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鱼的卖鱼佬,白手起家开了几十间海味铺,挣下几亿身家。”
“而钱日安就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职员,不过年轻的时候样生得靓,就被公司大小姐看中下嫁。得到老婆的大笔嫁妆之后,才有钱去内地开工厂做了大老板,再后来才有的花边新闻。但是同他太太的关系保持的不错,两人还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现在他的工厂就是由他的大仔打理的。”
周亦霏看着这份资料也觉得这两个人着实毫无瓜葛,实在弄不明白绑匪的逻辑。
等到晚上回家,周亦霏又向凌倩儿打听,还把师父那边的资料全都告诉给了她。
凌倩儿摊在沙发上:“阿wind说问过伯母,他们一家人同这个钱日安完全没有来往过。就算两个钱家都是有钱人,但是钱日安是开工厂的,而钱记是卖海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所以正式场合也都没有碰在一起过。完全不清楚报纸是怎么得出这个猜测的。”
她只觉得头疼:“彭sir说,报纸一向善于捕风捉影,叫阿wind回去再好好同他外公商量下,出来发一份声明。”
周亦霏突发奇想:“需要钱记来发声明?那会不会是钱记生意上的对手做的?”
“你是说,钱记的竞争对手收买报纸,写钱记同钱日安有关系?”凌倩儿不但没觉得周亦霏是在瞎说,反而仿佛被醍醐灌顶一般,“而绑匪误会了报纸上写的是真的,就绑架起那个小朋友来敲诈钱家?嗯,的确有这个可能。”
周亦霏看着凌倩儿哭笑不得:“倩儿,你千万别当真,我只是随口讲下,不负责任的。你们查案还是按照证据,一点一点来查吧。”
“有时候往往是看似荒谬地推测就是事实的真相。”凌倩儿不以为意,“而且,这同你之前特意通知我的你师父的怀疑联系得上。”
“我来给你分析下。你看,林健是台山人,今年60岁。几十年前内地搞运动的时候林健应该是几岁长到十几岁,可能学得都是一些热血冲动的东西,对法律相关的知识没有认识。之后林家的家庭条件应该也一直不好,教育子女也都有些问题,所以他的女想赚钱都不肯去工厂做事,反而到夜总会坐台。”
不得不说,凌倩儿这番分析很有道理,连周亦霏也觉得说得过去。
“一个人的受教育程度很容易从这个人的言谈里面反映出来。你见过林健被抓住之后给警方的口供吧?他说,钱日安去大陆开厂整天花天酒地,是个花花公子;又话他自己的女单纯,信钱日安对她是真心的所以肯怀上他的孩子,等着他离婚跟来香港。从这份口供可以看得出,林健的确文化水平不高。”
周亦霏不由地笑了:“在内地开工厂本来就要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不是在饭桌上边吃边谈,就是去夜总会边喝边谈,说不到花花公子去。至于他的女怀孕等着被香港来的大老板接走享福,把钱日安在香港的富家大小姐老婆摆在哪里了?应该是说他的女有野心才对吧?”
☆、134
“这一点林健可能真是想不到, 因为他的背景让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或者说,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我不信你没看过类似的新闻报道。”凌倩儿笑道, “林健所受到的教育让他不能分辨报纸上写的是真是假, 但是不妨碍他相信钱日安真是钱记的私生子, 因为这代表着他可以为外孙找到另一个有钱的亲属了。”
“他来香港只是六七年, 在台山一定还有其他亲属。只要许诺从钱记拿到的钱分给亲属一部分,我相信会有大把人愿意帮他做绑架小朋友、敲诈巨额赎金这件事。”
周亦霏点点头:“这样的确说得通。但是,全部都是推测。”
凌倩儿笑道:“查案最怕的不是推测,而是连推测都没有。有推测就代表着有线索,有追查方向。最多不过是此路不通,但是都可以排除一种可能性。我还有很多其他推测, 例如林健全然不知情完全是绑匪误会;例如林健的律师为了赢官司设计;例如……”
“好了好了, 你不需要再讲我也知道你有很多调查方向了。”周亦霏笑道, “倩儿,你现在真的变了很多。说实话, 之前……啊, 我不是故意要说谁的坏话的。不过……之前你查案真的被钟学心提出的所谓线索限制了思路,好似一件案只有一种可能性似的。”
“所以我现在不是改了?”凌倩儿感叹道, “再不改就真的很对不起高sir了。”
“你现在面对着严厉的彭sir,是不是开始怀念那个爱摆p的高sir了?”
“有少少啦。”凌倩儿笑道, “不过彭sir严厉归严厉,做事也真的很拼命。西九龙总区的工作已经很多了,他在保证本职工作之外还要完成招收学员, 他还担任了培训班的教练,主持学员的培训工作。”
“遇到这种工作狂上司,倩儿,你自求多福吧。”
“其实也没关系,彭sir这个总督察主要做办公室的工作,查案已经不需要亲自出现场了。你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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