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还跪着的两个人道;“都起来,坐下吧。”
两个人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这件事只需派人去公主府提人就行了,何必又宣李云松呢,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
好在,李云松来得很快,行礼后,站直才注意到另两个人。
“李统领,公主府有事吗?”
启德帝突兀的一句话,李云松却不知怎么回答,说有事,没证据,说没事,还真有事,一时为难起来。
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启德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阵无力,是不是有人利用了他爱护妹妹的心,把杀手安排在公主府,那么现在妹妹不是也有危险吗?他打看个寒战,却立刻镇定住心神。
威严地看着李云松,“说实话,朕要听实话。”
实话啊?李云松暗自苦笑,心里却快速地思虑,借这个机会能不能全说了,“禀告皇上,唐家钱庄出事的时候,臣府里的护卫,亲眼见有人从公主府里出来,只是随后,臣奉旨查搜南条街,没有收获,臣没有证据。”
“证据,是啊,没有证据。”启德帝有些暗惊,他的暗卫也说见人是从南条街出来的,南条街只不过三家,自己为什么没怀疑公主府呢?到是派人盯着两个王爷了,只是那两个人,不过是风花雪月的玩乐罢了。
他有些冒冷汗,李云松的心里也不平静,看了眼廖汾两个人,难道刑部有案件牵涉到公主府了,那件事,是说还是不说,不说,以后揭出来,怕是得不了好,别辛苦半天被刑部截胡了。
咬了下牙,刚要说话,明远候却已不满地道:“李统领,你是不是还瞒着什么事啊?”
李云松吓了一跳,心里暗骂明远候不着调,却已磕头,“皇上,臣,臣有罪,沉怀疑平宁长公主已换人了,现在府里的不是平宁长公主。”
他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湖里已下去人了,只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平湖那边已到冬季,湖面上并无画舫了,现在只能相信寇二小姐的话,这个赌注有些大,说完这话,李云松的汗是一层层地冒出来。
明远候被吓得跳了起来,“你,你,可别害了你满府的人。”他的女儿,这几日就要嫁人离开皇城了,出事,也得等他女儿离开再出事,想到女儿,他一脸紧张地看着皇上的表情,只要不对,立刻得求情。
廖汾却眯着眼想这话有几分真,他相信李云松不是胡说的人,启德帝阴沉着脸,脑袋被打击得有些麻木了,一时回味过来,冷冷看着李云松。
帝王的威压,扑面而来,李云松不是不胆寒,只是也顾不得了,“长乐公主府那日起火,正好明嫣郡主经过哪里,她救出了长乐公主,只是,她却把人送到臣的府上,臣本打算第二日就和皇上禀告,只是长乐公主被烟火熏着了,臣只能找府上的大夫医治,只是据大夫说,救出的女子已是生育过的。”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等着皇上的反应。
说着平宁长公主的事,怎么转到长乐公主哪里去了,还是一段天方夜谭般的事,廖汾蹙眉,“明嫣郡主半夜三更不睡觉,溜达什么?”
对于一直在刑部的廖汾来说,看的案件太多,此刻不提长乐,首先怀疑起明嫣郡主了,却正对了启德帝的心思。
“你们救了长乐公主?”他已得了禀告,长乐的尸骨已烧成灰了,何况长乐没成亲,谈什么生育。
到底是谁在说谎,有什么目的,自己的妹妹好好的在公主府里呢,怎么就不是平宁了,驸马是傻的吗?
帝王的疑心病犯了,启德帝看着李云松心里开始怀疑起来,那个寇二小姐本来就与国师接触过,国师这十年里可是就见了固北王府的人,宁国公府里那个姨娘可是魏家的人。
他一阴谋论了,看李云松的眼光就带出了杀气,廖汾和宁国公府没交情,见皇上的神情,闭上嘴不说话了。
明远候暗暗叫苦,可是,怎么帮啊,他说什么啊,一时急了,脱口道:“难不成有人把两个公主给换了。”
启德帝心神巨震,怎么可能,他眸子变得越加深沉,只觉得千头万绪的,有什么隐隐约约地冒出头来。
李云松想起府里那个女子,这段时间养得好,虽然不清醒,可是人却有些肉了,母亲说看着眼熟。
他咬牙孤注一掷地道:“臣也是如此怀疑,只是不敢说,臣府内救的人,还是不醒。”
是真是假,到要看看了,这件事,不亲自看,启德帝哪能放心,他吩咐内侍,“你带人去宁国公府里,把人安稳带进宫来。”
今日张才有些风寒,御医看过说要养几天,并没过来,是徒弟郑直当值,一见皇上发话,忙应了声。
李云松忙请命,“皇上,臣不放心,想跟着去一趟吧。”这时,可不能出差头了,谁知道这宫里安全不。
启德帝盯着他看了两眼,“好,快去快回。”
想到平宁长公主府哪里,他一阵心惊肉跳的,只觉得不好,许多事没想就不在意,这一思量,才发现,他已是有许多年没见过平宁了。
“让陈潇过来一趟。”别人启德帝是不放心的。
门口当值的小太监得了命令忙去找人,殿内沉寂下来,肃杀得有些胆寒,明远候与廖汾不时互相看看,如果这是真的,这皇城里可是出了大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人头落地。
一会陈潇就过来了,见明远候和廖汾都在,知道必是那件事有了结果,“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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