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驿馆住的是各国使臣,如今虽然某些人依然住在里面,但是身份和地位已经截然不同了。
比如李鸣玉、金玉楼、房惜离,这些曾经的各国风云人物,也已经沉淀好了心情。
如今三人到是可以抛开曾经的一切,坐下来没有什么算计和防备的聊聊天了,当然,话题也离不开如今最热门的玉碑。
“你们说皇上是怎么打算的?”李鸣玉喝了口茶问道。
“他怎么想的,我们能猜到吗?”金玉楼撇撇嘴。
“总之他有办法就是了。”房惜离和姬玉痕直接打过交道,他是三人当中最了解姬玉痕的人。
“今天可就是祭天的日子了,那玉碑可就立在去往天坛的路旁。”李鸣玉眉头挑了挑。
金玉楼站起身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等会儿不就知道答案了,我现在到是无比的庆幸自己失败了。”
李鸣玉看了他一眼,“这话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从小到大我就没这么轻松过。”
房惜离也站起了身,“时辰到了,你们不会是想让皇上等你们吧?”话落他大步往外走去。
两人耸耸肩,跟上房惜离一起出了驿馆坐上马车往天坛而去。
驿馆内住着很多各地的官员,当然都是原来四国的官员,如今天下一统了,他们也都可以称为同僚了,所以气氛到是不错,此时都动身赶往天坛,总要赶在皇上前面到啊!
皇宫内,两人到是不急,桑锦月忙碌着给儿子收拾打扮,百天了的姬坤旭精神头更足了,一大早的就醒了,如今翻身很利落,也不敢让他睡在摇篮里了,所以姬坤旭成功的蹭上了爹娘的床,看着在床上不老实翻来翻去的儿子,桑锦月抱起儿子把他放在姬玉痕的怀里,他的小手立即拽着自家爹爹的长发,哦哦的聊个不停。
姬玉痕就纳闷了,他和月儿性子都很安静,怎么生的儿子性子就这么活泼呢?难道还真应了外甥像舅舅这一说?可是为嘛他不像他大舅非要像他二舅呢?
这一点到是让桑锦阳很得意,越发的喜欢这个外甥了。
桑锦月收拾好自己,看了眼两只一模一样的凤眸对视着的父子,笑着接过儿子,给儿子换好衣服,对姬玉痕道:“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
“哦哦。”到了娘亲怀里的某太子殿下,欢喜的捧着娘亲的脸卖力的用自己的唾液给娘亲洗着脸。
姬玉痕凤眸一眯,把儿子从桑锦月的怀里抱了回来,“旭儿太重了,我抱着。”
桑锦月看着空了的怀里,儿子才三个月多点有多重?再说了儿子多重自己也不会抱不动啊,要不然这身功夫不是白学了!
姬玉痕也不管在他怀里抗议的儿子,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心爱的人儿,出了寝宫,坐上御撵,离开了皇宫,在百姓复杂的目光中,一家三口到是淡定的很。
“瞧,那是皇上和皇后的宠物吧?”有人指着趴在御撵上的雪团和毛团问道。
“天啊,皇上怀里抱着的是太子殿下。”
“看看,太子殿下看我了,还对我笑了。”有人激动的道。
“太子殿下也看我了,太子殿下长得真好看,又笑了。”
桑锦月也是无语了,自己儿子怎么就这么爱笑呢,本来长得就好看的不得了,再这么爱笑,这长大了要招惹多少桃花来啊?
很快就出了墨都,玩儿了好一会儿的姬坤旭终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了。
姬玉痕见儿子睡着了,一挥手,御撵两侧的帘子落了下来,御撵上的座位很宽,他将儿子放在两人中间让他睡得舒服些。
三十里地,御撵走的也不急,反正祭天的时间是正午,时间也很充裕。御撵的前后都由青龙卫守护着,后面还跟着长长的仪仗队,路上不时的有百姓叩拜。
桑锦月到是没在意外面的人有多少,她的目光都落在睡得很熟的儿子脸上,越看越欢喜。
姬玉痕看见心爱的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其他男人身上,心里盘算着让嬴御带走儿子的可能性有多大,暗暗的摇摇头,估摸着月儿会直接追去,这可不行,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到了青岚山下,因为天坛修建在山顶,和诸音寺不远,天坛的石阶一直从山下修到山上,所以所有车马一缕都不允许上山的,到了这里后,都要步行上山,以表示虔诚。诸音寺的僧侣们,也都穿上了新的僧袍,手持木鱼,在天坛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圈,诸音寺的主持慈缘大师也已经到了天坛,带领着僧侣们诵经祈福。
此时,天坛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因为可以亲眼目睹大陆一统一后的第一次祭天,有些百姓昨晚就来占地方了。而那块玉碑因为在路的一侧,所以每个路过的人都能看到,更是有很多人围观着根本就没离开,他们很想知道皇上把这块玉碑立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等下皇上看到了又会如何?
李鸣玉、金玉楼、房惜离等行到玉碑前,也驻足看了看,看到五尺高的玉碑,上面刻着的醒目的亡字,几人心也是震惊的,他们自然是不相信这是什么天意,但是谁这么大手笔的要给姬玉痕找麻烦啊?他们怎么不知道姬玉痕还有这样一个对手?
这时,凤山带领着禁军过来维持秩序,“闲杂人等一律离开,御驾马上就到。”
听到凤山的声音,众人立即往两侧退去,让开了石阶上的路。
而此时他们已经看到那象征着皇家的华盖缓缓的往山上移来,华盖之下,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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