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你不应该在府上么?
“我要出来,谁拦得住我?”顾景坐在白佑澜旁边,“皇宴我不想去,可是我想看看你。”
那你也不能……
看出白佑澜眼里的责怪,顾景莞尔:“我心里有数,都几个月过去了,骑半天马而已。”
他抓着白佑澜的手解开自己的外衫,在凑上去吻住白佑澜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况且我回去肯定是要坐马车的。”
八皇子府。
“真的想好了么?”江洛瑶一边给白佑澄按着头一边问,“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不过是微末之躯,能嫁给你便是万幸了。”
“嗯,想好了。”白佑澄从怀中取出一只珠花,“母妃给你的,说这个款式好看。”
“那我明天就戴上。”江洛瑶笑着接过,小心放进首饰匣中。
“怪我,当初若是能再坚持一下,何至于让你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白佑澄起身拿来珠花,给江洛瑶戴上,“你不用担心,我算不上是孤军奋战。母妃说了,年前父皇似乎倾向皇兄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反悔。”
“我只担心过河拆桥,你这么自绝后路,将来反悔也没有了余地。”江洛瑶摸摸头上珠花,“到时候你怎么办?母妃怎么办?”
“别瞎担心,我有办法。”白佑澄赖在江洛瑶身上,“你总把我想得太干净。”他歪过脸亲了口江洛瑶,舒适地哼唧两声。
这样很好。
宫里口风虽紧,但他还是想办法探听到了些边角消息。其实要是借助外祖,他应该能知道更多。可结果可就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了。
柳瑞对他的威胁,已经不小了。他可不想再养虎为患。
“其实父皇废了皇兄我打探到些消息,”白佑澄玩着江洛瑶的头发,“听说是为了个男人。我倒是没料到皇兄和五哥一样是个断袖。”
“你又不知道那人是谁,光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江洛瑶不解,又不知道具体是谁,还能用那个人威胁不成?
“知道这些就已经够了。”白佑澄手脚越发不规矩,“父皇和皇兄的消息本来就不好打听,知道这些,就已经够了。剩下的我可不想让你知道,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个孩子很久了。”
次日。
天蒙蒙亮时白佑澜就已经醒了,平日总是他贪睡需要顾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醒,今天反过来看看顾景的睡颜,感觉也不错。
顾景缩在他怀里,脖子上星星点点,睡得正沉。一呼一吸喷在他的心口处,烧得发烫。
看得白佑澜心里发痒。
但是不行,白佑澜遗憾地抱住顾景,脸埋进顾景的颈窝。顾景的身子还没大好,他昨天晚上就折腾了两回,今天他还要赶回京城,由不得白佑澜胡闹。
这次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白佑澜感受着顾景的呼吸,格外不舍。跟南夏打仗那么短纯属偶然,他留在塞外一两年都是常事。上次他十九岁上阵,快二十二才回来,京中事务全靠谢正微和沈长清周旋。
这次只有沈长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
也不知道自己回来,顾景会不会跟现在一样黏着他。
要是变成一开始他躺在身边就难以入睡,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忧虑交加的四皇子在心里骂了赫连台戟至少一刻钟。
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出来了。
他该走了。
白佑澜低头啃了顾景的脸,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唔,”已经套上里衣的白佑澜转头,就见顾景揉着眼撑起身子,睡眼朦胧地看着他,“走了?”
白佑澜喉结动了动,三步并两步冲到床边,按下顾景替他裹好被子:“嗯,你小心些,别着凉了。”
“别,”顾景揉了把脸,“我也该走了。”
“再睡会,还早。”白佑澜低声哄着,“现在天凉,倒春寒听说过么?你等等再出门。”
“我不,”顾景一脸不满地噘着嘴,“我要回去。回去再睡。我平时醒了就出门的。”
“听话,”白佑澜蹲在床边,“你平时都不这个时候醒的,今天醒早了。乖,再睡会儿。”
“爱谁听话谁听话去!”顾景一巴掌打向白佑澜,不依不饶,“我要跟你一起出门。”
“听话,乖。”白佑澜抓着顾景的手,又给他塞了回去。
“我听了那么多年的话,有什么好处?”顾景扬着脖子,反手握住白佑澜的胳膊,“你想趁着我睡着了走是不是?你去我不拦着你,我也不跟你去,我不让你担心。你就不能答应和我一起出去么?”
白佑澜看着顾景隐隐发红的眼圈,沉默了一会:“我帮你穿衣服?”
“嗯。”顾景点点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白佑澜。
此去经年,不知归期。
白佑澜这一走,便是一年零七个月。
期间鸿雁传书,鱼龙不断。
北漠大举入侵的原因已经明了,先北漠帝没熬过上一个冬天,在一场大雪中去见了他们的天神。依据遗诏,赫连台戟继位。先北漠帝长子不服,带着效忠自己的部众叛出,同时侵入西华东辰两国,意图鱼死网破,拼个两败俱伤。
西华刚刚经历大变,苏清竹逼宫,才换的林铮登上大位,不服的人不在少数。光是处理国内的事就已经够苏清竹和林铮焦头烂额,实在是分不出j-i,ng力去关注自己的邻国。
直到边关告急,西华才作出反应。功臣苏清竹自请带兵,不退贼寇誓不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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