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现在心里很惦记她那些宝贝盆栽,虽然已经被移进了灶间,风吹不到,雨打不到。但她担心的倒不是这种自然灾害,她是担心人为因素。
当然,也可能是她总爱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这种毛病一定要改,她拍拍自己的头,别让这穿越前主导自己人生的消极思想再来祸害现在的人生。
不过,今天是不一样。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可怕,虽然江羽不是圣母心,但还是提出来去请隔壁翁大哥的妻女来家里避一晚,当然,这个也许比较多管闲事的主意,在这宁云这里得到了高度的赞成。
至于在江羽眼中高冷得要死的楼文清,对待什么事情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也许,在她眼中,什么人都是无所谓的。
甚至对于她爹爹和哥哥的去向,也没见她多担心的样子,如果换成宁云,估计早都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了。
也许,只有宁云除外,对宁云,她好像挺上心的,这些日子宁云病着,也多亏了她。
哎,好担心她的那些辣椒啊,一株株都已经挂果了。可是,去灶间得经过堂屋。
现在,翁大哥家的女眷都在堂屋住着,都已经睡下了。她这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总不能还过去,那太冒失了。
她们总不至于手闲到去祸害她的辣椒吧,那个小丫头都七八岁了,而且很乖巧,应该不会残害她的宝贝们。就是怕她嘴馋摘一个吃吃,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不管怎么样,她的宝贝们算是暴露了,以前养在后院,后院墙又高,没人看见过它们,她藏得很辛苦的,现在,以前的辛苦白费劲了。她现在只是心里祈求她们别嘴巴快,把她养着奇怪植物的事情说出去。
就这样,心里别扭了一晚上,也不知道睡着是什么时候了。
早上醒来天也大亮了,也不知道几点了,没手机没手表没时钟的日子真不方便。
要不是今天有“生物闹钟”闹她,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那生物闹钟刚才门一开,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去院子里撒野去了。
堂屋里的人都早早起来了,江羽尾随小狗出房门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了翁大嫂——那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和她那个六七岁的女儿翁可萍。
孕妇见到江羽,想站起来问个好,毕竟是在人家家里,但是肚子不方便,一时竟起不来,那么就坐那里,落落大方地点点头笑道:“钱公子早。”
江羽连忙回道:“大嫂早。”
“钱叔,我们家的房子破了。”萍儿委屈地说到,眼里闪着泪光。
“会好的,很快会修好的。”孕妇轻抚她女儿的背,安慰她不哭,很镇定的样子。倒也是一个能干的女子。
江羽看见堂屋里还放着翁家的东西,是昨天晚上抢救来的,都是一些被子衣物等怕水浸的东西。
昨天晚上睡之前,他们家屋顶已经渗水了,所以,在江羽的提议下,他们虽然很不好意思的,但还是把一些东西搬过来,暂时存放了。
江羽看到既然东西还没被搬走,又听到小丫头说这样的话,只以为是漏水的屋顶还没修好,或者是漏了更严重了,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茅屋顶本来简单,修修也挺快的。
出到了大门口,果然,江雨看到地上是有些积水,不过却不大,也许是因为这里地势比较高的缘故吧。真不知道那些雨水都去哪里了。
然后当她抬头顺势向翁家小院望去时,就傻眼了。
江羽现在住的院子,左右多没有人家。翁大哥家,虽说是隔壁,但不是在一条平线上的。他家的房子在江羽她们斜对面,江羽院墙的西北角正对着他们那个小院子的东北角。
本来,他家东北角有一颗不大不小的苦楝树,现在,竟倒了下来,压在了他们的房子上。
昨天晚上隔壁大哥一方面因为避嫌,另一方面是要看顾房子,所以没来江羽家。
翁大哥不会有事吧?但看看孕妇的样子,估计人是没事情,也放心下来了,还是去看看吧。
江羽拿出门角落的木屐换上,正要出门,后面传来宁云的声音:“羽儿,你过去叫翁大哥过来吃早饭吧。”
看来果然人是没事情。
江羽回头答应,没想到,却看到又有人从厨房走出来的,端着一个木托盘的,不是楼文清,却是是翁大哥的娘,今天家里好混乱哦。
江羽穿着木屐,嘚笃嘚笃地踩着院子里的石条小路出去,到外面没多久,却陷进泥泞地,不能自拔。
两户人家之间没有修路,看来以前这两户人家是没有怎么走动的。
本来就简陋的小院,今天更是残破,院门口的柴门已经半耷拉地挂在门框上,院子里还有些许积水,漂着落叶和很多不明物,非常浑浊不堪。
江羽站在墙门口,看着这一切。只见院子里一个着青色短衫的人,正背对院门,看着房子发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翁忠桂转过头来,看到了在他家院子门口的江羽。于是马上站了起来,说道:“是钱公子啊,院子里乱,别过来了,小心弄脏衣服。”
他家院子里是有鸡鸭放养着的,现在的情况,地上的鸡屎混着院子里的泥,被雨水冲刷浸泡,想想也**。
江羽顿时打消了想进去的念头,尴尬地笑笑,问到:“情况怎么样?”
翁忠土摇摇头,说到:“楝树压坏了灶间,其它还好说,就是一根木梁砸下来,砸坏了锅。”
他们家的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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