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一脸不乐意,但是还是乖乖地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一层纱衣,问:“有事啊,打扰我睡觉。”
“当然有事啊,要不然我来干嘛?”我哥倚在屏风旁边,吊儿郎当地说:“刘叔死了。”
“哦。”我兴致不大,只想着他快点走我好接着躺下。
不过看到他热切期盼我下文的样子,我还是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这个你怎么处理的啊?”
我才不会问怎么死的呢,别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还能提的上我兴趣的也就问问我哥怎么处理。
结果,我哥依旧是不满意,满脸嫌弃的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撇撇嘴,摆出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我哥拿我没辙,只好说:我把大头掐了,剩下的小喽喽大多不成气候,你自己看着掐点儿吧!”
听了这话我有点不乐意,大头当然是好掐啊,这零散的才不好除呢,这才把活扔给我,果然是没安好心。
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刘叔是你动的手?”
提起这个我哥略微有点得意,“当然不是,我哪里会傻到自己动手,是他主子动的手。”
“为什么?”
“因为没有用的人不需要留啊!”
我又扯了扯嘴角,竟然无言以对。
第二天,我听说退朝之后我哥单独向皇帝禀明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刘叔也算是御赐的一部分,之前被我哥赶出去的那些是犯了错,而这个刘叔也没什么错无缘无故不小心死了,这就相当于把皇帝御赐的东西给摔坏了,往大了说还是对皇帝的不敬,当然,我哥这么老老实实地禀报并不是因为要刻意地摆出什么低姿态来,用我哥的话说,他就是为了去打皇帝脸的。
我哥这一招一招的,看似又傻又笨,实际上,谁难过谁知道。
一夜雨过,天空放晴,这天气也凉爽了些,我便多在床榻上窝了一会儿,起来的有些晚,早饭送来的也晚,自从换了厨子,这做饭的水准也上去了,我听闵娘说,我哥为了我特地去京城里最好的酒楼挖了墙角过来,当然,这个厨子只为我一个人做饭。
话说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觉得有多荣幸,闵娘大抵是忘了这是谁的府邸了,这厨子只为我一个人做饭的基础恐怕不是要先给我哥做,就是我给我哥做。
要是前者,我还算可以谢谢我哥,要是后者……哼哼!
不过既然这么说了,我觉得我也不能亏待这专门为我做饭的厨子,先不说收买人心的重要性,为了我以后可以少动手,还是要好好待他的。我原本想让闵娘挑些礼物送过去,结果发现我现在身边什么也没有。
“小姐,你还可以去库房拿些好玩意儿赏给他啊!”
闵娘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现在整个府上都是我说了算的,就让闵娘拿了账册过来挑礼物。
我挑礼物的空,怜月将碗筷送回厨房回来,看着我在忙,就站在一旁和闵娘咬耳朵。
我翻了几页账册,对闵娘说:“厨子嘛,自然用不到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哥这库里也没厨子用的上的东西,倒是有块什么玄铁,你有空去京城里最好的打铁铺子去给他打个菜刀出来。”
等了一会儿闵娘没说话,回头时看到她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小姐,那东西估计少爷铸剑都舍不得吧?”
闵娘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来,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于是我看了一眼怜月,说:“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暗地里去打听打听这个厨子喜欢什么,我好送礼。”
“是。”怜月应了一声,站着没说话。
我合上账册,问她们:“你们刚刚说什么了?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怜月自然是不会说,甚至还试图用眼神跟闵娘交流求她不要说,不过就凭我对闵娘的了解,她肯定会全盘托出。
果不其然,闵娘站直了身板与我道:“小姐,怜月刚刚出去,听下人们说刘叔昨晚死了,好像是下雨路滑滑到了头摔在了石头上摔死的。”
得,闵娘不仅全说了,还重点强调了怜月。
当然,我是无所谓,也不好奇他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也不问是哪儿的石头,只是又翻开了面前的账册说:“既然是在咱们府上死的,那得送点东西去他家里问候问候,这府上的管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闵娘,你就替我跑一趟吧!”
下午,我哥来看我,顺便交待现在府上没有管家,让闵娘多帮着我点,我在一旁喝着茶没说话,只是有些怨念地看着他。
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他竟然一点儿没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还把我往风口里推,真真是被他的冷血给打败了。
皇帝肯定没因刘叔的事怪罪他,因为死了一个管家并不是多大的事儿,反而表现出我的重要性,以后我既然在京城,那皇帝肯定以为手里握了一张王牌,不怕我哥不听话。
其实,我哥只是把我推出来做假象而已,虽然我确实这么重要。
我哥说这下雨的天对我的双腿不好,便让人给我炖了盅燕窝,让怜月去给我拿,顺道让闵娘去库房,说前几天他淘到了一件好玩的东西,要拿给我。
我喝着茶,不说话。
这下,我身边清静了,我哥颇闲情地与我道:“刚刚夜那边接到一单生意,你有空盯着点。”
传闻夜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只不过这个杀手组织有些与众不同,除了从未失手之外,夜接不接单还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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