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詹姆和莉莉的婚期接近,菲比发现她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内心。她想见西里斯,即使内心化为齑粉也义无反顾。
“他已经不再是你的西里斯了!”她越来越严厉地对自己说。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她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
许久之后,房间里的抽泣声终于止住了,菲比抬起头,走到盥洗室,洗掉苍白脸颊上的斑斑泪迹,然后去地下室拿了魔杖和变形巧克力,穿了一件外套,离开家。
她从没去过戈德里克山谷,只知道它位于英国西南部,显然她没法儿用幻影移形。好在还有骑士公共汽车。她沿着爵禄街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拐上一条人迹比较少的街道,伸出魔杖。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砰,一辆三层的公共汽车出现在她面前,汽车挡风玻璃上的金色字母组成“骑士公共汽车”字样。公共汽车的售票员仍然是几年前那个活泼的年轻人,但显然他无法认出她。她也不想多说什么,报了地名并付清车费后,她走到车厢最后面右边那张床坐下。
几个小时后,骑士公共汽车停在一条乡间小路上,菲比捂着嘴走下车,发誓以后再也不乘坐这辆车了。通向村中心的小路两旁分布着外形相似的村舍,许是开始播种了,人们都在田间忙绿,她没有看到一个人,不过隐约可以听到孩子们快活地叫喊声。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黑色的巧克力豆——离开霍格沃茨后做出来的可供完全变形的灰雀巧克力,塞入嘴里。几秒种后,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灰雀,扑棱着翅膀向另一个方向的村外飞去。
波特家的房子位于小路尽头,菲比飞过去的时候,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新娘抛花束的环节。远远地,她就看到穿着精致礼服的西里斯和麦克唐纳站在一起,他们不知在说什么,麦克唐纳笑得一脸娇羞。
菲比的眼睛模糊了,两年多,她日日在梦中见到西里斯。西里斯比记忆中的更英俊,更高大,但不知是不是凤凰社的事情太多太辛苦,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明明告诫过自己只是看一眼,但她已经向他飞过去,飞蛾扑火般。
“砰!”麦克唐纳发出一声惊呼,有东西砸到头上,菲比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便收势不住,一头撞入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在晕过去之前,她哭笑不得地想,古往今来,她大概是被新娘的花束砸晕的第一个人,而且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谁了。
不知过了多久,菲比悠悠转醒。
“啊!”她跳起来。
“小家伙儿醒了。”麦克唐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是灰雀的样子。
一根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她抬起头,撞入一双深邃多情的眼睛,不由呆住了。
“哦,西里斯,能不能请你行行好,收起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今天我才是主角!”詹姆没好气地声音惊醒菲比,“我猜这只灰雀一定是个小姑娘,它和这里所有的女孩一样被你迷住了。”
西里斯旁边的莱姆斯笑起来,几步外的西弗勒斯讽刺地笑了一声,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惹得怀里的科尔斯蒂也笑了起来。科尔斯蒂的肚子高高的挺着,菲比猜测她至少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她和西弗勒斯大概一毕业就结婚了。结婚,多么幸福的事。菲比飞走时,心里密密地痛。
“承认吧,菲比,即便你的心化成齑粉,但每一粒粉尘都爱着西里斯,你没有办法离开他,除非死神带走你。”她扑倒在床上,再次痛哭起来。
哭过之后,她洗干净脸走到厨房。
“邦妮,晚上我想喝奶油玉米浓汤。”她说。
“邦妮立刻去做!”邦妮喜极而泣,它已经被冷落几个月了。
菲比有些心酸。“谢谢你,邦妮。”她说,“我要去趟对角巷,买一些魔药材料,很快回来。”
邦妮抹着眼泪送她出门。她幻影移形去了对角巷,对角巷完全变了样,以前那些五光十色的橱窗都不见了,所有的商店都显得黯淡无光。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见了,买东西的人都三五成群地贴在一起,直奔他们要买的东西的商店,而且他们脸上都带着焦虑的神情。看来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们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菲比走进一家魔药店,店员和街道上的行人一样心烦意乱,他几乎是强打起精神帮她找齐了她要的魔药原料,送她走时,他明显松了口气。
吃过晚餐后,菲比来到地下室,一脸木然地从箱子里拿出一口金色的坩埚,安置在架子上,并在坩埚下面点起火。迷情剂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六年级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做出来,现在只不过是再重复一遍动作罢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隐隐的苦涩,动起手来。
第二天天微微亮时,坩埚里的物质已经泛起珍珠母的光泽,原材料已经都放进去了,接下来只需要控制火候,几天以后等它散发出呈螺旋上升的蒸气就可以了。
菲比注视着满满一锅的魔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伏地魔的母亲一定是一个愚蠢的女人,用迷情剂得来的爱情怎么了,她爱那个叫汤姆的麻瓜,失去他她生不如死,那为什么不一直用下去呢,至少他们可以拥有彼此,可以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就像将来的她和西里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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