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是个念旧的人,从唐老爷子那一代留下来的人他也从没有嫌弃年迈无用而赶出唐家,所以自他离开快四年,家里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无非就是地毯似乎换了新的,龙潜走进餐厅,本来想着这时间段估计也没热菜热饭了,打算从冰箱里找点可以即食的东西吃,一进去,却发现唐啸赫然坐在那里。
而他前面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六个菜,玻璃的罩子闪着莹润的光泽。
“饿了?”唐啸见他一副饿坏了的表情出现,淡淡地笑了笑。
龙潜放下捂着肚子的手,冷淡地点点头,不再看他,自顾落座,也不等佣人动手,一个个拿开玻璃罩,开始吃起来。
刚吃两口,旁边的餐椅上冷不丁多了个人,龙潜皱眉看了唐啸一眼,那眼神分明在问,“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没有吃晚饭。”他的食指微微一动,佣人已经把热饭端到他的面前放下。
龙潜挑了下眉,收回视线继续吃,他一天没有进食,看样子唐啸也不会任他随意出门走动,现在不吃下一顿难道还不吃?他冷笑了声夹了筷菜放进嘴里。
唐啸是这样一个人:真要说办起事来,他铁血无情得令人心悸,但大多时候他表现出的却是一种极其有魅力的高贵优雅,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成为他人模仿的对象,还小的时候,龙潜也憧憬过将来能成为他这样有魅力的男人,甚至到现在,某些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也和这个男人十分相似。
他们之间没有一句交谈,如果除去唐家当家无形中释放出的压力,此刻的他们更像是一幅教人礼仪的美妙画卷。
“你这里怎么弄的?”手指带着些凉意蓦地触碰到龙潜的额头,让他下意识往后一缩,随即抬眼戒备地瞪着忽然出手的男人,他的额头上接近发际线的位置有道二厘米左右的疤痕,淡淡的浅褐色不算明显,但他的肤色随了他妈过于白皙,以致于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突兀的疤痕,十分不协调地横在那里。
“没什么,在牢里的时候被人打的。”龙潜不以为然地回答,身体往左边挪动了一下,避开唐啸的手指。
唐啸毫不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半响才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说:“你长大了!”
☆、cer 4
唐啸眯着眼回想小儿子年少时的模样,把他从以前那个家里接回来的时候他被那个虐待狂的继父打得全身是伤,差不多一个月后他一时兴起去看小儿子,吴叔见他进来便说,“再上一次药就该好得差不多了,徐医生说小孩子皮嫩看起来伤得很重,不过小少爷这肤质似乎不太会留疤。”
当时他从小儿子恢复了原貌的脸一路看到他白皙的脚趾,想着:男孩子留点疤到无伤大雅,只是这孩子长得未免也太娇嫩了,简直不像男孩。
于是,他为解心头疑惑,做了一件可能是他迄今为止做过得最为不优雅稳重的事——
他弯下腰,伸手准确地探向了小儿子的两腿间,摸索着摸了两把,直到确定自己摸到了小儿子的男性特征,虽然很小但却是存在,他才非常自然地将手从他夹紧的两腿间抽出来。
那时已经懂得了男女之道的大儿子被他这一举动吓得甚至从床沿上蹦了下来,小儿子则吓得浑身僵硬不停发抖。
小儿子长得像个女孩儿几乎贯穿了他所有的回忆,至十六岁他才刚及自己胸口,少年的身体还没有长开,身材纤细,皮肤白皙,软软的头发盖住了额头和耳朵,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但如今,他的小儿子已经完全蜕变了,身量虽不及他但也不少多少,头发修得偏短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五官也随着年纪的增加变得越来越立体,褪去了暧昧不清的女孩儿味道,到已经给人予俊秀的视觉效果,再加上他眼角眉梢的清高贵雅,只怕不知道已经吸引了多少女人,唐啸想到道上冠给他的美名,笑了笑,恐怕吸引的还不止是女人。
龙潜在他回忆的间隙已经吃饱喝足,他把筷子放到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啸说,“六七年了,我要再不长大点,只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他的语气平淡地甚至听不出埋怨或者嘲讽,几年的历练已经足够让他很好地掩藏自己的心情。
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唐啸眼尖瞥到他不经意地抬手而露出的一小截腰。
龙潜眼看他伸手过来,想要躲却慢了一步,被宽厚粗糙的手掌猛地捉住了腰,顿时惊得他“啊”了一声,随即怒视着唐啸大吼:“你干什么?”
终于从他的死人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唐啸很满意地笑了声,就着捉住他的动作将他整个身体一掀,龙潜狼狈地趴伏在餐桌上,整个人蹭地从耳朵尖红到脚趾,恼羞成怒地曲肘击向身后的身体,在身体对抗上唐啸一向游刃有余,龙潜从进入监狱后才开始强化的身体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唐啸轻松地压制住他,左手肘部死死抵住龙潜的身体,右手掀开了他的家居服,入眼处,他的右腰上是一道非常长而且明显的疤痕,从后腰延伸到小腹前侧,相当的狰狞,唐啸的瞳孔倏地收缩了一下,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疤痕的上端一直抚摸到下端,几乎没入儿子的内裤里,龙潜敏感地陡然一颤。
“这又是怎么弄的?”他轻描淡写地问。
“在牢里被人用刀划的,你有完没完?”龙潜咬牙切齿地说,他此刻的表情几乎可以和腰上的疤痕相媲美,堪称狰狞。
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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