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诉她不要动,孩子没有了。蒋瑶像疯了一样,冲着医生大喊,“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在骗我!恩做呢,恩佐呢,叫他过来见我!“ 蒋瑶激动地下了床想要去找那个伤害他的人,但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没走几步,就瘫坐在了地上,医生和护士将她扶了起来,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蒋瑶的激动情绪,医生娴熟地抽取了一瓶针剂,他不得不用镇定剂控制住她。医疗饮食上,蒋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恩佐的父母也曾安慰过她,当然他们所知道的是蒋瑶不小心踩空滚下了楼梯,恩佐以出差为借口,离开意大利,他选择了逃避,一次都没有去病床前看过蒋瑶,没有愧疚,没有悔恨,她隐忍的最后一份坚持已经不复存在,夫妻情分到那一天算是结束了。在这座华丽丽的屋子中,客厅,厨房,卧室到处都残留着她曾经挨打的悲惨记忆,那个她为未来孩子亲手一点一滴精心布置的卧室,她也在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墙上的婚纱照,他们笑靥如花,幸福曾经来过,是那么的短暂,就在相机定格的那一刹那,滑落成永恒。她曾无数次的屈服和忍耐,她以为只要咬温柔大度,宽恕原谅,就可以温暖那个冰冷的心,她以为只要衣食无忧,人前欢笑,就可以欺骗那个虚荣的自己,她以为只要咬牙坚持,粉饰太平,就可以得到五年婚姻后的一纸身份。她一直再为当年错误的选择买单,然而她却不想到最后一无所有。这种想法束缚折磨了蒋瑶很多年,就如许多遭遇家暴的女性,她们沉默,她们隐忍,不是为了爱情,不是因为懦弱,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只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受伤害,或是父母,或是孩子,她们往往很难考虑到自己,即使想到自己,也是被打后难以启齿的羞愧,蒋瑶曾经是那么漂亮,那么自信,那么骄傲,她选择了帅气多金的洋老公,当时多少人羡慕,多少人嫉妒,她实现了华丽的蜕变,成就了无数少女最期盼的梦,可如今,生活无常,就算是雍容华贵的珍珠,那也是美人鱼留下的眼泪。
裴梓乔在蒋瑶离开以后,她的思绪不宁,一方面担心着蒋瑶的安全,另一方面,她觉得更加孤独,她更想回国,更想姜骏轩。但是蒋瑶的问题似乎更加严峻,正当裴梓乔愁眉不展的时候,ar你之前是心理医生对吧?”裴梓乔激动地走了过去。“我现在也是啊。” amr一头雾水的看着她。“那也就是说,你是可以帮别人做心理评估的喽。”裴梓鬼灵精怪地望着他。“这是什么蠢问题,那你以为我一天都在做什么?” “那周末,我去趟意大利吧。”裴梓乔说道。“你那个朋友,她的情况比较复杂。”amr很严肃的说。“晚上想吃什么,还有你的衣服,这里的家务我全包了哈。有垃圾要扔不?”说完裴梓乔蹦蹦跳跳的走出门倒垃圾去了。“我没答应你哦,我很贵的。”amr对着裴梓乔说。“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裴梓乔打开门下楼去了。裴梓乔并不知道,身在意大利的蒋瑶也在准备着,她清醒的意识到如果想要真正的离开,她必须要拿到证据。以前恩佐总是在醉酒之后动手,但是因酒精或药物引起的情绪性犯罪,在意大利很有可能逃脱制裁,而且恩佐什么时候再会喝酒,她也无法确定,可是她需要恩佐在她流产恢复期间再动一次手。上次逃跑,居然刺激的他到报警的地步,蒋瑶决定铤而走险。她在客厅不起眼的位置,摆上了摄像机和录音笔。并反复测试了试录的范围和角度,最后她知道只有把恩佐引到客厅跟茶几平行的位置,她才能够很好的得到想要的证据。
一个周五的下午,蒋瑶听到车库的卷闸门的声音,她知道就是一切已经万事俱备了。她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塞进一个行李包里,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个包,假装小声的用电话窃窃私语。恩佐走进屋里,看到没有打扫的客厅和厨房,推开卧室的房门,蒋瑶最为珍惜的首饰盒里空空如也,衣柜的抽屉被拉开,却还没来得及关上,蒋瑶不见踪影,却隐隐约约听见从隔壁房间传来的话语声。恩佐突然推开了书房的门,蒋瑶在翻找着什么,桌上恩佐的护照摊开,放在了极其显眼的位置,蒋瑶表现出惊恐和被抓到把柄的窘迫,手里有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包。恩佐走了过去,拉开了包的拉链,很多现金和衣服被倒到了地上,蒋瑶显的更紧张,更恐惧,面无血色,如同坐了亏心事一般。恩佐冷冷的问道:“去哪啊?怎么走不跟我说一声呢?” “不,不去哪,超,超超市。”蒋瑶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到底是不去哪,还是超市啊?带这么多钱去超市,你当我是傻子吗?”恩佐气急败坏地将哪个已经倒空的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学会说谎了啊,我就说我对你太好了。”恩佐像一个庞然的恐龙,走向了浑身颤抖的美丽公主。蒋瑶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恩佐,恩佐撞在了书柜上,蒋瑶夺门而出。“跑,你跑的了吗?” 恩佐追在后面恶狠狠的说。蒋瑶跑到客厅那个她已经反复实验过很多次的位置,突然转过身,很冷静的说:“你打了我三年,我也忍了三年了,可如今,我不想再挨打了。如果继续留在你身边,你迟早会打死我的。” “ 不用迟早了,我现在就打死你! ” 恩佐话音未落,暴力的拳脚如一阵狂风骤雨袭来,蒋瑶强忍着满身的疼痛,嘴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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