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接口说:“可是他杀了那么多的人,他要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回去,而你却还在想着怎么帮他,是吗?”
丹尼斯在这时也插口说:“实际上他连白杨都想杀死。”白杨急忙说:“他只是想带走我,他打伤我是因为我不肯跟他走。”
“也就是说。”丹尼斯走过来,俯身凝望着白杨乌黑纯真的眼睛,说:“如果你坚持拒绝他,他还是会杀你,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不可能对你例外,你心里其实明白的,但是你在自欺欺人。”
白杨还是一言不发,田甜却看到她眼睛里有了泪光,只是努力控制着,没让泪水流下来,田甜不忍心起来,看到丹尼斯还要继续说,急忙阻止了她,说:“不要太逼她。”
丹尼斯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田甜说:“还是让我跟她慢慢沟通吧,而且我刚从中国飞到美国,你能不能略尽地主之宜请我喝杯咖啡呢?”
丹尼斯微微一挑眉,看看田甜,蓝眼睛里带着莫测高深的光芒,说:“ok。”她说完就转身走了,从办公室出去以后,却在外面的那名手下的耳朵边轻轻说:“把她们所有的对话都录下来。”
田甜在白杨身边坐了下来,说:“白杨,跟我说说吧,所有你知道的事情,如果想阻止血案继续发生,那么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的。”白杨还是不说什么,田甜说:“白杨,我作为一个警察,有充足的的理由判断这样的血案还会继续发生,如果你不能帮我阻止,还有谁能帮我?求你了。”
白杨转头看看她,田甜看她眼里还有水渍,她伸出手,轻轻的给白杨拭去了眼角的水渍,再一次请求她:“帮帮我好吗?”
白杨感觉她温暖柔软的手抹过自己的面颊,那丝温暖又让她的良心更加不安起来,于是说:“好吧,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田甜急忙开了自己的录音笔,说:“你说吧,越详细越好。”白杨沉默了一会,梳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才说:“你想知道什么?”
田甜急忙说:“他为什么要偷了神器逃走?”
白杨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想问他。”
“那你们这个神器禅缘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古人发明的原子弹?”白杨摇头说:“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我还是把我所知道的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田甜急忙说:“你说。”
白杨花了点时间理清思路,说:“我们这个家族其实大有渊源的,能追朔至唐,盛世时。”
田甜不禁一愣,说:“唐朝盛世时?不说你们是明末遁入深山的嘛?”白杨看了她一眼,说:“白家列祖于唐贞观年间就有记述,那时族尚不成族,是以也无族谱,却有好事人将先祖遗事记录下来,先祖本非白氏,女子却有男儿之风,豪爽仗义,心怀若谷,兼济天下,命珈蓝樱烨,身怀奇能,携兵器名禅缘,无人能近,放时光芒万丈,方圆数丈无生灵,是以其携器而不用,却自抗恶敌。”
白杨闻言不禁说:“你先祖姓名不像汉人的姓名啊。”白杨说:“此乃名,而非姓名,先祖唯有一名而无氏,后受先祖恩惠者众,有心报恩,遍寻先祖却不得其踪.........”
丹尼斯端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回来了,回到监视器前说:“她们都说什么了?”监控员说:“我放给你自己听吧,我不懂中文。”然后他把两人之前的对话放了一遍,丹尼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说:“白杨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监控员很无辜的说:“你才是语言专家。”
丹尼斯叹口气,说:“可是我听得懂每一个字,但是它们被白杨组合起来以后我就完全听不懂了,她究竟说的是哪国话?”
办公室里,白杨继续说:“有一文人,对先祖心生仰慕,欲追随其左右,奈何依然不得先祖踪迹,于是踏遍神州,遍访先祖事迹,累一甲子之光阴,终将先祖故事录完,彼时才发现无人知晓先祖由何而来,无姓氏,亦无家族,孤身浪迹天涯,历遍山川,于贞观十九年婚,得夫姓为白,却终老自呼珈蓝,婚后谓夫君‘吾已七十有八,君尚年少,可畏乎?’少年郎观其貌,看似二八芳龄,青春俏丽,大骇奔命而去,却留腹中婴孩,即姓白。”
故事越来越离奇,田甜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一句话也不在说了,白杨继续说:“后文人老去,却心有惦念而不弃,寻先祖终其一生,至临终不闻先祖瘁,文人曰先祖乃天神历劫而至凡间,然七十有八而容颜如少女,自不会终老,此后却有白家兴起,白家后人都非常人,或大力超凡,或聪慧过人,或神力无边。”
白杨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田甜也不禁插话,说:“神力无边?何解?”她的腔调已经完全被白杨带跑了,可是一点也不自知。
白杨说:“白家每代人中必有一女子,集超凡力量过人聪慧于身,并有奇能,以自身之力可控百物。”
田甜急忙问:“就像你控制住子弹一样嘛?”白杨点了点头,说:“然,此奇能必要千锤百炼方成。”
“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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