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稳起身:“我知道了,难受死他吧。”
杨珏一下子笑了,然后又嘟起嘴趴在了桌子上:“可是那样你也很难受,而且,像他脸皮那么厚的人,没准还没把他难受死,先把你难受死了怎么办?算了,以大局为重,明天他再来找我的话,我就再陪他玩一天。”
“怎么那么乖。”
“我知道你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拐弯抹角的要我明天继续陪他玩,反正就是陪他玩玩,也不会死,你被他说坏话都不生气,我生什么气,反正他也对我挺不错的,还尽说些好听话哄我,不像某些人。”杨珏手杵香腮的说,一双清雅的紫色眼眸里尽是小孩子的埋怨,语气里也酸酸的。
“某些人怎么了?”沐稳坐了回来,继续听杨珏的抱怨。
“不怎么!”杨珏不耐烦的将头转向另一边不看沐稳,一看眼神就心虚。
沐稳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即使某些人不好,可是你还是喜欢帮着某些人,一直以来,似乎受了委屈你都会忍着,可是怎么某些人受了委屈你就反应那么大,人家骂的是某些人骂的又不是你。”
“因为某些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否则我才不管呢。”
“哦,‘两次,血的教训,还是一个人’。”沐稳清冷的再次重复。
杨珏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能别一直学别人说话吗?你自己不会说啊!”一张俏脸胀得通红,第一次醉酒对沐稳动手,还被横抱着送回家,第二醉酒直接亲了沐稳的嘴,亲了一次还嫌不够还要继续。
“因为我觉得你总结的很好,我再送你个下句‘三番,命的缘分,始终还是他’,如何?”沐稳虽然还是那般清冷的眼神和语气,可是却开始故意欺负杨珏了。
“别给我卖弄你的文采,你今天和连泓漠在望江楼里一唱一和的说了那么多我听都没听过的诗句,还没有卖弄够啊!你们厉害就厉害了,别老在我面前卖弄,看着就碍眼,你们明天大可以接着今天的诗句接下去,大概也够你们明天玩一天了。”杨珏又将脸转了一个方向,还是不看沐稳。
“原来你都没听过?”沐稳故作不解的看着杨珏,清冷的茶色眼眸里的戏谑神色溢于言表。
杨珏一下子觉得更羞愧了,委屈的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沐稳:“我就是没听过怎么了?你们聪明人不要跟我们不聪明的人说话,你们两个聪明人就去接诗句接死好了。”
“不怎么,我教你。”沐稳又喝了一杯酒。
“真的?你肯教我?”杨珏一下子就转了性子,满眼欣喜的看着沐稳。沐稳可是平日里连话都不肯跟自己多说的,现在竟然肯教自己学诗,太难得了,虽然貌似动机有点不纯,而且很像在哄小孩子,可是,肯教就是好事,管那么多干什么。
沐稳纤长白皙的右手食指在酒杯中沾了酒,然后开始在桌子上写字: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这是最开始连泓漠说的诗。
“全诗是‘残阳西入崦,茅屋访孤僧。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
独敲chū_yè磬,闲倚一枝藤。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诗很简单,念上两边就能根据意境背下来。”
杨珏急忙开口:“等一下,念两遍就能根据意境背下来?你开玩笑呢?”
“没有,我念了一遍就背下来了,我想你念两遍应该能背,不能吗。”
能你大爷啊,你以为我是你啊,念十遍都背不下来啊,而且根据意境,我哪知道什么意境啊?
还没等杨珏开口,沐稳就摇摇头:“好吧,你慢慢背,意境应该看一遍就能明白吧。”
“教人不是这么教的啊,一开口就是你能背吧,你能懂吧!我要是自己能背能懂的话还用你教?我就奇了怪了,你当年是怎么学的啊?你一天背多少诗啊?背了你能记得多久啊?你爷爷或者古先生是不是也开口就是让你自己背让你自己看啊自己懂啊!”
沐稳一回想:“我两岁认字三岁拿笔四岁背诗五岁作诗,最厉害的一次是十岁那天,两天背了三百五十首诗,而且背过的都没忘,我爷爷和师傅都是扔给我他们看过的诗集让我自己看,上面都有些他们的批注,所以慢慢的就可以自己懂了,然后还能把他们批注的错给揪出来。还有问题吗。”
果然不能问啊,一问就是自己的血泪史啊。自己三岁才认字,而且学得慢,背诗基本都是怎么背都记不住,或者背完了就忘了,一首诗要先生讲好几遍才能明白要义。别说以前了,即使现在拿一首诗来让自己欣赏,没准就歪曲了诗人的意境了。
杨珏欲哭无泪,只能时候:“那个,你就把我想的小一点,需要耐心讲解的那种。”
“几岁?”
这是玩我吗?几岁?你还要逼我说出来,□□裸的打击吗?
“你身边的其他的人的一般的学习领悟能力,不是你的,明白?”
“我身边,你说我师兄还是子弘。”
杨珏已经要吐血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一个暮云归,一个轩辕境,都是跟沐稳一个段位的吧,算了,不学了,有这么一个老师,怎么学得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不自没人能救你
其实沐稳没有说付诗郁和连泓漠或者苏郢已经很留情面了。那三个一个是数算推演的天才,一个是天文地理的神童,最后一个是过目不忘的的奇人。
“我不学了行吗?这实在不是我适合的,反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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