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哑巴点头,然后狠狠剜了自家弟弟一眼,意思是你再让他骑上去试试,打断你的腿。泽德脸部抽搐,完全读懂兄长的威胁,浑身无力地瘫在病床上,心想,我遭谁惹谁了,真是飞来横祸……
“你和你哥完全不像。”小林正在帮泽德捶背,那人气鼓鼓的,嘴巴就没停过,不停地乱骂他,搞得当事人接话也不是,傻愣着也不是。正好星骓他们要出去,出门前打了个招呼,这才让他把话题转到别处。为了讨好小十九,还特意加上一句赞美:“你长得那么漂亮,跟瓷娃娃似的。”
“这倒是句真话,你应该没见过比我漂亮的人吧。”泽德笑,扭头看他:“其实我也没见过你这么持久的人,说啊,你最高纪录是多少次。”
“什么?”小林被问懵了。
“问你一晚上能干几回,这都不明白,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牛屎吧。”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十六哥吩咐了,谁会耐着性子跟这种人打交道。泽德不高兴,小林却结结巴巴地解释:“你别生气啊,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以前没跟别人做过。”
“处男能那么猛,你哄谁呢!”他说的话,小十九一句也不信。
“真的,骗你做什么,我没多少文化,又没见过大世面,在这个穷乡僻壤里长大的,你别笑话我。”小林蹲在床头,小心地看泽德的表情,其实他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人脾气为什么那么差,动不动就生气。可是他生气的时候也真是很好看,吹胡子瞪眼的,像个被气坏的小河豚:“而且这里喜欢男生的人不多,所以一直没机会……”
“你不会和女的做吗。”又白了他一眼。
“那怎么行,既然不喜欢女生,就不能轻易伤害别人。”小林摇头,他有他的原则。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不伤害女的,就能伤害我?我现在屁股痛死了,你准备拿什么来赔。”一拳砸在小林面门上,一点也不留情:“你刚才说只要我能原谅你,你做什么都行,那把裤子脱了,我要上你一次,也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肛裂。”
“这不好吧。”油茶店老板纠结了,倒不是怕痛,而是担心小十九的身体吃不消:“你不是还在难受吗,乱动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去死,不要你管,还不把屁股拿出来给我上。”见他跟炸毛的猫一样,扶着腰步履蹒跚地站起来,小林心想,只要他高兴,给他上一回也没什么,然后就把裤子脱了。谁知道两人还没成事,就被来诊所向星骓和哑巴道谢的莫家人撞见了。走在前面的阿幼捂住脸,说了句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说着就跑了,剩下他的父母跟姐姐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化解尴尬。
“阿幼妹子。”小林吓了一跳,赶紧冲出去解释,泽德则是爬回去装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这边,不知家中情况的三口之家正在河堤上享受清凉的风,看风景。
“爸爸,那个人在干什么。”坐了会,豆豆指着几十米开外的一个黑衣男人说:“我看他在那站了很久了。”
“可能在钓鱼吧。”距离蛮远的,星骓虚起眼睛看了会才发现他压根就没拿鱼竿,也跟着狐疑了一下,就这几秒钟,那人先看看天,忽然扑通一声就跳进河里。
又是自杀!
这闹的什么啊,来河边两次遇到两起自杀?星骓受伤,想救人力不从心,哑巴只能叹了口气,朝落水的地方跑去。这次他学聪明了,救人要从背后,托着溺水人的下巴,免得他挣扎得厉害,把自己也害了。
星骓让儿子去叫人帮忙,自己慢慢走过去定睛一看,这不是种瓜的耿大哥吗!
☆、小二十三来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死,你走了小女儿怎么办啊,你媳妇要是知道你这么不负责任,眼睛都合不上。”星骓又气又急,劈头盖脸一通教训。耿大哥先是失神地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多半天才低语:“他都没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耿大哥?”那边,小林带着几个街坊赶来,看见自杀的人是耿家乐,大吃一惊。这个男人以吃苦耐劳、坚强果敢闻名,谁也想不到铁打的汉子也有崩溃的时候。他扶起男人,关切地问:“怎么回事,能站起来吗,先回诊所再说。”
“你们别管我!”男人忽然爆发,看得出是一心求死。
见他又要跳,旁人拉的拉,劝的劝,顿时乱作一团。耿家乐怕是进入了癫狂状态,反抗得很厉害,加上力大无穷,好几个人都没拦住,有两次差点打到站在旁边想帮忙的星骓,把哑巴气得怒火中烧,直接扑上去用近身格斗技巧把人制服了。
“哑巴妈妈好厉害。”等耿大哥被好心的街坊架走,豆豆才从爸爸身后探出小脑袋:“像抓坏人的警察叔叔,一下就把大坏蛋拿住了。”
“别乱说,让耿叔叔听了该多难过啊,他本来就很伤心欲绝,还被你比喻成坏蛋。”星骓腹部有伤,没法抱儿子,只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破天荒地勾住哑巴的胳膊:“你以前说会功夫我还不行,看来真有两下子,诊所的保卫工作就交给你了。”
这不是功夫,叫柔术,用来制服敌人的——哑巴本想解释得清楚一点,转念一想他们又不学,说得太专业也没意思——钓一次虾救一个自杀的,该说我们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应该算走运吧,我们要不来,人搞不好就没了。”小林送耿大哥回去之前说莫家人还在诊所等着,星骓他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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