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突然感觉到,原来每个人后面都有故事。
在他与赵明瑄接触以来,给他的印象就是,这是一个财富地位应有尽有的房地产商。他没有说什么,但是认真倾听的眼神与表情,让今晚的赵明瑄很有说下去的yù_wàng。
“豪门家族,儿子又多,当然是要争,我的哥哥跟弟弟他们刚好都有自己的亲兄弟,只有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连个姐妹都没有。”
“去年,我在一场很重要的争斗中败下阵来。他们四个联合起来,我父亲也不插手。我当然是斗不过。于是我就退出集团核心了,被派到这里来。”
“虽然这不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但我还是有些失落。刚来长洲的那些晚上就开着车四处瞎逛,也为了考察海边别墅的情况。就发现了这里。”
说完,他看着林立夏一脸想要安慰自己的样子,又恢复了以往的优雅,笑了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发现这里的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
林立夏听得赵明瑄说的云淡风轻,当中的艰辛必是不足以向外人道也。也就毫不在意地说:“你好歹还有母亲呢,我一个人,孤家寡人的。”
赵明瑄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契机,于是他斟酌了半天问道:“你的故事呢?”
林立夏必以为意地一笑:“哪有什么故事。我妈妈是未婚生子,听说大学都没毕业,带着我生活自然困难,后来,我五岁,她就不声不响地走了,我就进了孤儿院。就是这样子而已。”
“这只是说明你父母缘浅,但是人的一生中还要其他的,比如朋友,比如爱人。”
“赵哥不必安慰我,已经习惯了。何况一个人,反而更加自由自在。”
“来来来,都是我不对,吃饭就要高兴。海鲜要趁热吃。”
赵明瑄给林立夏夹了一块石斑:“这里的石斑做的很好,材料也很鲜。老板都是一天分三次进货,从海里上来直接送过来的。多吃点。”
自己反而不急着吃,一只一只地给林立夏剥虾皮。
赵明瑄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剪得短且整齐。一般人都是手比脸白,但是他却是个脸比手白。如果说赵明瑄的脸是偏近于白皙的,那么他的手是小麦色的,被阳光渲染过一层。
利索地剥着虾,就看到白灼虾在他手里,手指一挑一转,几下间就剥了完整的一只粉红色的虾出来。然后放到林立夏的碗里。
林立夏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在吃,赵明瑄却给自己剥虾,于是放下筷子道:“赵哥你不要给我剥了,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来就行。”
赵明瑄剥完一只,拿过手边的白毛巾优雅地擦了手:“没事,我看你吃就觉得高兴。”
桌上还有一盘椒盐濑尿虾,炸得酥脆,外面一层薄薄的椒盐,看上去就十分引人胃口。
赵明瑄一时兴起,问林立夏道:“你平时都怎么吃这濑尿虾啊?”
林立夏一愣,觉得这个问题是在是,“不就是直接剥壳吃么,不过,吃这种虾好麻烦,经常被刺到。”
赵明瑄觉得跟林立夏在一起,自己好像幼稚了,他心存炫耀地拿起一只,对林立夏道:“看好了啊。”
只见赵明瑄将一只濑尿虾翻过来,拿起一只筷子,在虾尾部最柔软的部分捅进去,一直到头部,然后筷子用力一掀,“嗤啦”一下,濑尿虾的腹部就整个掀开了,露出里面白嫩嫩的肉。
“神奇吧,这样就不仅可以完整的吃到虾,还不会被刺到,也干净完整。”赵明瑄得意莹莹,茶褐色的眼睛里有光彩流转。
林立夏接过筷子,也拿了一只,有模有样地学起来,但是显然没有赵明瑄流利,一不小心,手背被外壳边缘的划到。
林立夏“嘶”了一声,赵明瑄赶紧伸手抓过他的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立夏只觉得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手心微凉有淡淡的汗。
赵明瑄看得仔细:“没事,只是划破了皮。”而他真正留意地是自己抓着的林立夏的,手。修长瘦削,林立夏想必是不会弹钢琴的,要是他会,这样一双手在黑白键盘上飞舞,一定好看。
林立夏只觉得他大惊小怪了,因为赵明瑄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创可贴,一定要他贴上去。
赵明瑄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是大惊小怪,怕你剥这些海鲜的壳会感染。贴着吧。”
他的心里压抑着小小一阵得意,显露在脸上就是开朗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熠熠光彩。
今天又是一个大突破,摸到手了。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盘里都空了出来,各种各样的壳和骨刺却叠了一大堆。当然与其他桌相比,没有杯盘狼藉,更加没有散落一地的酒瓶子。赵明瑄觉得林立夏吃东西的时候跟只猫一样,慢慢地一口一口,却也不急不慢。吃完了,却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慵懒。
看着面前的林立夏,果然,喂饱小宠物的感觉是很有成就感的。
“怎么样,吃饱了吧。”赵明瑄问道。
林立夏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眼睛微眯起来,亮亮的,“实在是太撑了,赵哥。”
不远处的海与天已经完全融入了夜色中,全部变成了极深极深的蓝色。极浅的一弯上弦月从海平面爬到了当空,像一抹淡淡的微笑。有徐徐海风从那里一直一直荡漾过来,十分的清爽。
赵明瑄提议道:“今晚的夜色真好,尤其是海边的。吃这么饱,要不我们去沙滩走走。游泳的人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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