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尧越说,容姒的脸就越白,“我……”
一个字刚出口,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还是你姐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有了心上人也不妨碍她过来看你对不对?反正你也无聊,就这么定了吧,明日就让她过来陪陪你。饿了,吃饭吧,再不吃这些菜就冷了……”说着,霍之尧就松开了揽着容姒腰身的手,就要往凉亭走去。
只是步子还没迈开,身后容姒的手便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角,霍之尧转头看她,却发现女人的脸颊此时已经白得有些透明了,发丝直接就被晚风吹乱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霍之尧瞬间就皱了下眉,强行将心头的不适按捺了下去。
那头的容姒就已经开了口,“你……你都知道了是吗?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说,你知道……知道我不是……”
后面的话容姒还没有说完,霍之尧便立刻抬手掐住了她的两颊,眼神忽然变得凶狠了起来,没让她说完剩下的话,“我爱的人她叫容佩,只是容佩。是任何其他阿猫阿狗都替代不了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话刚说完,容姒的眼泪便瞬间砸了下来,直接就溅到了霍之尧的手指上了。
男人被这一滴泪烫得就势松开了手,那头容姒依旧低下了头,“我知道了……我……”
后面的话,容姒还未说完,霍之尧便烦躁地往后退了一步,“知道了就行,晚餐我不想吃了,先去书房了。”
说着他便再也没看容姒一眼,转头就往外走去。
这样正好,说开了正好。
他讨厌因为这个女人而三番两次的犹豫,被她总是影响自己的决定,这样正好。
他要的从来都不过一个容佩罢了。
只是容佩。
霍之尧刚走出院子便立刻看着小童因着那个他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术士,穿了一身道家的袍子,短发长须,看样子大约已经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见他便立刻笑眯眯地拱了拱手。
“霍少帅!”
“江先生。”
霍之尧抬手虚扶了下,“一路周居劳顿,辛苦了。晚上就请您现在府中好好歇息一番……”
一听霍之尧这么说,那名姓江的术士便立刻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来,“这……”
“江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直说。”
“贫道在进了这云方城之后,才收到道观里的传信,说我玉虚观的观主在三日前去世了,现如今观中混乱,正需要贫道回去主持观主的身后事。歇息贫道暂且就不歇息了,不知道少帅需要贫道施法的那人在哪,贫道帮着少帅做了这事,可能就要离开云方城了,以后恐怕如非必要也不会下山来了,唉……”
一听这道人的话,霍之尧直接就愣了下,原本他还想着再考虑两天的,可现在看来考虑也不用考虑了,老天都在推着他往前走。
一时之间,霍之尧只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些发痒,口中也有些发干,嘴唇张了张,半响都没能说出话来。
“少帅?少帅?”
江姓道人唤了他好几声,霍之尧才猛地回过神来,捏了捏拳头,“我……请跟我来。”
说着便脚步虚浮地带头往前走去。
颇有些浑浑噩噩地将容姒引见给了那道人,自己借口出了房门,直接就开口安排着让手底下的人道人的术法一结束,便立刻将夫人带出去,同时通知逗留在越西镇的人立刻动手。
一吩咐完,霍之尧便立刻出了霍家大门,往外走了去。
不能犹豫,不能犹豫!
容姒本就不是自己的妻子,也同样不是自己的心上之人,他这样没有错,并没有任何的错。
自己现在因为心里有些难受也不过就是有些愧疚罢了,有些觉得对不起那容姒罢了。
等容佩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自会扶持容家与陆家,也算是小小的弥补罢了。
这么想着,霍之尧的心头安慰不少,可整颗心却还是不上不下地吊在那儿,难受得厉害。
一脚迈进了城内最大的青楼,霍之尧也没有叫姑娘,为了平息自己心头的那股烦乱与难受,喝着喝着竟然就醉了过去。
而这一头,容姒看着面前这位看着她笑眯眯的道人,虽然有些奇怪,可为着礼仪,一直都没有开口离去。
可屋内的原本守着的几个小童们却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仅留一位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听从霍之尧的话守着。等到容姒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准备起身,那道人的手中便立刻滑下来了一枚银铃铛。
铃声一响,容姒的眼神便一愣,随后缓缓地坐了回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后,容姒托着下巴,玩着手指无聊地看着面前眼光发直的一老一小。
“你……”容姒伸出食指指向一旁的小童,“等听到我的响指声,便立刻醒过来,你是看着这道人将我催眠的,其余一概不知,知道吗?”
“我是看着夫人被这道人催眠的……我是……”小童不住地重复道。
随后容姒转头看向面前的道人,“你已经确确实实将我催眠了,我的记忆已经完全被你篡改,并且这次你超常发挥,以后这记忆再也改不过来了……”
说着,容姒的脸上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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