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付红叶竟能让他如此惊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魔君何欢在人间时便高居江湖悬赏榜首位,飞升后赏金不降反升,直到现在依然无人可以超过。其实谁都知道没人能飞上天去拿这位人头,但茶余饭后悬赏魔君已是正魔两道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日不添一次总觉少了些什么。悬赏何欢仿佛是过去岁月的标记,就这样深深埋在他们这一辈人的记忆中,偶尔想到魔君不在了还有几分唏嘘。
尤姜可以说是魔君一手教出来的魔修,过去虽然每次见到那老混蛋都要打一架,如今再提起故人还是有些沧桑地叹道:“那些搞风搞雨的老家伙都走了,没了他们吵吵闹闹这江湖居然还有些寂寥。”
这个人卸下浑身倔强时总是能让付红叶心生怜意,他摘下魔魁的面纱,用手指轻抚这熟悉又陌生的脸颊,“前辈,故人逐渐离去的确令人感伤,可我还在,我不会让你寂寞。”
“管好你的手。”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尤姜不适,他倒宁可付红叶强行推了自己,至少那只令他愤怒,不会让他产生彼此关系暧昧的错觉。
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原本还很规矩的青年不止没把手收回去,反倒是欺身上前逼得他退到了床榻内侧,分明是做着这样极具侵略性的行为,付红叶那面上却是温和无辜的神色,“你知道的,我现在容易行为失常。”
他话说得随和,按在尤姜肩头的手却是制住了魔修浑身真气令其动弹不得,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尤姜失了先机没法反抗,嘴上仍不肯失了声势,立刻回以惯例的冷嘲热讽,“你是不是还想说只蹭蹭不进去,大圣人付掌门,你把本座当三岁小孩骗呢?”
俗话说得好,学好要三年,学坏只需三天。最初心魔蛊惑付红叶把奉之变成自己的人时,他内心是百般抗拒,甚至斗争到了气血逆行失去理智的地步;如今心魔被收拾了一番,怕了他躲在神识中不敢发声,他反倒觉着这个在床上交流的提议很不错,亲了亲魔魁面颊便笑道:“前辈,你我已和平相处半个时辰了,你不觉得这是值得庆祝的事吗?”
他都已经庆祝上了尤姜又能如何,受制于散仙连推开他都做不到,也只能在嘴上做挣扎,“本座有这么销魂吗,你舍弃一生清誉也要强上?”
付红叶到底不是邪恶之徒,见他神色不甘愿便停了手,不过他也不会放了尤姜,这个魔修跟鱼似的,他稍一松手就能溜得远远的,一不留神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他选择布下鱼饵,逼得尤姜与自己周旋,“前辈所求不过是为魔教寻找灵气充沛的栖身之地,可你也该知道,天下没人能胜过我,就算魔教倾巢而出,我也挡得住。既然武力行不通,不如你试试从内部攻克我?”
他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自信着实令人气恼,然而尤姜也知道这是事实,散仙之境的修为足以让付红叶在人间为所欲为了。他过去不是没试过派人诱惑付红叶,什么清纯妖艳的少年少女都往玄门送了去,就连魔道第一美人都上了阵,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些人反倒被付红叶度化改邪归正了,那第一美人更是直接嫁给了玄门长老。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让尤姜一气之下把魔教唯一的枫树大切八块,将那满地红叶踩了一夜后便不再起这方面心思。
他只当付红叶道心稳固不可魅惑,却没想到原来是派的人不对,臭小子好的竟是他一口。如今听了这提议也是又可气又可笑,只能斜青年一眼,“搞定你有什么用,天道盟那群老东西会允许魔修回到中原?”
既然考虑可行性便是心动了,付红叶此时也不要求尤姜对自己真心实意,只要奉之不视他如洪水猛兽时刻躲着就行,这便轻声细语地继续说服魔道魁首,“前辈百般不愿不还是和我在一张床上了吗?别看我这样子,其实很擅长勉强别人的。”
看似温吞的付红叶强势起来根本无法抵抗,尤姜对此早已亲身体会,更加确信天下没几个人能扛得住他的勉强,此时唯有咬牙道:“你跟魔君学的是他的恶劣性情?”
他言语上虽还强硬,付红叶却能清晰感受到魔修抵抗的意志正在削弱,似乎很犹豫是否该试一试他的提议。既是如此他也就不客气了,一把抱住魔修微凉的身躯,就在尤姜耳边轻声低语,“前辈身上很凉,想是在地下洞窟沾了阴气,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我抱着你睡或是在被子里练剑取暖,你选一个,全都要也行。”
这两个选项无非是慢性死亡和当场暴毙的区别,尤姜虽知把付红叶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对魔道最好的选择,闻言还是忍不住怒视了过去,“本座选宰了你!”
付红叶就喜欢他这一面恶言恶语一面又犹豫是否该挣扎的样子,见状更是诱惑道:“魔修最擅蛊惑人心,我相信前辈也不会完全不通。我现在心魔入体正是最容易被魅惑的时候,前辈为了魔道大业千万不可错过机会。”
他这声音简直就是天魔的低语,尤姜想要抵抗最终还是没止住心动,反正又不是没被上过,若能把付红叶拖进魔道,天道盟在他们面前就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臭小子有毛病想要天天被骂,成全他就是了,他一个魔修难道还会被正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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