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壮丁,正说着话,试探性地往外走来。
宋寒枝勾起地上的剑,一脚踹翻木门,手里的两把短刀同时飞了出去,恰好擦过二人的脖颈,扎在屋后的柱子上,那二人也应声倒地。
血腥味弥漫,那二人的血淌了满地,引得后面的人都止住了步子。
“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打一架。”宋寒枝转起了手里的剑,商量道。
那四人互相看了看,几乎是同时拿起了手里的剑,迅速朝宋寒枝围拢而来。
“那便打吧。”宋寒枝提起了剑,眼里闪着光,眉心的一点朱砂鲜红欲滴,配上她手里的长剑,让此刻的她看起来像一个嗜血的魔女。
“你是,你是朱砂?”终于有一人发现了不对,结结巴巴地说道。
“晚了。”湖上的风将血腥味刮得溢了满堂,宋寒枝提剑,走了上去。
片刻之后,宋寒枝提着滴血的剑走了出来,其后躺着倒地的六人,皆是一剑封喉,血液沿着阶梯,慢慢淌出来,直至夹板上积起一滩深红。
而此时的宋寒枝,已经在第二艘船上开了打。
这艘船上的人明显多一些,甚至还藏有几箱的炸。药。宋寒枝一剑刺穿领头人的胸膛时,一个刚刚被自己踹翻的人不甘心,居然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想要把炸。药给点了。宋寒枝离得太远,只好一脚踢过去一个脚盆,将那人顿时砸晕了过去。
可是好死不死,那人晕之前居然把炸。药点燃了!宋寒枝顿觉不妙,最前面的一艘船已经快要登岸,若是这船炸了,他们指不定做出什么反应。
最主要的是,自己还在船上!
眼看引线将尽,宋寒枝踢开了窗户,费了劲将箱子抱了起来,一把抛了出去。箱子在入水的前一刻炸开,掉入水里,传来一阵闷响。
湖水顿时像煮开的粥,咕噜咕噜,泛起热气,还散着五颜六色的光。
搞了半天,是一箱烟花……
宋寒枝很想问那人一句,不过是点个烟花,你搞那么大阵仗干嘛?早说我帮你点啊!
宋寒枝松了口气,倚在一旁。想着烟花被水一浸,不久就会熄灭下来,可她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水里的哗啦声越来越大,隐隐还有要冒出水面的趋势,不对不对,这炸。药是成了精,遇到水还越发欢腾起来?
宋寒枝凑近了看,船上的灯笼将光打在水面,这一瞧,便瞧见一个脑袋从湖底慢慢升了起来。
这他妈的,还真的成精了……
那脑袋从水下冒出来,还甩了甩,接着,便是一声大吼:“谁他妈在湖里乱放烟花!都放到老子头上来了!”
宋寒枝目瞪口呆,直直望了那人一晌,方道:“谁要你大晚上的往湖里钻?”
那人顶着满头水草,脸上被遮得完全看不清,听见这声音,便划拉着游了过来,一只手扶在船舷上,露出水面的半截身子白皙而健瘦:“你是个女的?”
宋寒枝举起剑,一刀朝那人扣住的手劈过去:“你眼瞎吗?我现在没时间和你扯。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迅速收回手,宋寒枝这一剑下去,船舷就被砍出了个大坑。
“……小妹妹身手可以啊,要不是我今晚有要事,我一定要和你好好谈谈。”
“砰!”宋寒枝毫不客气地又来了一剑。
“别啊,你老砍我干嘛。”
湖底顿时冒起来一大群脑袋,造型出奇的一致,全部顶着一头水草,七七八八地喊道:“江总管,你没事吧?”
“你这女人欠削是吧,砍谁呢你?”
“都他妈住嘴。不用给我躲着了,直接去,把前面那艘船端了。”那人挥手制止,喝道。
“是。”一群人得了令,立即潜了过去。
宋寒枝不知道这伙人身份,刚准备阻拦,便被眼前的无赖缠住了:“你不用去了,赵静歌今夜一定没事。”
宋寒枝顿时定在了原地:“你怎么会……你是谁?”
夜风袭过,宋寒枝方才踢坏的窗子擅自摇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传开,一排排洞穿的尸体横在地上,伤口仍自汩汩冒着血。屋内的一切,都不差丝毫地落入江修齐的眼里。
所以,是你了。
江修齐一把扯掉头上的水草,露出狡黠的眼睛,轻轻一笑,脸上便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你好啊,朱砂。”
鹤筱亭内,早在宋寒枝落水之前,便里里外外撤了人。
这是一场局,一场只有宋寒枝被蒙在鼓里的局。
两年前,顾止淮独自远赴江北;两年后,他载着过不去的心结,再次回到了楚都,妄图在烟柳繁华之地,觅得稍许轻松。
然而,并没有用。而且,更多了几分无力。
顾遂锋到底还是完成了他试炼的计划,影门十八卫,他竟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顾遂锋打定了主意,影门十八卫决不让顾止淮插手,以致于他回来了一个月,都不曾接触过这些人。
他想看看,这些人能经过顾遂锋的考验,都是些什么样的怪物。于是,他设了局。今日鹤筱亭一事本不该由影门十八卫来掺和,可他偏偏疏通了关系,将消息传了出去。
哪怕来一个,顾止淮也能知晓。
后来,传信的人告诉他,朱砂来了。
只是顾止淮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宋寒枝居然就是名动楚都的朱砂?那个号称杀人无数,见血方能回鞘的魔女?
顾止淮站在鹤筱亭的顶处,沉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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