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陌认为从到这个船上就没有做错事情,可在他眼里做什么都不对。不管错还是对,都是错,让她无法自处。
她这次是铁了心了要与他分离,这几天格外沉默。不管楚流云让做什么她都照做,除了必要回答的问题才开口说话,其余一概不答。任他怎样折磨,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每每看到她冷漠眼神,心里却是钝钝的心痛,很多时候想开口哄她,但自尊心让再次让事情变得恶化。
……
她忙完手中的活就与钱白一起说话,看像钱白哄人的本领很高,每次都把她哄得乐呵呵笑个不停。
屋内站着的楚流云,透过窗子能看到她扶着栏杆掩笑的情景,羞涩而腼腆像个青春期的小姑娘,这种状况让他更为生气,屋子里的味道就像打翻醋坛子一样异常酸涩。为了能让她少些和钱白见面,派给的任务也越来越费时间,甚至没有闲暇时间干别的事情。
她经过上次的事情对他异常警惕,每次看到他一副魅惑妖孽脸监视自己怒火就往上冒得厉害,心情也像绵绵阴雨一样没有晴天的时候,越来越讨厌他的同时还有些淡淡的心痛。
也想不明白为何心痛,自嘲的暗骂自己,他都无情到这种程度了你还对他还有情,陆小陌你还真够贱的,这份爱情你要不起,就算付出了收获的也是深入骨髓的低贱。
当她抬头看他时,透过瞳眸望向灵魂深处,忽然觉得他不是以前的他了,以前的他眼神没有无情,决绝、冷漠、冷血。也许自己真的不了解他,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到了现在她终于认清了现实,认清了他无情的现实。
梅花案前楚流云眼睛盯着书,时不时往别处瞄两眼,别处除了她那没有别处了。视线跟着她每一个动作移动。
她眸子里的冷漠淡然,刺痛了眼睛也刺痛了灼灼的心,眼里充满受伤。
自从上次让她站了一夜,她再也没有好好的看过他,就算瞄一眼也是淡淡的疏离,从来没在意面容上的憔悴,思考过眼底的伤痛。
也许她的地位无疑是个丫鬟了,他吩咐的任务只要按时完成再也没受过罚。也许这才是她的位置,一个丫鬟,她的本分。
他被她的冷漠折磨的很累,也不想再折磨她了。倒是希望用时间来冲淡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时间越久,气氛反而越压抑。这个结果他不想看到,但确实是他一手造成,怪不得谁,怨不得谁。
屋子里的氛围整整压抑了七天,就算是连绵的雨水也有晴天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暴风雨下过之后一直阴雨绵绵无休止。
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前一天雷鸣大作,天气阴沉,海风掀起阵阵波浪。天气凉爽,微微寒意侵入。
她手里拿床被子,扶着铁墙,因为有屋檐的遮掩衣服勉强没有湿透。
楚流云在屋内目送她给别的男子送被子。
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看吧,她心里根本没你,身上都淋湿了还要去送被子。自己不吩咐连杯茶水都不给倒,这就是区别……
“扣扣”钱白大哥住在这里吗?”她声音纤细悦耳,惹得屋内的长工连连赞叹议论。
钱白没想到这么晚了她来找自己,暗想,莫不是那个人又欺负她了,快速拿起煤油灯向外走去。
外面,雨水“哗啦啦”下个不停,她的衣服宽大,身材在雨中更显娇小,被挽起来的头发乌黑如墨,刘海被打湿成了好几束,有些狼狈,但更甚可爱。
乌黑的煤油灯照在脸上,脸庞立体精致,晶莹剔透。
钱白看着她美艳的面庞挠挠头,害羞的笑了笑,酒窝在脸颊深深陷下去。
“雨这么大,身上都湿了。穿上我的吧。”不等她说话,衣服已经解开了,要给她披上。
她推辞拒绝,把被子递到他手上,“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早点睡,晚安。”
钱白有些懵,摸着被子,嘴角仰着好看的弧度。原来她特意给我送被子来了。
有时候还别人的恩情,也要挑准时候。像这种天气给人送被子,只有心系一个人才会这么做,这时候显然不该让他误会。
钱白对她本有爱慕,这次她又送了一床被子,明显的是对自己又好感,他在梦里都是幸福的微笑。
她也不知道一床被子竟会让他误会,早知道就不会这么做了,害他拒了一门婚事。
屋子里漆黑一片,连个烛光也没有,她以为楚流云已经睡下,轻手轻脚的脱掉粗布麻衣。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暗自庆幸,还好xiè_yī没湿,晚上可以穿它睡个好觉。
她是个懒人,衣服只要不脏没有味道就可以继续穿在身上,不像楚流云一天换一身衣服。
她睡的是地铺,平常天气比较热睡在上面正好,今天不同空气中有股寒意,铺着一层褥子再盖上薄薄的被子,身体微微发抖。打着哆嗦想,早知道这么冷就不把被子给钱大哥了,来日方长,日后再还人情也好,现在好了,自讨苦吃。
……
自从和她冷战之后,他亦沉默冰冷了许多,让她以为,这才是他们相处的正常关系。主子与仆人本来就没有共同话题,更不可能成为朋友,以前他对自己好,以为会一直这样,原来自想多了,思想太过于幼稚,主子怎么会和仆人成为真正的朋友呢?他虽是现代人也免不了封建的世俗。
空气中虽有寒意,一点也不影响她熟睡很快进入了梦乡。,香甜的轻酣在房间回响。
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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