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上,众人被安以成这举动吓呆了,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太阳,一片黑云快速涌了过来,就像快要下雨一般。
雇人过来打捞尸体的陈员外最先反应过来,他没有去管安以成,而是用手指着,苏子晴身旁那女尸惶恐道:“快……快来人把……把她……她抬到船舱去。”
看来他十分恐惧这尸体,吓得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苏子晴从甲板上坐起身来,见安以成靠过来,她抬手示意对方暂时不要说话,见小丫头表情如此严肃,大少主也难得乖乖听话一次。
打发了这位爷,她跪着朝那女尸拜了拜,嘴里小声念叨:“若想冤屈终洗净,请勿怪罪我无礼。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说罢,又多拜了几下。
见那群不知死活的水手围上来,想要抬走女尸,苏子晴立马朝他们吼道:“你想所有人都死在船上,就来动着女尸试试看!”
水手门被她一吓立马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然而刚才还站的好好的陈员外,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恐万状的捂住耳朵,双眼紧紧的闭着。
这会儿苏子晴才没空理会他们,没人来打扰了,接下来干正事,她解开红衣女尸的腰带,慢慢掀起衣角,往尸体的肚子看去,只见微微凸起的肚皮上布满黑色的血管,密密麻麻,像蚯蚓一般,甚是恐怖。
她快速放下手中的衣角,烦躁的摸了一把脸,刚才确定是水精作怪之时,她想拍对方一掌,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那水精就被别的东西吞了。按理说尸体失去水精,应该腐烂才对,然而现在这女尸就像睡着一般,当然,这只是表现而已,只要你伸手去摸,她全身是冰冷的。
这是何等的执念?就算死了也要保住腹中的胎儿,苏子晴想想都觉得万分惊悚,这是她从来没遇到过的。怎么办?该如何处理?她就呆呆坐在那里想了半个时辰,把自己的头发都快抓秃了。
当然众人也陪了她站了半个时辰,苏子晴叹了口气,从甲板上站了起来,跪得双脚发麻的她刚起来,差点摔倒,还好她旁边的安以成抬手扶了她一把。
“小心!”
苏子晴点了点头,转头对那些水手说道:“你们快找些黑布来做成帐子,把她围在其中,不到天黑不可以拿下来。”
水手们都慌了,他们以为接了这趟翻倍工钱的工作是自己赚到了,没想到,却要如此提心吊胆,说不定还要赔上身家性命。
他们已经慌了神,现在苏子晴愿意发号施令,他们只管照做,也不去管是不是老板吩咐的。
苏子晴在安以成的搀扶下,来到了陈员外的面前,她用脚踢了踢对方:“跟我去船舱,我有话要问问你。”
陈员外是一名三十多岁的胖男子,他抬头迷茫的看着苏子晴,虽然她现在身上湿漉漉的,不过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很是耀眼,让人不由想跟着她的话去做。
苏子晴见这人还不起来,又朝他的屁股踹了一脚:“你还是不是男人?既然做了就该负责!”
“姑娘,你误会了吧,我什么都没做呀!”
陈员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双手还是半捂着耳朵。他刚站起来身上那胖胖的肚子,咚的凸了出来。
苏子晴瞄了一眼他那肥的快漏油的肚子,嫌弃的撇了撇嘴,话说这里可没有啤酒喝啊,怎么会有个啤酒肚呢?真是奇了怪了……
安以成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苏子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来,陈员外见她出来立马从椅子上慌乱起来。
“姑娘,你能帮帮我吗?这两个月我快被折磨死了,你看看,我都瘦了……”
苏子晴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左右转了一圈,摇了摇头,这一米七的身高,快两百斤的体重,难道还叫瘦?
她往椅子上一坐,便对陈员外道:“我要你把这女尸的来历和你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如有半句隐瞒,我立马就走人,不管了。”
她这一吓,陈员外哪里还敢有半句隐瞒,立马一五一十原封不动的给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陈员外真名叫陈原,他一年前认识了同为富商的王员外,两人年纪相当,也聊得来,久而久之就变成手足之情。
两个月前,陈员外想找王员外谈一笔生意,他到王员外府上时对方没在家,不过却碰到了一件隐晦的事。
王员外府上有一只母老虎,故他不敢纳妾,可是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身边的美色,于是某天夜里他跟一位美艳的婢女苟合了。
事后王员外本来就是个怕老婆的,根本就不敢跟夫人说给那婢女开脸做个小妾,久而久之,那婢女怀孕了,才五个月大的时候被王员外那只母老虎发现了。
说来也巧,王员外的夫人也是刚怀孕,作为一家之母,她哪里受得了一个贱婢的儿子,可以生在她前面,于是找来了堕胎药。
就在夫人想灌那婢女堕胎药时,陈员外进来了,那婢女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救自己,哀求他救救腹中的孩子,可是他是一个大老爷们,又是一个局外人,根本不合适管这件事,他转身走了,因此事情越来越糟。
自从那天陈员外回家后,每个晚上做梦都梦到那婢女说:救她,她在河里很冷,什么的,要把陈员外扯下去陪她……
前两天那婢女又托梦跟他说,她快要生了,让陈员外把她的尸体打捞上来,如若不然就让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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