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大雨已经持续下了十多天,卫国都城同被洗刷了十多天。近段日子因为与梁国开战的原因很多难民都来到了都城外安营扎寨,形成了临时的难民营。
这些难民营不远一间破烂不能再破的破庙内,一面倒塌的墙角处两个瘦弱的身影正在飕飕发抖。如果不是这间破庙早已经残破不堪,也许早被外面的那些难民占据。而那面倒塌的墙角是唯一能挡住风雨的地方。
“哥哥,我冷。”
“薇薇,有哥哥在,不冷。”
方云些许稚嫩脸庞闪过一丝迷茫,随即马上就被坚定取代。说完,瘦小的身体紧紧抱住因为天气寒冷瑟瑟发抖不停的妹妹,想用自己弱小身体的体温驱除那份寒意。
这是两个才十岁左右的小孩,身形瘦小矮半个脑袋的那个就是妹妹。
三个月前
如这些逃难的人们一样。乱军洗劫方云所在的伏牛村,数百村民全被驱赶出了自己世代生存的家园,而方云的养父母因为乱军入侵被打伤,后带着他们离开伏牛村一个多月后就染病离开了人世。来帝都一路上两个小孩能活下来全靠同村的叔叔婶婶接济。
不过这一切都因为在大半个月前遇见一群山匪而改变。方云兄妹俩人跟同村的人走散了。原本两个小孩还有人帮助才能生存下去,如今他们只能靠自己。
幸好方云年纪稍大,逃难后几个月内见的东西也多了许多,心性成熟了不少。凭着一路乞讨两人也慢慢到达了帝都城外。不过一切都不像当初听说的那样,来到帝都就会有吃有喝。现今已经过去了五六天还是没有见到大人们口中所说的有吃有喝。周围逃难来的人倒是相继一个个饿死。
两人本来还有的一点点余粮如今也已经空空如也。明天的口粮或说能否活下去都成问题。
方云看着眼前渐渐睡去的妹妹,思绪不由又回到了养父母死前的那一刻。
“云儿,你是为父十年前上山砍柴时捡回来的。以前你不老是问我为什么你跟你妹妹的姓不一样吗。那是因为捡到你时,有一封书信说你姓方......”
因为养父母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所以方云兄妹俩人虽小,却已经能背诵写出很多书经。
那封书信方云看到后就撕毁了,除了说了姓什么,要收养的人好好对待孩子外则没有其他。因为在他心里养父母早就如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那丢弃自己的亲生父母知道了又能怎样。
养父母弥留时还要自己好好照顾年纪稍小的妹妹,一路上方云可以说完全担当了一个小大人的角色。
时间渐过,轻轻喊了几声
见睡着的妹妹没有反应,随即将其慢慢放下让睡在厚厚的杂草垫子上。踮着脚丫子轻轻的离开了破庙。
口粮已经吃完,方云必须想办法。
白天时方云早就注意到一些逃来帝都的难民还带着许多吃的,毕竟逃难的人不一定都是穷人,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准备做这种偷到之事,伏牛村时方云每天都会被父亲教诲诗书礼仪,君子不行鸡鸣狗盗之事。
整个难民驻扎的地方很大,如今已经差不多围住了卫国都城。不过有传说卫国已经跟梁国讲和,不再会有乱军进入卫国境内。
难民营内还有稀稀拉拉的几处灯光,从灯光看方云知道只有那些比较富裕的逃难人才会点的起油灯。所以这些灯光处就是他要去“光临”的地方。
所有亮着灯光的地方有一处最明亮,巨大的帐篷是周围其他的至少两三个那么大。
帐内
两个穿着华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大快朵颐的扫荡桌上的美味佳肴。桌上一只肥鸡没有动分毫也许两人早已经吃腻了这类食物,帐篷角落一个小小破洞有一只眼睛正直直的盯着那只肥鸡。
啪
“谁!”
一根树枝折断的响声传来,方云知道不好,正想跑却已经被率先冲出的一个中年男子拽了起来。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开。
“小兔崽子,敢在爷爷帐篷外偷看不想活了是不是!”
“放开我......”
嘴里喊着挣扎着,不过方云一个小孩的力量哪能比得上大人,愣是挣扎不开那牢牢抓住自己的手。心中一急,张开嘴就一口咬在肥胖中年人手上。、
啊!
“妈的!小兔崽子敢咬老子。”
说着,肥大的手掌一巴掌向方云稚嫩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一巴掌打的正着,不过肥胖中年人却松开了手。方云此时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嘴里牙齿似乎掉了两颗有些咸咸的血腥味。一咬牙顿时清醒了许多,地上一个驴打滚钻进了帐篷内,在那还坐着大吃的男子震惊的目光下一把将那只肥鸡抓起就向外跑去。
“小兔崽子,老子看你还往哪跑?”
看到那又向自己抓来的大手,方云张开嘴就咬了上去。一声惨叫传出,瘦小的身形灵活地一转就绕过了中年男子肥硕的身体,向着黑暗中跑去。等中年男子再回过神,哪还有方云的影子。只能暗骂一声倒霉,毕竟在这难民营中到处都是饥饿的难民,如果动静太大把他们引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两人深夜才吃饭这点也可以看出来。不过自己的四个守卫去城内半天了竟然还没回来,这点太奇怪了。
破庙外
方云擦干净了嘴角上血渍才走了进去。
看到妹妹还在熟睡,稚嫩的脸色不由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明天的口粮已经有了,看了看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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