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云棠连忙磕了个头,“微臣微末之身,却得到公主殿下的宠信,陈不敢狂妄自诩是公主的朋友,可既然公主愿意与臣推心置腹,即便是报答恩情,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独孤婧微微点头,将云棠虚扶起来,看来女儿确实是与她关系非常,若不是女儿信任的人,岂会说上几句就把女儿劝好了?既然是这样,就更该将她完全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如此一来,才能确保女儿不受到伤害……
得体一笑,“你报答公主,那是你们两个的事,可本宫作为一个母亲,也实在是想对照顾女儿的人表达谢意,不如小姚大人就应了我这个愿?”
听她这么说,云棠竟是无法推辞,哭笑不得,拱手作揖,“若是如此,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独孤婧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想直接赏你些金银,可本宫又料想着,小姚大人该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特地将你叫来,问问你的意思,可有什么心愿……”
云棠更加不知是何心情,谁说她不爱金银?难道她给别人的印象是那么的安贫乐道、两袖清风?
虽说不义之财不可取,可若是正经来路的钱财,她怎会不愿要?
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娘娘,您还是给我钱罢!
可人家都认为你视金钱如粪土了,总不好拆台。
脑瓜儿转的极快,想要升官儿也是不行,自己提出来,那也太不要脸了些,想来想去,突然想起一茬儿。
“娘娘,臣自觉……现在为陛下和娘娘效力的日子蛮好,已不需太多要求……但臣有个朋友,曾帮了我不少,不知微臣可不可以,替她求个情?”
独孤婧倒是有些诧异,这机会还能让渡的么?“你的朋友,菱美人?”
提起采菱,云棠一顿,笑的就有些痛楚,“微臣的身份,怎敢与那样的人儿相称朋友,微臣说的,是另一人……”
独孤婧暗中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人,就一切都好说,她也不是那不好说话的人,不过是要她记住自己的恩情,那就成了,遂点了点头,“哦?本宫还不知小姚大人在宫中有这样要好的朋友,竟愿让出自己的机会,不如你说说看?”
云棠点了点头,收起痛色,神色认真起来,“我有一朋友,乃是教坊里的丁泽丁先生,一直以来以善通音律被留在宫中,可毕竟仍是奴籍……为皇室效力,他自然是喜欢的,可丁先生年岁渐长,也想过个普通人的生活,若一直是奴籍,恐怕娶妻生子都要耽搁……还请娘娘考虑则个,能否还他个普通民籍,若是陛下与娘娘还愿听他的乐律,脱离奴籍,仍在宫中任职,他也是极乐意的!”
丁泽一心想脱离奴籍,不过是不喜自己的命脉被人拿捏,可她不得不这样说,把丁泽说的越俗气越好,以防激怒了独孤婧,非但事没成,还被捉住了把柄。
这么一说,不过是普通男人最正常不过的愿望,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罢了,又有谁理解不了呢?
独孤婧皱了皱眉,倒没想到她说的是他,更没想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有交情,揉了揉鼻梁,“这丁泽我有所耳闻,这人的身份倒有些复杂……”又舒缓了神色,“不过既然是你求我,我就应了你,若是成了,自可还他个自由之身,可若是不成……本宫也是尽力了……”
云棠连连答应,“如此便多谢皇后娘娘,微臣现下就代丁先生跟您道声谢,甭管事情能不能成,娘娘的这份恩情,我与丁先生都会铭记在心……”
其实她心里头放心的很,独孤婧既然这样说,就是有几分把握,不过是表面上表现出这要求有些难度,事成之后,叫她承她的情,所以也就顺着她的心思,说她想说的,一个劲儿的表达谢意。
不过她说丁泽的身世有些复杂,又到底是如何复杂了呢?
☆、为老不尊
休沐结束,当再回到宫正司的时候,戚罗敷的三彩杯果然不见了。
云棠淡然一笑,看来她还算聪明。
与此相伴的,那个整日里像苍蝇似的围着戚罗敷的枣儿也不见了,诺大个屋子里安静了不少。
云棠一边翻着桌上的册子,一边将戴雨拽了过来,凡有事想打探的时候,找她就对了。
戴雨贼兮兮地打量了眼四周,趴在云棠耳朵边上,“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昨日,那枣儿不知怎么惹了戚大人,戚大人二话没说,直接私下里不知将人发配到哪去,看这行情,该不是什么好地方……”
云棠暗自一惊,事情已经如此明显,她前日刚刚跟戚罗敷提醒了那事,昨日枣儿就被处置,看来那三彩陶盏,多半是枣儿送的。
让她惊的是,那枣儿处处恭维着戚罗敷,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随即一想,也就明了,这三彩陶的制成工艺虽是极少人特地了解,可毕竟是明明白白有着配方的,若是戚罗敷真有个三长两短,罪责必然是会落到枣儿的身上,再缺心眼子的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害人。
再者说,戚罗敷再招人恨,也不会让人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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