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加起来一共就两道门,一道是客厅连着厨房的,一道是卧室连着洗浴间的,所以夏静唯压根儿就没想过,会从这两道门以外的地方冒出来一个人。明明客厅的顶棚处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接口的痕迹,却暗藏着一道可以开启的方板,这严丝合缝的程度真是叫人忍不住想大喊一声:这谁设计的?太tm不厚道了!
图佳就是从这地方跳下来的,手里还拿了一瓶果酒。
夏静唯尴尬地看了看他,暗暗竖了根中指。其实还没重生那会儿他不是没跟战友们裸-呈相对过,特别是集体洗浴的时候,那真是家常便饭。只是那时候是那时候,跟现在完全两码事。如果之前跟图佳没有那么香-艳的一幕上演,他也能坦然一些,可偏偏,一看到图佳云泽的脸,他就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特别是他进入自己时的感觉,清晰得让人头疼。
他曾经为自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而暗暗欢喜,现在却有点儿不大有那种感觉了。这种想忘还忘不掉的,实在是太令人烦躁。
图佳看看桌上那三菜一汤,再看看手忙脚乱地想找什么东西遮住自己的夏静唯,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邪笑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对我坦诚相见,就不用这么讲究了吧?”
夏静唯脸色不自然地红了红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穿着衣服倒让光屁股的人淡定,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也tuō_guāng光?” 图佳云泽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惊喜。他本没指望夏静唯能回答他的问题,尽管之前在控制室里已经见识到夏静唯的言语能力。但……毕竟是出了名的蚌嘴,谁能想到居然对他另眼相待?
“神经!”
“我说真的。”图佳云泽说罢抚着下巴一脸思考状,好像真在考虑要不要这么做。
夏静唯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没呛死。这tm哪儿来的死流氓啊!都说当兵的跟土匪一样,他觉得他自己就够痞气了,可跟眼前这货一比,明显是幼儿园水平么这不是?!
“爱脱不脱,关我屁事。”最后他把卧室里的被子拿出来一裹,坐到椅子上就开吃。饿死的帝王不如撑死的猪,他得先填饱肚子再说。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他们队长就总说,人一辈子活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无非就两样,一样是信仰,一样是吃到自己肚子里的食物。其它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今天是你的没准儿明天就会成为别人的,所以没有必要太在意。他觉得这些话也很符合他的想法。
当然,说到底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图佳云泽那张脸罢了。
图佳云泽撂下手里的酒瓶子,一脸笑意地去拿了两个酒杯和一双筷子。他这“未婚妻”不太上道,家里的男人来了也不知道给加套餐具,所以他暂时还得靠自己。
夏静唯一手抓着被角不让被子滑下去,一手拿筷子夹菜往嘴里塞。他现在吃的东西叫沙塔木,是一种接在树上的暗红色的棍状果实,削了皮之后上锅一蒸,口感就有些跟烤香肠相似。不过比烤香肠少了一份油腻,多了一些清淡香甜的感觉。
沙塔木可以说是特别珍贵的食物,因为它只在几个有名的巨植林里才有,而巨植林里的野兽是出了名的又多又凶猛,所以平时想弄到也相当困难。他之前在夏家就吃过一次沙塔木,还是因为朝贺他们来访,夏家把它拿出来招待客人用。那美妙的口感当时就被他列进了自己的第一喜好食物当中。可是现在吃着,味道却有点儿不那么给力……
大概是他做的方式不对吧,他暗暗告诉自己。反正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觉得难吃是因为每次咬下去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某人的某邪恶物事的关系的= =|||
“你跟沙塔木有仇?”图佳云泽见夏静唯恶狠狠撕咬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吃个饭干吗这副表情?好像谁抢了他儿子一样。明明做的东西很好吃,觉得享受都来不及了。
“吃你的吧,管那么宽干嘛!”夏静唯说完把余下的部分整个儿吞进嘴里,咀嚼得更加凶残。他自己跟自己生气不行么?做什么老是想起那些不靠谱的事!弄得他整个人都不对了!
好吧,事实上无法确定某些事情的真实度确实是挺闹心的,但他又不能因为闹心就去问对面的人——我们到底干没干过?——这种二百五的问题吧?
他要是在上面的那个,那问问倒也罢了,大老爷们儿承担个责任还难吗?可问题是他是在下面的那个!这就大不一样了!这可关乎一个男人的面子问题。反正这绝逼是他的黑历史,两次人生中最黑最黑最黑的,没有之一!
“好像不够吃,要不你再做点儿?”图佳见几盘菜眼看见底,遂商量道。
“要做你自己做!”夏静唯提快咀嚼的速度,干脆把什么面子底子问题一丢,将盘子整个拿过来,把里头的菜往自己碗里倒。
“……”图佳云泽见状,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微眯着眼打量夏静唯突然裸掉的上半身。
这傻小子,抓着被角的手去拿盘子,被子都滑下来了……
“叮呤——”筷子突然掉了一根。
图佳云泽迅速弯下腰去捡筷子,顺便,往夏静唯的身下瞄了一眼。很遗憾的是,夏静唯用腿夹着被子,所以他什么也没看着。
“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在筷子掉落之前就去接住吧?做得也太明显了。真二!”图佳云泽拿起筷子重新直起身,就听夏静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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