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闻言,立马挑了软剑及几样轻便的放在身上,只是眼睛仍盯着那头盔不放,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这安全帽带上。
这时,大家的视线又被这个黑乎乎的头盔所吸引了,羽翎也认出来了,两年前她见到苏怡时,苏怡身上背的就是这个。
“苏姑娘!”羽翎又加重了语气,“如此巨大之物……”
她还没说完,苏怡便抱着头盔走到了她的面前,将这头盔小心的套在她的头上,动作轻柔得让羽翎心头一跳,剩余的责备之言也卡在了喉管里。
“头、头部,是身体、身体最重要的部分,要、要好好保护。”
苏怡轻言细语,却因为和羽翎相离太近而微微紧张起来,语言也不再流利。她静静的看着羽翎,手指轻轻移动,认真的给羽翎系着安全带。
“当初,若、若不是它,只怕我、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羽翎呆呆的望着苏怡,完全被苏怡的举动惊呆了,她耐心的听着苏怡结结巴巴的话语,乖巧得像只猫一样任苏怡摆布,然后静静的听着萦绕在二人之间的呼吸之声,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住、住手!”
羽翎忽的推开苏怡,正在专心系安全带的苏怡完全没有意料到羽翎会突然推开她,几乎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此时羽翎才注意到,大家的眼睛都完全锁定在她们的身上,正好奇的打量着她们,羽翎这下是觉得面子完全挂不住了,严声喝道:“苏姑娘,此次行动不比儿戏,还望你认真对待。”
苏怡不解的看着她,表情有些挫败,她咬咬嘴唇,一字一句解释道:“我很认真,只是……”她顿了顿,双眼直视羽翎,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一句话轻柔缱绻,关怀备至,羽翎触不及防的一愣,脸颊立刻火烧般滚烫起来。
她敛敛心神,立马不动声色的将头上的头盔解了下来,塞回到苏怡手里,淡淡道:“苏姑娘好意羽儿心领了,只是此物过于巨大,有碍行动,还望苏姑娘收回去。”
待头盔一塞到苏怡手里,羽翎就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苏怡不解又稍带受伤的表情。
苏怡愣愣的抱着羽翎塞回来的头盔,望着羽翎离开的背影,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手上头盔上的余温还在,只是那人却无情意。
她轻叹一口气,无奈的将头盔戴到自己头上,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追上了众人的脚步。
此时已经进入子夜,秦侯姚震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乎在静待什么。
齐公刘逸到了现在也没有一点大动静,姚震不知是好是坏,亦或是自己在无疑中漏掉了什么,或是算掉了什么,让刘逸的行动已脱离他的掌控;再或是……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什么都没算对?
他在心中暗叹一口气,依旧保持着绵长的呼吸,做出已熟睡的假象。
还有一件不得不让他烦恼的事,就是那一百齐人,如此多的齐人到蓬山究竟是什么事?如果说全是来凑热闹的,他总觉得有些牵强附会;但是这么久了却也没见什么异状发生。即便如此,在没回到大都之前,他都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是今夜——今日在宴会上他风头大出,赛过天子,若会生什么枝节,那必定是今夜。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旋过,房中就透进一股凉风,屋里立刻响起了几点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若不是自己多留一手,死撑着没睡,只怕根本就察觉不了什么。
姚震屏住呼吸,暗自握紧藏在被窝里的长剑,忽的,一阵凉风,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他凭着自己听风辨物的能力,手腕一旋,手中的长剑及时挥出,“哐当”一声,将暗器击落。
但是,空气被寒气割裂,一样接着一样的暗器接踵而来,光是眼睛就已应接不暇,何况是手,秦侯摈弃一切杂念,心无旁骛,手中长剑舞得眼花缭乱,并无一击是落空的,每一件都将致命的暗器击开。
然而,暗器实在太多,且来人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无论从力度,准头上来说都让他暗自佩服,招招致命,每一暗器都像生了眼睛一般专打他的死穴。
猝不及防的,秦侯一个踉跄,左臂被一暗镖击中,左臂一阵椎骨刺痛,而且还伴随着烧灼般的感觉——居然喂有剧毒!
然而秦侯却不敢有半点怠慢,索性豁出了整只左臂,不再防左臂的暗器,右手的长剑舞得越发猛了,忽的他大喝一声,抓住机会,左臂一甩,将烛台用力撞翻——
一切都早已防备,姚震早就在四周伏下暗兵,大家以烛台为信,只要房中烛台倾倒,立刻包围帐篷。
羽翎和苏怡心猛的一沉,瞳孔一敛,似乎明白了什么。
羽翎当机立断,下令道:“撤!”
然而一切都已晚了,在烛台倾倒的一瞬,火光四起,门外立刻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几十条黑影将帐篷团团围住,从脚步声辨来,来人都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此时就算是只苍蝇,想也插翅难飞。
羽翎心一沉,她和苏怡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中计了,秦侯果然也不是吃素的。
擒贼先擒王,羽翎斟酌着,眼下要保住自己的部下,最后的办法就是拿秦侯做要挟,可是只要自己一妄动,门外的人影会立时进来,再说,秦侯也不是说擒就能擒住的。
羽翎的思绪飞快的转着,只是一呼一吸间,她就想出数十个补救方法,她拽紧暗器,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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