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雨君说那神秘道士是散仙修为,尤姜此时也不敢大意,全神戒备只远远吊着,待那道人拐进了一处偏殿,方才落在窗外, 暗暗展了扇角,放出一只心魔进行打探。
心魔这东西的修为完全来自宿体, 若不输入修为便与寻常萤火无异, 着实是偷取情报的利器。那散仙到底还不是神仙, 果然没有发现异常, 任由房中一切落在了尤姜神识中。
这偏殿装饰极为简洁,瞧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 那道士只是在墙上敲击了三下,一处密道便自书架后展开,随即一身着明黄服饰的男子便匆匆走了出来,对着道士就问:“祖师, 外界如此嘈杂可是有人闯入?”
这衣裳的龙纹一看便是太子服饰,可是这朝廷的皇太子怎会称呼一个修士为祖师?
就在尤姜疑惑时,那白衣道士却是不紧不慢地捏着法诀探了探,确定布下的阵法并无松动,这才镇定地回应,“大概是玄门派来的探子,你要小心防备,断不能让付红叶寻到生死门入口。”
此人果然与生死门有关,尤姜闻言已是握紧了扇子,那身着太子服饰之人却是毫无知觉,只苦着脸道:“祖师啊,这付红叶已经到了长安,还说要派医修来为太子诊断,我这替身术只怕瞒不过他们,太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生死门出来?”
传闻中昏迷的太子竟只是个替身,难怪朝廷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修士进东宫,如此看来,只怕这些人已与朝廷勾结颇深,就连当今圣上也未必不知情啊。
尤姜已觉棘手,那道士却是又冷笑着道出一个坏消息,“左右风十七已经进去了,太子又带了一众死士,只要出来便可得到这份渡劫期修为,多等几日又有何妨?”
朝廷为了寻求力量也是豁出去了,竟让唯一的太子进入了长空生死门,只是那假太子仍觉不安,闻言还是担忧道:“可付红叶——”
“我会命长生门弟子来走一趟,到时就说太子是被魔修掳走了,只要朝廷上下都如此宣扬,天下人难道去信魔教不信你们吗?”
付红叶的名头足以令天下修士忌惮,这道士却像是不屑一顾一般,随意应了一句,见他还在惧怕一个后生晚辈,不由就冷冷道:“你如今是金丹仙门门主,也算是我的后裔,我便给你一个忠告吧。在这世上除了修为,其它什么都是虚的,什么道义,什么皇权,最后真正能决定一切的还是拳头。只要你能让提出问题的人永远消失,你眼前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原来这假太子正是金丹仙门门主赵德筑,这些天都是以易容丹代替太子睡在东宫,难怪没有被人瞧出破绽。他不知道这个老祖宗到底是哪来的胆气藐视付红叶,可作为在天道盟与玄门合作多年的修士,心中还是留着对盟主的畏惧,闻言仍是小声道:“祖师,我能否多嘴一句,咱们意在扶持朝廷夺取天道盟大权,暗中行事偷偷让太子得了修为才是最好,何苦又招惹魔教节外生枝呢?”
玄门势大,金丹仙门虽是拉着四派与自己一同叛变了,却也没有把握在正面交锋中胜过付红叶,这才打起了朝廷的主意,以扶持太子和帝王成为强大修士作为交换条件,双方便开始合作。
这样的事到底是暗地里进行最好,白衣道士也知道这个理,可他还是冷冷一笑,“就凭这魔教收留了苏清尘,我也绝不让他们好过。”
苏清尘这个名字赵德筑是听过的,那可是二代祖师的得意门生,听闻早已死于渡劫,谁知竟在这位口中听到了,似乎还另有隐情。他从白衣道人语气中便觉出了几分不对,暗暗打量着这一位的神色,还是忍不住问:“这……这位不是祖师你的……”
“没错,他是我的师兄。”
这答案让赵德筑有些慌神,尤姜却是缓缓舒了口气,看来这人与二长老不是什么和睦关系,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那白衣道士素来不将晚辈放在眼里,此时也只是抚摸着自己面纱下的脸颊,用得意的语气继续道:“我出身不好,相貌生得也不怎么样,自小就为人轻贱,那时的苏师兄在我眼里可是高不可攀的神仙人物。不过,这又如何呢?只要我的修为胜过他,这张脸,这声音,这通身气度,便都是我的了。如今我是散仙,是金丹仙门供奉的老祖宗,而他不过是在魔教苟延残喘的糟老头子,到底我才是赢家。”
他嘴上虽是说着不屑苏清尘,提起那人的一切却满是艳羡,如今想到魔教二长老被一个马匪强占了这么多年心中满是快意,对赵德筑说话的语气也难得好了几分,“你身上流着我赵家的血,我这才和你多说几句。好好抓住长空生死门开启的机会吧,只要你能把付红叶骗进去,让他死在长生门内,你也能如我这般鱼跃龙门脱胎换骨。玄门不就是仗着飞升了几个人嘛,只要你我成功飞升,今后这天下便只知我金丹仙门,哪还有玄门说话的份?”
天道之子的气运,天下第一的修为,此话果然令赵德筑颇为心动,先前的惶恐也就忘了,很是积极地上前道:“晚辈定为祖师效犬马之劳,只是那魔教的左右护法还在无尘子的禁制之中,这老道士每日都要来说教一番,实在找不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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