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嗯,还好冷月小姐来得及时,不然,他就……”荆隐娘的眼泪也慢慢止住了,可一直依旧委屈得打着隔,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打了两三个隔,眼里又开始泛着雾气。这简直就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委屈得高冷月眉头再次皱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在距离囚龙山脉千里之外的一巨大城墙上,城门正中间牌匾上书——天关城。
这座巨大的城墙便是峪国国都天关城。
天关城正东方向,一座巨大的宫殿巍峨耸立,这便是峪国朝殿。
是夜,上书房,灯火通明。
四米多高的大门缓缓地开着一道缝隙,一淡淡的影子徐徐伸进门槛。
上书房很大,却也很小。
烛火最亮处,堆积着小山状奏折的巨大几案拉着淡淡的阴影,,几案前一人影端坐其中,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奏章,皱眉凝神批改着。
“还没休息呢?”
这是一声温柔的声音,就像是初春时,吹起那一阵暖风。
“母后是醒了还是未寝?”几案前的那人影放下奏章,站起身,隔着小山堆的奏章躬身一礼。
“我儿还没睡呢,这让母后如何安眠?”这是一个宫装的妇女,一脸疲惫愁苦却也丝毫不能掩盖她的高贵气质。
“母后,寡人为峪国国君,这点操劳本是应该的。唉,只是寡人对这些朝政却是有些力有不逮,要是王兄处理应该半天就能将这些朝政处理好吧,而寡人却只能花费更多时间来确认不会出错。”姜纵侧着身子从几张几案中间走出来,面看着一天的功夫依旧不见减少的奏折,轻声的感慨着。
“纵儿,真是辛苦你了。你王兄,唉,罢了,到是本宫作为王太后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贵妇人满脸的无奈。
“母后,王兄真的不能再回来么?寡人这个王位是可以让给王兄,不,这本是王兄的,寡人也不想当这个峪纵王,十年前,王兄可是答应我要让我上战场的当将军的,我喜欢战场,而不喜欢这些用文字就描述人间世事。”
峪太后轻抚着这个刚满十八岁就成为这天下最有权力的小男孩的发丝,心里有些堵,温柔道:“你王兄得罪了一些你王兄也惹不得的人,所以这天下得你来坐着,而且你还要坐稳。这不止是你的使命,而且是你对你王兄的交代。”
“母后,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峪国有百万大军,即便六国同攻,也游刃有余,何处还有王兄畏惧的存在?”姜纵沉声低吼道。
峪太后蹙眉,伸着手指往屋顶指了指,细声道:“天人”,顿了一下,又道:“这些事情你王兄会解决的,现在你要做的是稳定朝纲,等你王兄归来。几个月前,苗英蝶统领曾带回你王兄书信,你也知道你王兄对于峪国面向六国的态度,你只要按照这些你王兄的安排即可。”
“寡人清楚,以法治国,以礼修国,把持兵权,这三样外,皆可商量,却不可妥协。”
“你知道就好,在这些上,你要相信你王兄……”峪太后说道一半,却欲言又止。
“母后可是担心我对王兄归来有不好的看法?”姜纵似乎看出峪太后的意思。
峪太后沉默,确定是这般意思,她却不能开口。
“母后放心,相比掌握这个国家的朝政权利,我更喜欢持枪纵马厮杀战场,就像是当初王兄出征那般英武。相比我,这个国君座位,王兄更适合坐。这王座,我本未从想过,却……”
“唉,刚才我看你如此入心批改奏章,还以为,唉,不说了,到是我儿应该早些休息。”
“母后,孩儿晓得,在其位,谋其职,这孩儿该做的。至于休息,王兄说过,生前何必久睡,这一点,我该学他。”姜纵说自己自己的王兄却是一脸的佩服,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冷声道:“听说苗英蝶统领返程的时候遭遇截杀?”
“嗯,出天关城城外百里处帆水峡谷一次,嘉峪关关外一次,都是族内那些宗老培养的死士。”
“难道他们就不怕王兄报复吗?王兄对这些就贵族就从来没有心软过,还是以为王兄现在不能回来,就敢肆意妄为?”
“应该是这样的想法,纵儿登基王位,对这些宗老表示亲近之意,他们自然不想你王兄回来。截杀苗统领就是为了断你王兄耳目。”
“他们太天真了,为什么以为王兄只有这些本事,难道天雷下存活,还不能震慑他们么?”
“屠刀远离脖子,谁还想让它在回之前的位置。”
“或许,我会学王兄,王兄说过,为君者,当以国利为尊,而非个人喜好,也非本族本宗;国之大,非一人、一族、一宗可以左右、强大。咱们这个姜族,旁支虽多,可与天下万民比起来,捉襟见肘呀。”
“你有打算便好,本宫会支持你的。今日消息有消息传回,几天前,苗英蝶统领已经进入那囚龙大山,或许你王兄如今正看着我俩给他的书信呢。”看着窗外显出淡白色的纸窗,的轮廓,峪太后又道:“天快亮了,本宫要回去休息了,峪国有万般苦差事等着我儿操劳,我儿可不敢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孩儿晓得,恭送母后!”
待峪太后走出那扇大门,姜纵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看着纸窗透过的一丝白亮,忽恍一神,姜纵又开始之前的动作——批改奏折。
…
天,也该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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