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老变态么?
傅文熙一手有些疲惫的轻搭着自己的双眼,一旁的虾饺迈着肥硕的小短腿纵身一跃,飞进他的怀里。
“靠!好重!”方才还有些怅然的傅文熙立即被虾饺的这一肥肉炸弹炸的片都不剩。“你妈妈她当年都要辟谷修仙了,你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她啊!”傅文熙又是无奈又是怜爱的给虾饺挠下巴,虾饺眯着眼睛,舒服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示意他继续不要停。
“你啊”傅文熙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听明白了傅文熙是在说它,虾饺睁开它的那双水灵无比的圆溜溜大眼,人猫对视了一秒,小肉头又往傅文熙的怀里拱了一拱。这一拱,就仿佛要拱皱了傅文熙那平静了多年的心湖。以往压抑的心神如今被这小家伙一拱一蹭,水面上泛起的褶皱渐渐的就从细小的涟漪接连成了滔天巨浪。
其实虾饺和苏愿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他想。至少窝他怀里撒娇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不,应该说,除了体重,虾饺的性格和苏愿简直一模一样。
时隔多年,他仍记得初遇苏愿时的情景。
傅文熙第一次见到苏愿的时候,他正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物理学院读大学二年级。
这所大学在国内上的名声虽不如哈佛耶鲁那么高,但在国际上实际上也是top20的大学。和所有德语区大学一样,学校课业沉重,要求变态。每位教授都在身体力行的告诉你:爱因斯坦的学弟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虽然傅文熙在国内时,一路国际奥赛一等奖拿得手软,可到了eth(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还是觉得心虚。更不用说eth这所学校实行的是末位淘汰制,在大一大二时每年的淘汰率更是50%这样的恐怖数字。为了能顺利毕业,而不是在大一大二就被学校扫地出门,傅文熙几乎没有生活。
更让他崩溃的是瑞士人的排外冷漠,以及让人倍感绝望的瑞士德语。
所有的这些困难在他适应一年后稍有好转,可此时又有了新的困扰——瑞士的物价和食物。
天生中国胃的傅文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忍受了一年的瑞士食物,在瑞士菜面前,英国菜这个被全世界人民都黑到了地心深处的大兄弟都能够格被叫上一句“玉盘珍馐”。eth的中国学生极少,尤其是在傅文熙这届,与他同时期的有一个读博士的学长。大一时他忙于学业和适应,每顿饭也就是为了饱而吃,经常就在学校餐厅随随便便吃两口就算交代了。每个周去那位特别会做饭的学长家蹭一顿杂酱面都是感恩。到了大二稍微能喘口气时,读博的学长也要毕业回国了。
于是被瑞士菜折磨的天天想回国的傅文熙决定开始自己学做饭。这个时候新的问题就来了——且不说瑞士那高上天的物价,可就是傅文熙兜里有钱,他也在全苏黎世、甚至全瑞士都找不到几家中国超市。按照这边各国留学生们的国际惯例,他们每周都找一天开车或坐火车去隔壁的德国或者意大利买菜,因为更实惠,也能交到更多的朋友。
从苏黎世开车去将近三百公里外的米兰买菜,这就是傅文熙初遇苏愿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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