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躺下。
“然后呢?”见慕谨榕疑惑了一下,陶乐赶紧补充说道:“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你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还是说你饿了,要吃东西?还是说,其他的什么事情。”陶乐越说越慌张,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慕谨榕躺在床上,缓慢地呼气吸气之后,握着陶乐的手,开口说道:“我没事儿,你别紧张。你在这里陪着我,我就已经很安心了。”
话音刚落,慕谨榕只觉又是一阵腹痛,疼得她不自觉地叫出了声。
陶乐听到慕谨榕的惨叫声,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慕谨榕现在这种虚弱而又痛苦的样子。可是现在,陶乐除了待在慕谨榕身边,双手握紧她的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等待,既漫长而又痛苦,特别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陶乐只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她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贺兰大夫还没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影非终于把贺兰冬带来了。
贺兰冬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影非硬拽着到了别院,跨进了慕谨榕的卧房。当他看到小腹隆起,下身渗血的慕谨榕时,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不行……”他一脸为难地摆了摆手,正要说他对生产这方面没有经验的时候,只见慕谨榕和陶乐都是带着哀求地眼神看着他,让他余下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贺兰大夫,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表姐。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了!”陶乐苦苦哀求道,甚至差点就要跪下来了,被贺兰冬扶住了。
“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我没有经验啊!”贺兰冬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我并不精通生产。”
陶乐顿时傻眼了,慕谨榕明显也愣了一下,她费劲地说出一整句话,“你、你不是做过太医令吗?”言下之意,就是他应该懂得这些才对。
“我也只是稍微了解一些而已,并不精通,也没有经验啊。”贺兰冬总算知道慕谨榕把他叫来的理由,颇为哭笑不得的样子。诚然,要想当上太医令,必须要通过各种考核,其中一点就是各类病症都要会医治,就算不是精通,也要略懂。
闻言,慕谨榕也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来。可是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已经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这种状况,就算去找稳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只怕到时真的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慕谨榕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
陶乐突然冷静了下来,她当机立断地对影非说道:“你快去找有接生或者生过孩子的妇人,别管她是不是稳婆,越快越好。”
接着她又对贺兰冬说道:“贺兰大夫,现在只能靠你了!”
贺兰冬看到慕谨榕现在这个样子,知道要是拖久了,恐怕会越危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当即为慕谨榕把脉扎针,又吩咐赶来的双眉,把吊命的参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不多时,影非就回来了,他还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陌生大娘。
大娘从影非空中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她表示自己虽然不是稳婆,但也替家里人接过生,知道该怎么做,自告奋勇地跟着影非回来了。
大娘一见到慕谨榕的样子,立马挽起袖子,大步上前,喝道:“让我来!”
说着,十分熟练地吩咐在场的人烧热水,弄吃食,还让人找根麦秸,削成尖口。
见到大娘十分镇定的样子,倒是让陶乐安心不少。按照大娘的吩咐,屋里的人,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一、二,使劲儿!”等慕谨榕吃了些面条,恢复了些体力之后。大娘见时候也差不多了,简单地跟慕谨榕说了下她该怎么做,让她先尝试一下。
“一、二,再来……”
“用力,就差一点了!”
伴随着大娘的中气十足而有节奏感的声音,还有慕谨榕终于忍不住的惨叫。“呜呜”地,一个如同狸奴般微弱的哭声响了起来。
“是个乖巧的小娘子。”大娘用削好的麦秸剪断脐带后,轻轻把孩子抱了起来,颠了颠,道:“小是小,分量还不轻,这怕是足足有三斤吧!”
慕谨榕听到孩子的声音后,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松了,她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表姐,你看她全身都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真丑……”陶乐正高兴孩子终于生出来了,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已然昏睡过去了的慕谨榕,心下一紧,“慕容大夫,你快看看我表姐,她怎么了?”
贺兰冬把了把脉,道:“你别担心,她没什么大碍,就是太累了。还有些气虚血亏,等会儿我替她开个方子,养个几天就好了。”
大娘帮忙把大人和孩子都收拾干净了之后,道了道喜,意思意思地收了点银子后,就走了。临走前,她告诉了陶安,要是孩子饿了,又没有奶的话,可以先给孩子喂点米汤。不过最好还是喂奶,马奶羊奶都行。听了大娘的话,给哭闹的孩子喂了一点米汤之后,她果然没有再闹了,很快就呼呼地睡过去了。这时,陶乐才注意到,天边已经露出一丝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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