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玉书回到殿内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齐炀不多久进了长乐宫。他看着白玉书手中的茶杯和茶壶,不禁皱了眉头,“这宫里没有伺候的人么,怎么亲自做这种事情。”
白玉书笑了笑:“宫人们各有各的一份事,不过是倒杯茶而已,我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自己做了?”
齐炀在她对面坐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将她杯中的茶水添了一点,问道:“可用过午膳了?”
白玉书老实道:“还没有,你没有过来,我总觉得还没到晌午一般。”
齐炀看着她,原本淡然的神色有一丝动容。
☆、不如烤地瓜
白玉书的小厨房花样一向很多,不仅正餐可口,连点心做的都是极好的。所以白玉书的嘴总是闲不下,不急着用午膳也是常有的事。大半是齐炀来了,才随便吃一点。
她见齐炀的神色有变,便不再说下去,吩咐人上了几道菜来。
长乐宫一贯的规矩是能食荤腥绝不食素,仅仅几盘菜鸡鸭鱼肉便都齐全了。白玉书在光明殿住了些日子,知道齐炀的口味明显是偏淡的,却是依旧我行我素,桌上没有准备一样齐炀爱吃的东西。
齐炀也不挑拣,有什么便吃什么。
桌上,白玉书假装随意地问道:“皇上是有什么要紧么事么,今日仿佛来迟了呢。”
齐炀将面前离她远的菜夹进她的碗里,道:“不过是朝上的琐事,耽搁了。
“哦。”白玉书继续吃着她碗里的东西。
写意刚好回来,看见齐炀在便悄悄退了出去。
“焱儿呢?”齐炀问道。
“刚睡下。”
齐炀停了筷子,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去看他了,你多吃些。光明殿还有些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嗯。”
白玉书应了一声,齐炀又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写意这才敢过来,“娘娘……”
白玉书继续夹着桌上的菜,“说。”
写意道:“沈妃说了,南岭那边没什么打的动静,只是,那打探之人在军营中寻了个遍,自始至终并未见到黎将军真人。”
白玉书放下碗筷,叹道:“自然见不到,黎大将军此刻正在光明殿呢。”
“娘娘,皇上这是……”
白玉书笑了笑,道:“齐炀这是把父亲的心腹收为己用了,这个黎将军可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不过也对,效忠皇上是臣子应尽的本分。”
写意蹙眉道:“那咱们现在。”
白玉书擦了擦手,吩咐道:“派人回去一趟,让杨氏带着白府的其他人悄悄离开京师,带上足够的银两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山野僻静之地。至于关外,你找个可信的人亲自去送一封信,务必交到父亲本人手上。”
写意不知所以,“娘娘,这是……”
白玉书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道:“傻孩子,齐炀要对白家动手了。”
先是将襄王打发到岭北,再是摸清了关外的状况,最后控制了晋王府,齐炀明显是按捺不住了。
写意明显没反应过来,当即愣住了。白玉书也没管她,让人收拾了东西,只身去了华音宫。
沈竹烟倚在床上,盖着被子,手里绣着一顶虎头帽。
白玉书在一旁看着,突然不想打扰这个安静的场面。
“娘娘……”
“沈贵妃。”
沈竹烟放下手中的东西坐直了身子,道:“娘娘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吧。”
白玉书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我以为只要父亲安分守己,就不会有杀身之祸,可最终是我想多了。”
沈竹烟道:“白将军侍奉两代君主,所立功劳数不胜数,又一心扑在关外的战事身上,实在不应该有什么把柄。”
白玉书冷冷地笑了一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怕有一天飞来横祸,功高震主的下场,沈贵妃应该知道。”
沈竹烟低了头,思量许久,道:“娘娘不如提前下手,皇上打算用谁就先行处理了他的软肋。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为了好兆头再大的事情也会推到年后去,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软肋?这黎将军的软肋不就是黎妃么,白玉书看着沈竹烟手边的虎头帽陷入了沉思。
晚间,白玉书在华音宫用了晚膳,回到长乐宫时齐炀果然不曾过来。她去偏殿看了齐焱,回到正殿时让写意收拾了床铺顺便锁了宫门。
许久不曾一个人躺在这偌大的床上,一时还觉得有些空荡荡的。白玉书坐起身子,随手拿了枕边一本书来看。是齐炀在她宫里抄的诗词,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烛火暗的厉害,她叫了写意一声,殿外没有人回应。
白玉书披了衣裳,拿着桌上的一支烛台,推门走了出去。
写意和指画正聚在宫门口低声说着什么。
“大晚上不去睡觉,在做什么?”白玉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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