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门,住着他男神。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终于做好心理准备的景断夏伸手去敲门,却看见心上人已经开了门,正皱眉看着自己。
“你在干什么?”聂南朔上下打量了景断夏一眼。
景断夏从脑袋缺氧中恢复,笑眯眯地道:“我正要敲门。”……然后你就开了,我们绝壁心有灵犀,绝壁天生一对~
聂南朔面无表情,“我问你刚才闭着眼睛干什么?”
“我……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景断夏无辜眨眼。
聂南朔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僵,转身往门内走。
景断夏心里咯噔一下,又遭嫌弃了?
看着心上人走路有点不得力的样子,景断夏立马冲进去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奔过去扶聂南朔。
聂南朔有些不耐烦地拔出被他扶住的手臂,走到床边拿起外套穿上。
“顾西扬让你来的?”
景断夏笑,“是啊,顾大哥公务繁忙走不开。”
聂南朔眉头一阵抽疼,黑着脸往外走。
景断夏连忙把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抱起,小心地跟在聂南朔后面,生怕他腿不好使摔倒。
两人沉默着进电梯,沉默地下电梯,沉默地走出医院,走向顾西扬的风骚小跑。
聂南朔半句话没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景断夏在车外扮了个鬼脸才撇着嘴上车。
系好安全带,景断夏把放在腿上的保温桶递给聂南朔,“你还没吃饭吧?鸡汤,喝点吧。”
聂南朔看了那个保温桶一眼,目光移到景断夏身上,微微皱了皱眉,“不用,我吃过了。”
“里面还有很多鸡爪呢,不是说吃哪儿补哪儿吗,给你补补。”一把把保温桶塞进聂南朔怀里,景断夏把手放到方向盘上,一副“我要开车了,没手”的样子。
吃哪儿补哪儿?你确定爪子和腿是一个部位?聂南朔僵着脸,不准备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车内沉默了半天,没有一点车要发动的迹象。聂南朔不耐地皱着眉,转头看景断夏。
感觉到侧方那道有些阴寒的视线,景断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尴尬地扯着嘴角机械地扭头看向聂南朔,打哈哈道:“那什么……我出车祸的事你报道上听说过吧?”
聂南朔:“……”
景断夏尴尬地笑,“我就是想说……我失忆了……你可能不知道。”
聂南朔:“……”
景断夏继续尴尬的笑,手来回搓着方向盘,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伴随着断断续续,越来越弱的尴尬笑声。
“你到底想说什么?”聂南朔声音冷淡地问。
“这个……我……”景断夏停下抚摸方向盘的动作,把手收到腿上规规矩矩地摆好,微微低下头,尴尬地嘟囔:“不会开车……”
小的像蚂蚁一样的声音爬进耳朵里,昵昵哝哝的,根本听不清,聂南朔心里烦躁极了。
“大声点!”
景断夏浑身一抖,立马抬起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辜地看着他,“我不是失忆了嘛,忘记怎么开车了……”
孩子,你在逗我吗?不会开车这车怎么过来的?无人驾驶吗?
阴着脸消化了一下这个情况,聂南朔明白了,顾西扬明明是来过的,把人送到这里然后自己走了,很好!
看着右侧这个阴沉可怕的男人,景断夏委屈地嘀咕:“这也不怨我啊……我失忆了……”
聂南朔眉头又是一抽,懒得和他争论,开门下车。
“打车。”
聂南朔腿不方便不能开车,也只能打车了。景断夏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拔下车钥匙下车,谄媚地跑到聂南朔身边做小伏低状。
“打车回去吗?那顾大哥的车怎么办?”
聂南朔瞄了眼顾西扬心爱的风骚小跑,冷哼一声:“别管它,丢了最好。”
此时刚坐到自己办公室的顾西扬没预兆地打了个大喷嚏。
聂南朔都这么说了,景断夏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顾西扬如果要怪他,他就说是聂总让他这么做的。
办公室里刚打开电脑的顾西扬再次打了个打喷嚏。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哪个美人在想他?
为了不让自家心上人觉得自己很没用,景断夏麻利地去拦了一辆taxi,然后笑眯眯地请聂南朔上车。
聂南朔坐上后座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个保温桶,随手往边上一放。景断夏不满地瘪了瘪嘴,又把保温桶放到聂南朔腿上。
聂南朔沉着脸,扭头看窗外。
景断夏满意地弯眸一笑。
“两位去哪里?”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
“你家在哪里?”景断夏殷切地看着聂南朔,幻想着聂南朔让他去家里坐坐的美好画面。
聂南朔没回头,淡淡地道:“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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