的声音说那个人头,是他爷爷的!
两个快要吓破胆的人费了好半天时间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在我跑出去时,李希瞰鬼使神差地把那人头翻了过来,他惊恐地看到,那个人头的五官竟和他爷爷一模一样!
我的脑中闪过那从下巴处整洁利落的截断面,还有后脑勺上铅印的一行数字:444oo89o我不由得失声叫道:‘这个人头是假的!’”
王霖朔深吸了一口气,扬起脖子喝光可乐,叹道:“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李希瞰的爷爷为什么要在抽屉里放一个假的人头,又为什么要找我要头。在那件事生后的第二天,他爷爷毫无征兆的病倒了,从此我再也没见过他。一周后,他突然去世,李希瞰也离开了我,这件诡异的事情就此埋在我的心底。哦,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在他爷爷死的那一天,我收到了一个不知谁寄来的信封,拆开来是一沓厚厚的宣纸,上面写着水里有鬼——444oo89o。”
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呆了好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应该是如同噩梦般的回忆,应逐渐淡忘掉才对。可为什么,我在你愣神时对你说水里有鬼,你却脱口而出那串数字?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他沉吟道:“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事情本应像你说的那样,可自从收到那封信之后,这串数字却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对暗号般,水里有鬼这四个字是引出后面数字的钥匙。这些年来,我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它们,当时你说出它时我正处于失神状态,也许是我的潜意识在作怪吧。”
我点点头,不愿再说,心知要知晓像他这么闷骚的人脑中的全部想法是不可能的,转移话题问道:“如果去塔克拉玛干能知晓隐藏在这串数字里的秘密,你会去吗?”
他犹豫一会,点头道:“很有可能。”他没等我答话,忽地坐直,身子前倾,眼睛直勾勾看着我,问道,“你可以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吗?”
我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送他下楼时,他忽地停住脚,抛给我一个意味深长,捉摸不透的眼神。我望望他,心知有些东西还得靠自己去探寻捉摸才能彻底揭开面纱。
互相送别之后,我回到自己房里,关紧大门,靠在椅子上,正要仔细思索他的话时,忽然心口传来一阵极其剧烈的疼痛。那一瞬间我感觉好像是几万只食人蚁在奋力啃食我的心,又像是有人拿着大号电钻对准心尖猛钻。我忍不住惨叫起来,身子一软,从椅子上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抽搐着去够椅子上的手机,却把它拨落在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siri机械的声音冒出来: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我强忍心口越演越烈的剧痛,颤抖地道:“打电话给王霖朔。”
平时觉得很短暂的拨号时间此刻我却觉得漫长又特别难熬。我死死掐住手腕不让自己痛昏过去,疯狂地祈祷着王霖朔能听到我呼救的电话。当那一声喂从话筒里传来时,我几乎快要疼的死过去了。我用我能出的最大声音吼道:“快救我,帮我打12o!”
那时我已经恍惚起来,觉得从我嘴里吐出的不是人话,而是一堆无意义的呻吟。我甚至不能确定王霖朔是否能听懂我的话,我无比绝望的想,这次恐怕是真完蛋了。
在混混沌沌的一片黑暗中,我瞥见前方有隐约的亮光。我下意识的朝着它走过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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