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竟然产生了一个极度荒谬的念头,她要守住清白。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她要为一个陌生人,抗拒自己的丈夫。
“别……你……你滚!”华悠然口不择言,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臂,“啪”一下挥在聂久渊的面具上。
满腔旖旎,被这一巴掌惊散。聂久渊停下手上动作,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你好大胆!敢打我?”
“不……不是……我……”华悠然被他捏得生疼,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父王把你卖给我,你就是我的玩物,你没资格说不!”聂久渊一把扯开她的衣衫,一路疯狂地咬下来。
“你走开……别……走开!”华悠然扯着嗓子大叫,可是谁能来救她,她不知道。
聂久渊咬着她的耳垂,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让我别走开?好,今晚我就留在这。”说完,低头咬向她绵软的胸前。
青铜面具被华悠然大力打了一下,比平时歪了一点,此时聂久渊又刚好,向右侧着头。露出的左耳上,正有一道新结的伤疤。
华悠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如果她没记错,今天早上,言子虚的左耳后,也被划了一道伤口。她想要看清楚,忘了身上推拒的动作,没等她看仔细,聂久渊额间一缕发垂下来,把左耳完全遮住。
聂久渊见她突然安静了,只当她想开了,手上动作也温柔起来。随手抓过床头的金簪,迎面刺去。这一下用足了力道,两人贴得极近,金簪擦着聂久渊的脖子划过,差一点就能让他重伤,到底还是被他躲过去了。
他反手扭住华悠然的胳膊,华悠然只觉钻心刺痛,手里的金簪已经握不住,掉在地上。
“别逼我!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架的!”聂久渊强压着怒气,低声喝斥。他想说,我是想以后对你好一点,可是尊煌城主哪里说得出这么低三下四的话。
华悠然把头别向一边,似乎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鄙夷、厌恶,从前聂久渊给过她的情绪,她都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为什么?”聂久渊硬扭过她的脸,他知道华悠然不是心甘情愿嫁来尊煌的,可是既然已经嫁了,就该有一个妻子的自觉,除非……
“你心里早有别人,是不是?”接近暴喝的责问,泄露了聂久渊的心思,他……有那么点嫉妒了。
“回答我!别装哑巴!”他拉起华悠然的头发,硬逼着她抬头看向自己。
华悠然无处可躲,只能直视过来,眼神清冷如死,竟然连之前那点畏惧恐慌也不见了:“是,我早有心爱的男人,是你拆散了我们,所以我讨厌你、恨你!”语调出人意料地平静。
“你别做梦了!不管那人是谁,以后你都休想再见他了。”聂久渊手上一用力,把她的头发扯得更紧,华悠然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那又怎样?你不过就是力气比我大,人比我多,不过就是能把我囚禁在这而已。”华悠然不屑地反击,要让他好好品尝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可我永远想他,他在我心里。他的嘴唇比你的软,他能在旷野之外,带着我在天地间自由自在地飞翔,你能么?”
华悠然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说出这么多恶毒话语:“他只要搂紧我,我就会情不自禁。在他身边,我觉得自己更像女人,而他,比你更像个男人。”
“够了!”聂久渊抬手一挥,床上的瓷枕,在地上摔得粉碎,“留着你的奸夫做梦去吧!你以后都休想再见他,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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