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轻笑着拥住我:“爱上我是你一生的豪赌,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缠吻中,我拉下了他的外衣,他握住我的手,退开稍许,我喘息着,迷惑地看着他。
他食指竖在唇间,唇角微勾,余光瞥向窗外,又附到我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微笑着说:“你四爹在监听。”
我心中一动,猛地抬眼看向他。
他含笑道:“明天晚上……”话未说完,就被我扑倒在床上。
我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他有些愕然地仰望我,我俯下身,像被突如其来的一把火点燃,几乎是啮咬地吻着他的唇瓣,双手插入他发中扯乱了他的发冠,顺滑乌黑的发丝在枕上散开,我呼吸凌乱,吮吸啮咬着他的唇舌,他惊愕过后,勒住我的后腰,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强健的身躯覆在我身上,将我箍在他怀中,右手钳制住我的双手拉至头顶,墨发自肩头垂落到我脸颊边上,他俯下身,与我鼻尖相触,亲昵却又咬牙问:“真不怕被你四爹听到难为情吗?”
我绷紧了后背,上半身弹起,唇瓣勉强擦过他的脸颊,定定望着他,轻笑说:“不怕了!”
他愣了愣,左手轻触被我亲过的地方,良久,唇畔缓缓荡开一抹深深的笑意。
我问他:“裴铮,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说:“你问过很多次了。”
我说:“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的手自他后颈而下,探入后襟,拉下他的外衣,毫无阻隔地抚摸他结实精壮的后背,他的手覆在我胸口轻轻揉捏,指尖扫过顶端,瞬间的酥麻让我绷紧了后背,拱起上半身迎向他。湿热的吻沿着下巴、脖颈、锁骨一路而下,停留在我的胸口,我半睁着眼垂眸望向他,他却忽地停了下来,像忍着极大的痛苦,帮我拉起衣襟。
“为什么……”我抱紧了他的脖子,半是不满半是幽怨。第一次主动求欢,却被他拒绝了,明明他的眼里还燃着欲火,抵着我的某处依旧灼热坚硬。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们有一辈子,不争朝夕。”虽是这么说,他的双唇却仍是在我眉眼唇瓣之间留恋不去,一声如呻、吟般的轻叹溢出喉咙,喉结上下滑动,“你明天要穿着沉重的礼服游街祭太庙,今天晚上我要了你,明天你还走得动吗?”
我的脸到这时方才感觉到热度惊人。
“裴铮……”我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倚在他胸口低喃。
他轻笑着说:“我在。”
我说:“你忍得那么辛苦,要不要我帮你……”我压低了声音补充,“用手。”
他僵了一下,在我额上屈指轻轻一弹,笑道:“陛下,太荒、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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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扶着硕大的发冠,抱怨说:“为什么豆豆成亲,我戴的发冠比她还大?”
父君叹了口气:“你已经抱怨一个早上了。”
二爹无视她。
三爹已经不耐烦了,和四爹互相找茬消磨时间。
五爹犹豫着看了看左手的药瓶,又看了看右手的药膏,好看的双眉纠结到一起,然后抬眼问我:“豆豆,你比较喜欢用药膏还是药水?”
七月真是热啊……
我转头对小路子说:“风扇大一点!”又转头对五爹说:“都用吧。”
五爹一愣,随即点头道:“有道理。”
别想歪,只是降暑的药。
发冠虽然轻了不少,身上的礼服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烈日当头,我已经汗湿重衣了,从发根湿到发梢。五爹让我喝了药水,又在我太阳穴两侧擦了药膏,总算让我清醒了一点。
娶裴铮,一点也不容易。
立个凤君如此之辛苦,难怪我大陈素来行一夫一妻制。
按礼,须由我亲自上丞相府迎他,然后一同乘马车经过东市到太庙,在太庙行三跪九叩之礼拜祭皇天后土和陈国列祖列宗,再由太庙绕西市环城一周回皇宫。还没结束,还得拜过亲爹亲娘,然后接受百官的拜贺。全部拜完已经是晚上了,这才开始夜宴,一个半时辰的歌舞宴会,然后上城楼看满城烟火,受帝都百姓拜贺,最后才送进洞房,如果还有力气行房,这个国君在体力上真当得上万民楷模了。
我还没到达丞相府,整个人就已经快脱水了,若不是有小路子搀扶着,恐怕早已化为一滩汗水向东流。
几位爹爹爱莫能助。
父君:“是不是能渡点内功给她?”
二爹摇头:“我练的是纯阳内功。”
三爹:“我也是。”
四爹:“我也是。”
五爹:“我也是。”
母亲:“我内功被废了。”
“莲姑在哪里……”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担心阿绪捣乱,让莲儿把他拎远点。”母亲遥望天边,惆怅地说,“不知道拎到哪里去了……”
五爹又让我含片参片,忧伤地看着我:“五爹没把你打造成铜皮铁骨,是五爹无能。”
我叹了口气,告别六亲,准备去丞相府迎亲,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地里,气喘吁吁地问:“还有多久到丞相府?”
原来怎么没觉得这段路有那么长。
“快到了,陛下别急,还差一刻才是吉时。”
寡人竟然还来早了!
我忧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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