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祁拽着她一路大步的朝楼上走去,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直接便将她抵在了门板上,眼中满是喷薄而出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我以为经历过白苓的事情后,你至少会有一些良心,结果我发现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白芷跟你无冤无仇,你对她居然也下得了手!”
宋清歌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安静的看着他问:“你真的觉得是我让她那样做的吗?”
战祁看了她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除了你,我想不出来还有别人。当时在厨房里的人只有你和小七,而且你自己也承认过,是你让她负责切菜的。”
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对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活得真是可悲,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跟了他那么多年,爱了他那么多年,到最后却敌不过一个才认识两三天的女人。
战祁微微一愣,看着她悲哀的眼睛,不由得转移开了视线,“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可你当时没有在场,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让她做的呢?”
她的质问让战祁无言以对,沉默半晌,转过身,抬手搭上了门把,“你先不要下楼了,就在这里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下去。”
他说完便拧开门把准备离开,身后的宋清歌忽然开口大声道:“战祁,我们分开吧!”
他的脚步猛然一顿,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一样,回过头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他说的那样咬牙切齿,仿佛她如果真的有胆敢重复一遍,他就会立刻扑上来咬住她的血脉,直接要了她的命一样。
可这次宋清歌的语气却格外坚决。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又坚决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分开,我要离开你!”
其实不该说分开的,从来没有在一起过的两个人,又谈什么分开与否。
她觉得很累,这样每天无休止的猜忌和争吵让她身心俱疲,她已经没有再多的真心去让他糟践,早点离开,对他们两个都好。
战祁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用那样坚定不移的语气。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秒,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能要挟她的把柄,良久之后才有些情急的说:“那知了呢?你的女儿你也不管了?”
“知了也是你的女儿,你承认过的。”她顿了顿,像是提醒他一样,又补充了一句,“你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承认了她的身份,作为父亲,你要对她负责到底。孩子我给你留下,请你像你承诺的那样,为她做换肾手术。”
战祁心里满是愤懑,咬牙道:“你要是敢走,就别指望我给她做手术!”
他以为他撂下这样的狠话,她多少会动容一些,就像以前那样,哭着求他不要这样。
可这一次他却想错了,宋清歌的情绪非但没有一点失控,反倒是淡定无比的笑了笑,“随便,反正那也是你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如果真的那么狠心,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到见死不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战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这个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就连她最珍视的孩子竟然都留不住她了。
他到现在才猛然惊觉,他唯一能拿捏她的似乎也就只有孩子,当她连孩子都能放下的时候,他再也拿不出任何能留下她的东西了。
很久很久以前,他用自己或者是她对他的爱,或许还能把她捆绑在身边,可现在,他已经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个本事了。
他忽然就有些束手无策,看着面前执意要走的女人,咬了咬牙,终是甩出了一句,“你休想!”
好像只要他这么说,她就没有一点离开的机会了一样。
战祁转身摔门离开了,宋清歌站在卧室里,看着门板重重的颤了两下之后归于平静,嘴角却兀自扯出了一个笑。
她原本以为提出离开会是一件很难开口的事,结果当她真的说出来了,她才发现这些原来并没有她想象之中那么困难。人被捆绑的最大原因就是贪恋,当她什么贪恋都没有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也就说放就放了。
战祁下了楼才发现战毅他们几个人已经来了,此时都聚在客厅里聊天,战峥和战嵘依旧在一旁戏弄小七,战毅则和白芷聊得热火朝天,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白芷立刻掩着嘴轻轻笑起来,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他忽然就有些奇怪,白芷和战毅见的次数少之又少,两人却这么聊得来,真的是件挺神奇的事。
见他从楼上下来,战毅立刻起身朝他走过来,拉着他到一旁的阳台上,笑得有些坏,“哥,我刚刚已经帮你试探过那个白芷了,我觉得她人挺好,挺温柔也挺会来事儿的,跟她在一起聊天还挺轻松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她收入囊中?”
战祁朝着沙发上的那个女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对她没兴趣。”
“别介啊,我刚刚跟她聊天的时候感觉她对你也挺有好感的。这不是正好吗,反正你那么喜欢白苓,她又跟白苓长得一模一样,你不如就跟她在一起呗。”
战祁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烦不烦!”
“诶,哥,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总不至于后半辈子要守着宋清歌那个仇人过日子吧?”
说起宋清歌,战祁便抿着唇没有说话,战毅见状立刻蹙眉道:“你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哥,你可得想清楚,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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