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苟景赢把马烈召过去,原来木铁心被安排下山办事去了,于腾云提议改由七弟子霍鑫教授马烈武艺。
昨天支取完月钱,回去路上,马烈从侯人杰嘴里隐约得知自己得罪的是掌门洪武茂大弟子梅缑和苟景赢大弟子于腾云。此二人沆瀣一气,大肆敛财,无为众弟子敢怒不敢言。
马烈心想这于腾云倒是办事利索,昨天自己不听摆布,今天就下手了。见马烈神思不属,苟景赢皱皱眉头问道:“你这失魂落魄所为何来?”
“呃……”马烈不知该怎么回复。
“习武之人应当抬首挺胸,气宇轩昂。你这病怏怏的样子成何体统!”苟景赢责备道。
见马烈甚是恭顺,板着的脸也缓和下来,温言说道:“听说你习武上很下苦功,我很欣慰,你师父回来也好有个交代。只是要注意劳逸结合,以免积劳成疾。切记,欲速则不达。”
马烈听了这谆谆教诲,心中很是感动,连连回是。
“习武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多请教你霍师弟。若是他不能解惑,你就直接来问我。知道了么?”挥挥手,示意马烈退下。
马烈心中一动,忍不住就想将于腾云的阴谋揭穿,叫道:“师叔!”
苟景赢本来已闭上双眼养神,闻听睁开眼来问道:“何事?”
马烈张了张嘴,眼睛看到苟景赢身后的一众弟子。虽然于腾云不在其中,可毕竟自己不是苟景赢门下,亲疏有别,且还不确定这霍鑫到底对自己有何不利,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突然记起莫交游拜托自己求一个内门弟子名额一事。苟景赢一直以来对马烈甚是和蔼,所以马烈对之亲近之心更甚于师傅葛长天。当下就把莫交游一事禀告苟景赢。
苟景赢听了皱皱眉头,面露难色。沉吟一会儿,苦笑道:“马烈啊马烈,你这是成心为难师叔我呀!当初你入门,也是我在掌门面前好说歹说才获允可。你这又......诶!”
马烈窘得涨红了脸。
“也罢!我就豁上这张老脸,再去央求掌门吧。嘿!”苟景赢摇摇头,回后堂去了。马烈注视着苟景赢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动不已。
当下马烈跟随霍鑫到习武场。大半天下来,无论站桩还是习剑,霍鑫都是一丝不苟,认真处更甚于木铁心。马烈心中稍安,自责是自己多心了。
等到了练功室,霍鑫就跟木铁心不同了。他只是教马烈反复背诵无为内功口诀,至于什么意思却不讲解。马烈一头雾水,如何修炼?
木铁心跟马烈说过,只练剑招不习内功,那就是花架子。此刻马烈心中明了,这霍鑫是真的包藏祸心来对付自己的,看来以后这内功是练不成了。
过了两天,果然莫交游兴冲冲地上门致谢,他被掌门洪武茂收在门下。看着莫交游喜笑颜开的脸,马烈心中苦笑。苟景赢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很是惭愧无以为报。所以,苟景赢大弟子弄权对付自己一事,就不好意思禀告捅破。况且,苟景赢是相信自己的大弟子还是一个刚进师门的马烈,这不言自明。
晚上躺在床上,马烈辗转反侧,苦无良策,一夜无眠。
短短几日马烈就瘦下一圈,满眼红丝。霍鑫视若未见,照旧施为。侯人杰等也被传授他们武艺的包隆涛拘束甚严,再也不敢过来说话。虽然大家都在入门场里,却如同路人一般。马烈只能指望师父葛长天早点回山了。日盼夜盼,葛长天杳无音讯,马烈愈加消瘦。田七以为他病了,几次问询,马烈都推说无碍。田七最后不再相问,只是看过来的眼光里满是忧色。
这一日,无为放弟子们的假。恰好山下到了赶集时候,十里八里的人们都来摆摊卖货。田七就叫着马烈一起去,说是采买零碎日用,实则让他散散心。
二人下得山来,只见不大的镇子人挨人,人挤人,男女老少,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一个老妇在卖红彤彤的大枣。见马田二人结伴而行,以为是小夫妻,招呼道:“小伙子,来来来,看看我这大枣。这大枣好哇,最是养人。买几斤回去给你媳妇补补血气。看她这身子虚的啊。少来夫妻老来伴,你不疼她谁疼她?”
田七羞得低下头。马烈哈哈大笑“:这是我妹子啊,大婶。”上前称了两斤。田七似是恼怒老妇说话不周,甩手自顾自往前走,马烈称好枣子快步赶上。
马烈与田七朝夕相处,自是不觉得她有何异常。听这老妇一说,蓦地想起田七已经是十六岁姑娘了。掉头端详,见她身形如同十三四的yòu_nǚ,面色泛黄,两颊无血色,若有病容,甚是带憔悴之感。只有两个眼睛晶亮清澈,顾盼之间,颇有神采,有少女模样。
不禁心中难过,无为的月钱勉强够二人生计,自然饮食粗劣,田七缺乏滋养。当下想起以前打铁铺李大锤说过无为山脚田地有野猪毁损庄稼。
当晚下山在田地里候了半宿,滚了一身泥巴,挂了几处彩,仗着打铁时打熬成的强壮身体,活捉一头个头不大的野猪回来。因它嚎叫,担心吵醒田七,就把猪嘴给用草绳绑了,丢在柴房里。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去拿了刀,打算宰杀。那野猪口蹄被绑,大大的不自由,自是折腾不休。半夜下来,精疲力尽,昏沉睡去。马烈推门进来,把它惊醒。见马烈抄着明晃晃的刀过来,它虽然是个畜生,也知大事不妙。奋力蹬挣,两个圆圆的小眼睛里露出惧怕惊惶之意。
马烈从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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