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疆回到成都以后,接下来的时间,我百无聊赖,回想起在焉耆古城的所有经历,仍旧感觉如梦一场。
许多未解的迷题仍旧在我心头萦绕,孙教授最后到哪去了?那蛇门之中究竟又藏着什么秘密?解玲珑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梦魇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侵入我的脑海。让我无法忘记。
我在网上查了许多关于焉耆古城的资料,不过大部分都是些考古文献,对我没什么作用,唯一比较接近的,也就是当地关于焉耆白马的一些传说。
而关于那条三首白龙王,我依靠着自己的记忆描绘出来,通过邮件,发给一些业内的朋友,后来陆陆续续的收到一些回信,但几乎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即便如此,在众多的回信之中,我还是发现了两封有用的信息。
其中一封是我大学同学寄给我的,他的名字叫陈大旭,也是一名职业探险家,信里说,他曾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之中见过这种三头蛇,只不过体型根本没法和我们遇见的相提并论。
邮件的最后还附带了一张三头小蛇的照片,居然和我们遇见的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体型小的犹如壁虎。至于其他的详细信息,他也所知不多。
另外一封是一个考古学教授传来的,信中说这种蛇原产于非洲,这一点倒是和我同学说的差不多,信中提到,数千年前这种三头蛇被人带到新疆塔克拉玛干繁殖,由于地理和环境的改变,这种蛇渐渐发生异变,我们遇见的三首白龙王很有可能就是这种三头蛇异变而来的。
结合这两封回信,几乎可以确认,我们在焉耆古城中遇到的那些三头蛇,很有可能就是照片里的属于同一物种,就算不是,至少这两种蛇之间,也有着一定的关系,可仔细想想,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我们遇见的那条三首白龙王,那硕大的体型,和历经千年的寿命,我始终不太相信,是什么异变,可以让那三头蛇变成那副模样……
至于孙教授的事情,就更加让人头疼,他现在身在何处没人知道,从他之前留下的信息来看,他一开始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而且他对那焉耆古城也必定极为熟悉。
从新疆回来以后,我们不止一次的去他家里,想要找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无奈这老头做事滴水不漏,整个房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留下,他又是一个老光棍,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我们想在多找一些消息,根本就无从下手。
然而最让人担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我们身上存在的尸斑!自从出了那条甬道之后我们身上的尸斑已经停止了蔓延,可也只是停止,随着时间的推延,我们身上的尸斑却一点也没有消退。
回到成都之后,我和老爷子去了一趟华西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除了背上的伤之外,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老爷子认识一个皮肤科的老医生,托着关系给我们做了一次检查,却依旧没看出来有任何问题,那尸斑既不消退,也不蔓延,就像是长在我们身上的一块块黑色胎记,除了难看一点,也没有什么大的危害。但我心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只是苦于束手无策,也没有一点办法。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转眼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五月初的成都气候宜人,对于成都来说,算的上是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春光明媚,人家都说春困秋乏,春天的成都显得更加的慵懒。
‘不得劲!···不得劲!’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我的白日春梦,我拿开脸上的蒲扇,夕阳的余晖晒我的浑身酣畅,我从摇椅上慵懒的坐起来,微微睁开一只眼,只见不远处,汤万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兴冲冲的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不靠谱?’我心中略微惊讶,这小子怎么来了?
自从新疆回来以后,我们基本没见过两次,都是电话里联系,这家伙怎么从杭州跑过来了?
汤万这家伙也不客气,径直的就朝着茶馆里走了进去,然后一脸稀罕的在我铺子里转了一圈,说道;‘哎哟,不得劲,看不出来,你这小铺子装修的还不错嘛,古色古香的。’
我心说,你爷爷的,我这可是茶馆,又不是夜店,不过仔细一想,最近铺子生意不是太好,要不改天我也找两个大胸的兔子女郎来跳跳钢管舞什么的,兴许还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你说的,能得到万爷您的夸奖,真是三生有幸,你小子没事跑我这来干嘛?’我也不客套的说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同穿一条内裤出来的兄弟,我来看看你不行吗?’汤万眉毛一扬说道。
我呸了一声,说道‘谁跟你穿一条内裤,你他娘不是天生不穿内裤的吗?’一下子我就想起这家伙在焉耆古城甬道内的窘况,不由觉得好笑。
汤万脸色一红,也懒得理我,没说两句,就拉着我要去吃火锅,我心说,嘿,合着你他娘就是来宰我一顿的吧。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主,再加上和汤万也算是一个坑里爬出来的生死朋友,见到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欣喜,旋即便在桥头火锅订了一桌子菜,接着就把老爷子,阿丁,解玲珑都打了电话,说是要为汤万接风。
汤万一听。就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爷爷的不得劲,你就是想找个借口约那小美人出来吃个饭吧?合着我他娘就是个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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