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背划过叶萌的脸颊,叶萌睁开眼,“做美梦了吗?梦到什么了?”竹风问。
叶萌不说话,只绽出笑容,拉起被子蒙住脸、、、竹风分明看到那久违的绯红了脸的笑容,竹风抽掉身上的浴巾,再次钻进被窝、、、许久没有这样亲热过,竹风很畅快,“亲爱的,我一定好好爱你,过去无论好坏,都不复存在,新年度开始,让我们的爱重新开始,好不好?”
叶萌点点头,“我得走了,今天还有课。”
“好,我去送你。”
出门时,叶萌从大衣兜儿里掏出一个大苹果,递给竹风。“平安果!”
“小孩子才玩这个,”竹风说。
“专门为你留的。”叶萌嘟起嘴。
竹风愧疚,叶萌早就在等待和自己一起过圣诞,而自己差一点辜负叶萌,竹风说:“再过五天就是元旦,元旦有公假,亲爱的,我一定好好陪你。”
冬日早上整六点钟。
竹风和叶萌匆忙出门。竹风一摸兜,只有一个大苹果,手机充电器、手机全忘记带,“亲爱的,你先走,前面岔路口等我,我得回去取手机,然后打好车过去载你,免得你在楼下等我,让人说闲话。”
听竹风话,叶萌一个人先走。这个时点,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叶萌走出前面五百米的岔路口,四面的风在这里汇集,岔路口如同一个风口浪尖,叶萌竖起衣领,背风站着等待竹风。今天有早自习,叶萌又急又冷地搓着双手,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开过,叶萌盯着车里,生怕竹风误过自己,有的空车看叶萌样子,以为要打车,停下来,叶萌摆手,却被司机骂,不打车,站路口,大早上、神精病!
叶萌恍惚想起北城一行出发前相似的状况。
足有二十分钟过去,也没有看到竹风打车过来,叶萌有一种不祥涌上心头,和竹风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这样等待竹风,无论等多久,叶萌都没有过担忧,只是会生气竹风拖沓。而今天,叶萌感到不安,清晰的第六感知,竹风、今天、可能、等不到了!叶萌立即掏出电话,拔给竹风。
电话拔通,竹风不说话,只这极短暂的沉默,叶萌心如死灰。
“你是不是已经——走了?”
竹风哼哼两声,似笑非笑,含混地说,“就是——正好碰着熟人——你走到哪了?”
“我走到哪儿了?大冬天的早晨,你让我在这里等你,你忘了?”
竹风又嘿嘿两声,想用尴尬的笑声来遮掩真正的尴尬,“我先挂,完了再说——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吧。”失措的竹风,在叶萌听来象个无赖。
本来,昨晚等不到竹风电话,叶萌就已失望,竹风对自己的感情,在再次和好的这几月中彻底消耗殆尽,叶萌已不再有企盼,然而、、、和好是多么不容易,虽然叶萌清楚知道,再回不到从前,终于等来竹风电话时,还是愿意听竹风的解释。
然而残酷的现实结局是,竹风睡了自己一晚后,哄小孩子般让自己前面等着,绝情地一个人扬长而去,并嘲弄地挂掉电话。
如果说生小孩子是欺骗,这下子便是明着的侮辱。应该说还从来没有过!
叶萌傻傻地站在原地,恨自己早已受作,为什么又来受死?不作不死?一晚上,口口声声对我说爱,全他妈骗人的?
“呵呵!”叶萌大马路上不禁傻笑。
大半夜跑来相见,为得就是让人家睡一觉,大早晨丢弃在大街上吗?一个悄悄养大的孩子还不够让自己成为笑话吗?自己打胎的时候,他人又在哪里?自己早已是背着阳光挂着的一绳破衣裳,明明已经感知被人家玩完,还要主动来让糟践,太贱,活该受死!天下还有我这样愚蠢的贱女人吗?气恼、愤怒、绝望,叶萌迈不开腿。
叶萌不清楚自己是笑着还是哭着,道底还是哭着,只是想,还得活着!思绪杂乱、急速翻滚,好象脑浆被倒在锅里受到高温,还有人残忍地用汤勺不断搅动。
大约十分钟后,叶萌稍稍清醒,我已然一个贱货,何必再要尊颜、何必再装矜持?拿起电话又给竹风拔去,愤怒地质问,“我是个贱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晚上睡我,早上就把我丢在冷风里,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你走可以,至少应该打电话告诉我,不要让我在冷风里一直等你——”
“萌,我正好碰了熟人、、、”竹风喏喏地说。
“碰着熟人怎么了?难道就不管不顾,让我在冷风里一直等吗?有我不是你的荣耀吗?你什么时候怕人知道过?难道当着熟人的面打电话告诉我,你先走,很丢你的脸吗?再或者婉转地让熟人先走,告诉他你还有事,不可以吗?”
竹风不容叶萌再说,关掉电话。
哎,是呀,叶萌说的没错,竹风现在做事,思想就是不灵光了!
事情是这样的,竹风取手机出来,正要打的,一辆奔驰r级mpv停在面前,竹风正纳闷,里面八角胡摘下墨镜,“风哥,早上好!”
竹风看见八角胡,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竹风正想找个贷款的主呢,主动去找八角胡吧,显得有求于他,正好这样不期而遇地碰上,事情才能办的送水推舟。
竹风情急之下,顾不上前面等的叶萌,可是不管怎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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