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庄凌霄略显不屑地哼了哼,等身边人许完了愿,才不情不愿地问,“师哥,你该不会许什么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宏伟愿望吧?”
许完愿的聂长生以臂当枕,侧过身,不管庄凌霄怎么追问怎么纠缠,就是不愿开口,仿佛一理会他,尘封在心思不容触碰的秘密就要昭告天下。
本来庄凌霄已经不再把这件事挂在心头上了,偏偏熊孩子被人叫去了天台看什么流星雨,被尘封了的记忆被扫开了一角,聂长生站了起来,把碗筷端去了厨房。
善后一般也是他打理,贺鸿梧虽然口里说着“留着让他洗碗筷”,大多时候还是聂长生亲力亲为,毕竟在他的眼里,贺鸿梧还是个小孩,十二岁的少年,过的还是六一节。
贺鸿梧没有守到哪怕一颗流星,粤地并不是双子座观看流星的最佳地方,虽然没什么云层阻隔,然而室外的风还是肆虐且凶狠,小孩跑去天台时忘了穿外套,呆了不过两个小时,便喷嚏连连地败兴而归了。
“聂叔叔,”受了风寒的小孩有点精神萎靡,懒懒的道,“我感冒了,浑身不得劲,明天就不去上学了吧?”像印证自己的话似的,他打了两个喷嚏。
聂长生想起了中午校方的那一通劝退的电话,很是歉意地摸了摸贺鸿梧的脑袋,想说一些激励他的话,一旁的庄凌霄冷声道:“什么浑身不得劲?我看你小子都能打死两只老虎!”尔后威胁道,“第一次去报到,你敢迟到试试!”
贺鸿梧扁了扁嘴,还想再力争休假权利,聂长生已经听出了端倪,他敛着眉问道:“去哪儿报到?你们谁说一下是什么情况!”
“喂,破小孩,”庄凌霄瞪着贺鸿梧,“你没跟他说?”
“我以为你会跟聂叔叔说的……”贺鸿梧缩了缩肩膀,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
聂长生:……
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书,赫然是一份上初一的报名单,报名单上隶属的学校就是h市的私立学校——实验中学。
“你……”聂长生话到嘴边,却对庄凌霄一贯的先斩后奏的做派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师哥一定要谢我,明天就给我做个鱼香肉丝吧!”庄凌霄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
“还有宫保鸡丁!”感冒病患者一听到吃的,就来了精神。
“麦豆还有剩!”聂长生凉凉地回击,言下之意明天还是吃麦豆焖饭。
听着一大一小嘀咕的声音,聂长生微微翘起了唇角,比起承了别人的情,他宁愿欠庄凌霄的情,如果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也甘之若饴……
蓝迤逦小心翼翼地翻看袖子看了看手表,没有得到应有的呵斥,她嘴边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明亮的眼睛终于也敢光明正大地落在庄凌霄的身上了。
眼前这个男人,平常上班时总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冷之气,浑身散发出桀骜阴森的气势,谁见了都要心里打颤几分,能退则退,不能退,只能颤栗着对他俯首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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