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交的都些哪样的朋友?二话不说就抓我手,不是流氓是什么?”丝毫不顾他正执勺忙活,她一边尖着嗓子埋怨,一边狠狠掐着他的腰,疼得成煜猛然一抖,“你说呀,臭成煜……臭闻成煜!”
她哥被掐了有半分钟,也不恼火,也不发声。
知茵怏怏地逐渐收回做坏的手,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惊呼:“他今晚上不会要住在咱家吧!”不禁摇晃起了成煜的一只胳膊,催他给回个话。
“嗯……是这样。”实际上闻成煜心虚呢。事先不打招呼就把简弋生带回了家,本来家里地点就小,知茵还是个女孩,他这回做的实属欠缺。虽然来之前准确预想过妹妹会大闹一番,奈何他实在是没法子把这位离家数月早已身无分文的好友撂下不管,任之流落街头……
他们家仅仅两间卧室,一大一小。平日里,宽敞点的屋留给妹妹住,成煜自己睡小卧,高高瘦瘦的大小伙儿得缩在三尺宽的窄床上。偶尔父亲回家,兄妹俩就挤那张小床,空出主卧来,为的是让老爸睡得舒坦。得亏他爸是拉货的,想久留也没辙,通常超不过三天就被催着急匆匆地再奔外地,住自个儿家倒像搁旅馆过夜一样。
“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事呢……”成煜给锅盖一合,揽起妹子往客厅走。柔着眉,软着声,全然是低龄小孩乞求父母批准发放零花钱般的模样,“而且阿生他人绝不是你想的那种,就嘴欠了点,看上去有些不正经而已……其实也待不了几天的,喏,他跟我睡小屋,晚上你把房间门锁好就是了,不会碍着你的。就几天时间,等他找着兼职立马走人,阿茵,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何知茵剜了他一眼,叫唤起来,态度坚定,总之拒绝原谅成煜的弟弟行为——她根本不吃那套,面对软磨硬泡,一律免疫,更何况闻成煜向来不敢跟她来硬,只有使软的份。教她和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想想就别扭得不行啊,关键是思及……她胡乱扔在浴室脏衣篓里的、还有挂在阳台架上晒着的内衣裤,这些轻而易举就能被窥探到的私密,哪里容得她不介意嘛。话说回来虽然哥哥也是个男人,可知茵一直把哥哥定义为有别于雌雄的另一种性别,具体要说是什么存在,她也难言清楚。
“真的不行么?阿茵……”她哥开始憋大招了。人高马大的青年硬是俯着身子,将脸搁在自己妹妹头梢上蹭弄,又轻又缓,像极了等待主人垂爱的宠物幼犬。也不怪知茵嫌他,丝毫没有个兄长气魄。
知茵最受不得被这么软绵的磨蹭,分贝顿时降下来,把成煜朝外推,“……别蹭了,恶不恶心?还说什么不会碍着我事,怎么可能呐?我一姑娘的,自个儿家里硬生生的多出来个又痞又贱的男人,你说能不碍着我么?就算我跟他碰不着面,光是在家里和陌生男人呼吸同一片空气,我就觉着很不自在了。而且,我哪里晓得你俩挤在一张小床上能干出什么戳事儿?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
“所以意思是,不让我和他睡一块?”成煜直起身,挠了挠头,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重点。
卑微的兄长(二)
“想什么呢?你跟谁睡一张床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我就是怕你俩污染我那屋的空气好伐……”
何知茵在哥哥面前霸道惯了,靠东边的小房间本来该是兄长的,可当她年龄渐长不再和父母睡一间之后,成煜的屋就被冠上了她的所属标签。尤其自那位没什么德行的妈欠一屁股赌债跑了人,她在心里经过一番小小思量,为两个房间的主权暗下了定义——大卧是父亲的,小屋则是属于她的,至于闻成煜,他才没有自己的房间,之所以能睡在她那屋大抵只能算成自己发了慈悲借与的暂住。知茵把衣服啥的通通往那儿塞,连墙上贴海报的地儿都吝啬着不愿分享,迫得她哥无奈地将自己少得可怜的衣服往阳台的橱柜里搁。
“阿生是哥哥很重要的朋友,他真的实在没地儿住,只是给他腾出块床榻而已……就让他安生待几天,算哥哥求你了好不好?不闹,乖?”成煜脸上挂着谄笑,连央带哄,声音绵软得教人仿佛陷进了云彩里。
可惜知茵态度刚硬,语气倔傲,“才不信你那些。总而言之,我就是不同意让他住家里。要么你赶他走,要么我睡外边儿。”
成煜轻呵:“睡外边儿?你要打哪儿住下?”
“我也随便找个男人家睡下得了,反正又不是没地儿可去。”知茵把双手一摊,两眼一翻,尽显叛逆期女孩的神态作风。
犹如头梢被泼下一盆凉水,成煜目色转寒:“你非要说这样的话?认真的?”
“谁要和你开玩笑呐?”她扬起了尖嗓。
面对自己生存空间的一缩再缩,闻成煜也没表露出过多怨言。说他隐忍能让也好,宠溺亲妹也罢,总之在何知茵眼里,仅一个怂字形容。然而这回,成煜冷了脸,泛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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