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真的很喜欢这里,所以当时我就决定,如果哪天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带你来这个地方。”展昭却很自信,笃定这个地方的美好,
"等你看到我看到的,我想你一定会同意我的话。"
被展昭的话勾起了好奇心,白玉堂走到展昭的身边,看向展昭所指的方向,是人来人往,是万家灯火。
白玉堂本该是见惯了灯火斑斓的,他也试过从比这里更高的高空俯视入夜的都市,比现在的场景更光彩夺目,更绚丽多彩。
但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空旷,这里的竹香,这里的安静而非是都市的高楼,人流,车水马龙,在这里白玉堂感受到强烈的跳脱于外的洒脱。
"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来这里,感觉只要到了这个地方,那我就可以抛开心中的一切,抛开行侠仗义,抛开一切,只是单纯地看看我生活的地方,没有责任,没有痛苦,所以我很久以前就想带玉堂你来这里了,我们把酒言欢,没有其他,只是彼此。"
"但是你没有带他来这里。"白玉堂肯定地说道,否则你也不会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了。
"但是我没有做到。"就像是映证白玉堂的猜想,展昭这么说道。
"我放不下肩上的职责,我放不下开封的人民,我放不下为国为民的担子,我……"
展昭想起之前自己为了案子四处奔波,白玉堂终于有一天耐不住地对他说:"猫儿,说好的常州一游被你那些个公务给拖到不知哪里去了。"
当时白玉堂说话不无怨气,他向来是个直接的人,会忍让,但到了极限之后他还是会直接开口。
展昭充满歉意地回答:"玉堂,等此事了了,我们就一起出发可好?"
展昭真挚的话语和目光白玉堂永远不能拒绝,他还是会继续帮展昭处理公事,只是一直抱怨"笨猫儿,傻猫儿,要是再不快点小心爷不去了,你想带爷去爷都不去了"。
然后上天就跟他们开了个玩笑,一事了结又有一事,直到遇上了襄阳王这件大事,也是那一次,他承诺与白玉堂踏遍河山。
白玉堂是个智者,他随意一言都会成真。
"这一次又被你说中了,等我卸下了肩上重担,却再不能与你踏遍河山。"展昭狠狠地灌下一口酒,任由酒水染湿衣襟,酒意在胸中翻滚。
白玉堂只觉得展昭是那么悲哀,他甚至觉得这是展昭在那个白玉堂死后唯一一次这样袒露自己的心声。
"玉堂。"展昭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醉意,他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喂,展昭,别喝了,还要回去的。"白玉堂弯下腰靠近展昭,听清了一句让他无法动弹的话。
"是我辜负了你。"展昭喃喃自语,有什么温热的水滴落在手上,应该是酒吧?展昭不去在意。
让白玉堂失去动作的不仅是展昭的一句话,还有展昭手里握着的玉猫坠子和玉鼠吊坠。
白玉堂只觉得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嗡地一响,然后之前闪过脑海却没有抓住的那些念头这一刻集体出现,在他脑内爆炸开来。
他早该知道,为什么展昭和其他人悲伤得不一样;
他早该知道,为什么展昭看着那把剑,看着桃花雨,饮着桃花酒的时候那么痛苦;
他早该知道,为什么展昭的嫂子让展昭把陷空岛当成他的家;
他早该知道,他爱他,他们是相爱的。
这明明应该是一件很让人震惊的事情,但是白玉堂却莫名地觉得事情本来就该如此发展。
白玉堂发现自己完全不吃惊他们是相爱的。
认识到这个现实只是让白玉堂更加担忧梦里的展昭,他是坚强,但有些事情是会跟着他一辈子的。
白玉堂是被一声破碎的巨响给从思考中惊醒,他侧头一看,展昭已经没有坐在他身边了。
展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石桌的旁边,打开了第二坛酒,而且竟然是仰头直接灌酒。
白玉堂不清楚展昭的酒量,但是这种喝法太伤身,而且在人伤心的时候,饮酒更易醉。
突然传来一声马鸣声,白玉堂看到千瑠在烦躁地踱步,好像在阻止展昭继续喝下去。也是在提醒白玉堂去阻止他。
展昭已经喝醉了,白玉堂看得出来。"你别喝了。"白玉堂下意识地出口阻止,但是展昭听不到。
展昭喝掉了第二坛酒,忽然握紧了手中的巨阙剑,拔剑出鞘,"玉堂,其实我最爱的,是在这个地方练剑。"
话语刚落,凌厉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白玉堂眼中只剩下展昭的剑姿,原本他是担心展昭会误伤他自己,但展昭持剑的手的那么稳,一招一式,展昭都极其认真,好像在和对手过招。
白玉堂明白了过来,这是展昭原本想和白玉堂一起做的事,在山顶喝酒,聊天,比武。他将白玉堂生前自己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补上,这是展昭对白玉堂的祭奠。白玉堂真是个幸运的男人,有像展昭这样的人爱着他。
被展昭的剑风带动,竹叶偏偏飘落,划过剑锋,那个场景太过萧索。千瑠嘶鸣地更加大声了,它一个用力就扯断了缰绳。
它知道自己碰不到白玉堂,所以它走过去用脑袋推展昭,想把他往白玉堂身边推,它还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它试图让展昭看到白玉堂。
白玉堂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玉鼠和玉猫,虽然千瑠想让自己安慰展昭,但是他不是那个白玉堂。而且白玉堂也不想阻止展昭,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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