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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黑暗就好似无意间路过山涧一样,没过多久便慢慢退离,不知又游向何处。总归关小池三人又重见天日。
“大师。”阮飞尘松开手,却仍旧贴着关小池,隔着她低声向勿怠问道:“这可是八卦阵障眼法之一?”
“正是,”勿怠宽大的身子不能让他很好的在狭小的空间转身,于是他便侧头向身后两人说道:“过了此处,不久便能看见沈夫人的墓地了。”
勿怠又等了片刻才迈开步子,之后便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关小池以防阮飞尘再占自己便宜,将瓶瓶罐罐都放在肩后包袱里,以阮飞尘的角度看去,关小池就好似背着四五个裹着布的瓶子一般,如果他再贴上去,估计会被瓶子戳的肉疼。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关小池得意洋洋地回头看了眼阮飞尘,非但没有看见他挫败的表情,反倒是正撞见他无声地咧嘴笑的正欢。
她怎么好像就没见过阮飞尘正经过?关小池嫌弃地撇撇嘴又扭回头,跟上已经拉开一小段距离的勿怠。
这一段路,三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两侧的悬崖峭壁开始逐渐远离,阳光也随之慢慢照入进来。
“马上就到了。”勿怠已经许久没有进入此阵,虽然知道如何破阵,但仍旧有些紧张,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下坡,坡上长满青黄不接的小草,走在上面好似走在地毯上一般,下坡的尽头是个峡谷。因为周围的空间扩大,关小池心中的压抑感顿时烟消云散,阮飞尘也无需走在她身后,上前一步与她并肩。
关小池走在下坡路上,俯瞰整个峡谷。
峡谷四周长满野生的松柏,按理谷底更应该是应了那句“岚缱绻,竹葱茏,危亭深谷觅幽踪”,郁郁葱葱,草木繁盛。
但是他们非但没有看见什么奇花异草,更是连草木的影子都没见到,谷底一片荒芜,土层上面寸草不生,极其荒凉。
“大师,这是怎生回事?”关小池诧异的又向山谷四周看去,山坡上的草木都在拼尽全力向上生长,然而这种生机勃勃的长势在地势趋平处戛然而止。
“你看见坟墓了吗?”阮飞尘握着小铲,用木柄拦住勇往直前的关小池,目光聚集在谷底某处。
关小池顺着阮飞尘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谷底正中央有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土丘。而那土丘四周也是空无一物。
“你说这是坟墓?”怎么可能!连墓碑都没有?关小池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俯下身子不知在地上找些什么的勿怠。
“大师,那是坟墓吗?”关小池也走到勿怠身边俯下身子查看。
“正是。”勿怠伸出手在草丛中摸索了片刻停了下来,而后蹲下来用手拔掉那一小块草皮。
草皮之下竟然是藏着一只食指粗细的条状虫,此刻盘成一团正在沉睡,关小池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虫子状似放大数倍的蚯蚓,但头部有两个与蜗牛触角形似的触角,只不过与其肤色一般,都是青草色。
“找到了。”勿怠伸手将一团虫子抓在手中:“关施主,麻烦拿出一个空瓶子。”
因为有勿怠的嘱咐,所以闻人不休特地又准备了两个空瓶子让关小池带上。
阮飞尘依着勿怠的意思又在草丛中找了起来,这种虫子叫做草腹虫,性子温和不咬人,但是它喜食墓中的毒虫,并且极有灵性,遇到不干净的恶鬼等物会主动避开。
勿怠虽然知晓那墓中极其危险,但是却不曾入内,而韩武阳也没有将墓中具体情况告诉勿怠,此番前去无疑义虎口探险。
等到瓶子装满,三人才一前一后的顺着下坡走到谷底。
不知是何原因,这里的峡谷与谷外的山内相比还要昏暗,天空中散步着厚重的云层,将烈日遮盖的严严实实,让人产生一种此刻已经是傍晚的错觉。
谷底的土是红褐色,走在上面如履平地,关小池尾随着勿怠沿一条直线以最近的路走到正中央坟墓所在处。
说是坟墓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土包,土包的高度不及半人高,并且不似普通的坟丘那样中间尖尖耸起,而是很平缓的鼓起一个小包,如果不仔细看,关小池会以为这是一种属于地势起伏的正常现象。走过去也就过去了,根本不会再回头看两眼。
“飞尘,你来。”勿怠将位置让出,示意阮飞尘铲土,自己则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绕着土包转了一个大圈,这个大圈将他们三人与土包围在中间。
为了行动方便,他们带的铲子很小,所以阮飞尘废了一番功夫才铲除一个小坑,还要再继续的时候被一旁诵经的勿怠拦住。
“飞尘,退后。你与关施主退至老衲设的结界边缘处即可。”勿怠对着王秋果的墓弯腰施礼,不断重复着“阿弥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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