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情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独自出门,我想一定是我父亲记恨我而所致,那老人的话分明是说我不孝。
我无助地望着继母,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啪啦一巴掌拍在了我脸上,眼珠子瞪着很大,怒吼:“不要脸的婊子。”
“什么?”我呜呜哭泣,这个女人既然打我。还骂我“婊子。”
“我就是骂你了,和男人睡了还扬言大闹干嘛,既然穿着这样的衣服在竹林里舞骚弄姿,和你死去的娘没有什么区别。”继母这女人愈来愈放肆了,从她的眼神里面我看出了仇恨。
……
我正要开口,继母又抢先说:“你这个不吉利的人。”
“是,我不吉利,自从你来到了我们家,我们家都不吉利了。”我眼泪如雨,哗哗流淌。
继母风风火火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抱着一套衣服冲了出来。把衣服扔在我躺的床上,冷漠地说:“穿上衣服离开我的家吧,想必你也很穷吧,这衣服就送你了。”
此刻我真有想死的心,这女人不但羞辱我,还羞辱我的母亲,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她哭喊着求我的。
我流着泪,穿上这个死女人的衣服弱弱地回到属于我的老屋厢房里。
一晚上不会来,感觉一点不陌生,比继母家的楼房温暖多了。
我什么不想想,紧闭门窗,躺在床上发呆。
我这辈子真不知倒了什么霉运,总是被这女人欺负。不过,以后我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而她也和我没有关系。
老房子总是这样,虽然是白天,也感觉阴暗沉沉,估计是年代久远的问题。
难道我真的阴气重吗?走到这阴沉的老房子里就极为昏暗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有一个人在我身边,还伸手抚摸我。那双手好宽厚温暖,悠悠凉凉的,难道真的是阴书?
我对着床正对面的镜子喊道:“阴书,是你吗?你回来了?”
无论我怎么喊,屋子里都没有反应,只是梳妆台上的镜子咔咔地裂了。
这个镜子也不知多少年代了,是镶嵌在墙壁的木头里的。打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的存在。
难道在我房间里的不是阴书?是另有其人?
梦里的场景那么清晰自然,那个阴暗的男子明明说他就是阴书的呀。
我站起来,抚摸着那有裂痕的镜子,弱弱的说:“我没有朋友,你会是我朋友吗?”
又一次被继母赶出来,我真心觉得我比死了还悲哀。
忽然,镜子既然在流泪,一滴水珠从裂痕里暮暮流出。
啊,这枚镜子能感受我的体温?我抚下眼泪,储存于我手心,我嘿嘿而笑。“你也孤独,你也难受对吗?”
那水珠既然会动,在我的手心里摇晃。估计是认下我这个朋友了。
如今我还能怕什么呢?我早就是阴阳人了,还怕他们所谓的不干净东西么?
我拿起水珠,任由它在我手心里滚落。水容易浑散,可这水珠能在我身体任何部位及床上跳动,真的很神奇呀。
我开心地在床上翻滚,手尖托起那滴水珠,婉约地说:“你只是一滴水珠吗?”
意想不到,那滴水珠既然说:“知道你开心,我是什么重要吗?”
我甚是惊讶,这能说话。我把它放到我从旗袍上摘下的珠子上,放到我的胸口处。调皮的说:“本宫几天很少不高兴,你陪我聊会天吧。”
“好呀。”水珠在那颗蓝颜色的珠子上开心地跳跃着。
我能辨认,水珠里面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似乎被囚禁了很久的男人。我能从声音中辨别他很沧桑,胡须满脸,眼睛优越,并和我一样孤独。
我用手轻抚水珠,畅怀一笑。说:“你也和我一样孤独是吗?”
水珠没有说话,只是跳到了我的嘴唇上,那感觉似乎和一个男人接吻,他那么的用力,只是有些许凉意。是的,我能触碰到他的舌头,嘴唇,脸,额头,鼻子等等。
那一分钟,我很陶醉,很开心。
我控制自己停止,双手捧起水珠,梨花带雨地说:“你什么时候以真面目见我?”
“时间到了的时候吧。”话毕,珠子嗖一下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既然触摸不到半点痕迹。
我看着空空的手,再看看那块有裂痕的玻璃,咯噔一下,裂痕里既然流出了鲜血。
是的,是鲜血,红的出奇,慢慢的从裂痕中缓缓流淌而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伤心欲绝,用被子捂住自己,在床上打滚。
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我以后就是你的朋友和爱人,爱你一生一世。”
我抬头,门外一个翩翩公子走来,笑容灿烂,如我在梦中遇到的人一模一样。
“你是阴书吗?是来带我走的吗?”我竭力靠近男子,我知道阴书已经死去,我也知道人鬼殊途,可如此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男子缓缓朝我走来,抚摸着我的脸蛋,温润地说:“傻阴妹,我要你好好活着。”
“活着多累呀,现实的人都好坏。”我哭泣着,抓住那人的手。
“没有事情,以后我会帮你,帮你度过所有难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
“因为这是我欠你的。”男子深情的明眸,让我无法自拔。
我用力拥抱男子。“何来相欠?”
“若无相欠,何来相聚。”男子阴冷的话里透露出无尽的渊源。
“我不要相欠,我不要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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