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场恶战后,从昏迷中醒来的於夏之正在院子中演练拳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远处,一个身形猥琐的老头蹲在一棵歪脖树下,眯着眼看着於夏之一招一式、拳打脚踢,口中不时的传出啧啧的声音,不只是称奇还是不屑。待於夏之一套拳打完之后,才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活动活动因蹲得太久导致麻木的双腿,向於夏之走去。
“诶?老汪头,你起得挺早啊。”於夏之开心道,来的人正是漕帮帮众汪远。
汪远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气得直跳,道:“小小年纪,嘴上无德。你对你师父也是这么大呼小叫的么?”
於夏之瞥了汪远一眼,没好气道:“我师父年纪可比你大多了,我一般都叫死老头。”
“呸!”汪远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丝毫没有一帮之主的风范,挽起袖子,扬起干枯的胳膊作势朝於夏之打去,“老子替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小子!”
於夏之吃过上次被汪远冷不丁踹下水的亏,早有防备。汪远刚将手抬起来,於夏之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进房间里,隔着门缝朝汪远做鬼脸。
汪远见状,也不着急,嘿嘿一笑,走到歪脖树下,摘下一片树叶,看也不看抬手激射出去,柔如无骨的树叶竟然铁片一般直挺挺的钉在门板上,足足插进去半指来深,把於夏之吓得“砰!”的一声,拍紧房门,再也不敢露头。
“这才叫真功夫,你那扭扭捏捏和小姑娘跳舞一样的功夫有什么用,遇到高手一巴掌就给你拍地上去了。你出来,我把这门功夫交给你怎么样?”汪远又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边把玩边向躲在屋内的於夏之诱惑到。
於夏之躲在屋子里并不答话,他才不相信汪远会突发善心,教他功夫。这不过是诱骗他从屋子里出去的借口罢了。谁知道自己出去后面临的什么。
汪远一时心血来潮,见於夏之并不理会自己,也不强求。道:“小娃娃不领情就算了,真是狗咬吕洞宾。我懒得跟你废话,我来是找武兄弟的,你武大哥不在吗?”汪远与於夏之闹了那么久,也不见武致人影。心中暗忖十有**武致不在。
果然,於夏之在屋内答道:“武大哥和木姐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吧,千万别出来,我就在门口堵着你!”汪远见武致不在,也不逗留,吓唬了於夏之一番,慢慢悠悠的朝驻地外晃去。
刚走到驻地门口,驻守在此的的小幺儿迎了过来,道:“帮主,您这是要去哪?”
汪远见小幺儿刀不离手,神情严肃,笑道:“没什么事,随便转转。老三和明山都在养伤,千斤重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帮主。”小幺儿眉头紧蹙,道:“昨夜兄弟们沿着血迹追到城外的一座破庙,就不见了了贼人踪迹。小幺儿办事不利,请帮主责罚。”
汪远拍拍小幺儿肩膀道:“追不到就算了,百打书生李非凡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抓到,也白在江湖上闯荡那么多年了。”
“李非凡!”小幺儿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凝,握刀的右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多多注意老三和明山,别让他们再出什么状况。”汪远安排到,又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还未等小幺儿再说什么,汪远别着手,佝偻着身子,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晃晃悠悠,汪远似乎真的只是随便转转,抛掉这几日的不快,先是在路边的面摊上吃了碗清汤面,又在挑着担子的小贩手里买了顶草帽戴在头上,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赶集的乡下老头,而非执掌千百人的一帮之主。
这儿瞧瞧,那儿看看。不知不觉日头渐中。汪远在一个茶摊上坐了下来,要了杯茶水,摘下草帽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眼神却不断向斜对门一间大气磅礴的宅院飘去。
“掌柜的,这对门是做什么生意的?好生热闹。”汪远指了指宅院大门,只见门口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更有一二十劲装汉子守在门外,神情肃穆,腰间鼓鼓朗朗的好像都带着家伙。
“这位客人很少进城吧?”时至中午,茶摊上已经没了什么生意,掌柜一边收拾着前面客人的桌子一边道:“这家的生意可做的大,扬州城,不,整个江南恐怕都没有他生意做的大的。不过说来也怪,平常人来人往也没有今天这个阵势啊。”
汪远嗤笑道:“我那乡里主家良田百顷,每天收的粮食都要大车来装。难不成对面的粮食能有我主家多?我看这院子是大,装粮食也装不了多少啊!”
掌柜笑道:“他家有多少粮食我不知道,可整个江南的盐都是他家在卖,你说他家的生意大不大?”
“卖盐?盐不都是官府在卖吗?我看这儿也不像官府啊,门口连伸冤的大鼓都没有。”汪远道。
掌柜见汪远什么都不懂,只是个乡下来的老头,解释道:“您说的那是官盐,他家是卖私盐的。”
“卖私盐的!”汪远瞪起双眼叫到:“可算是让我逮到他们了,上回有人到村里卖私盐,我买来一看,底下全是沙子,欺负老百姓不成,我去找他们算账去!”
“唉!”掌柜见汪远起身就奔对门而去,赶紧一把拉住道:“您这又是何必呢?为了那几十文钱,再说闹到官府你买私盐也免不了挨上一顿板子,何况人家家大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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