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饭还没吃完,裴庭就来接白薇了。
听白薇说约了周思盛, 裴庭平静地吃了四份小牛排。
八点刚过, 周思盛就装扮一新地到了狮子巷年华前头, 他没敢进年华, 去年出了那事之后他就被年华的老板列为黑名单了, 周思盛站在年华右边的巷子里等白薇。
老街,巷子多,还都弯弯曲曲的, 里头没灯, 黑灯瞎火的过个人得瞅半天。
一直等到九点半, 白薇还没来, 周思盛打白薇的电话, 关机。
他有些急躁地把烟头在墙上按灭了,那烟头刚灭, 就觉一个布袋从后面罩住了他的头,接着下颚一疼竟是什么也叫不出来了。
这个地方连个摄像头也没有, 也活该周思盛非要选这么一个地方呆着。
白薇和丁晓韵并排蹲着看裴庭把小牛排转化为洪荒之力。
这个时候电话竟然响了。
白薇接了, 但没出声,担心周思盛听出来。
元朗又想了几天, 觉得自己完全是光明正大的事, 而且这么好的机会, 凭什么说没就没了。所以他一定要给白薇打电话。
可是他还没开口,就听见那边一阵阵闷响,就像隔着被子砸在床板上一样, 又像被顶到床头发出的撞击床头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嗯~”“嗯嗯~”“嗯哼~~~嗯~~”,各种各样的声调。作为一个老司机,元朗默默想了一下他最激烈的时候,然后挂了电话。
……
等有人发现周思盛的时候,周思盛已经在地上躺一个小时了。
幸亏是夏天,只是喂了很多蚊子,冬天非得冻死不可。送到医院,骨头没事,全是皮肉伤。大夫第一次见那么严重的皮肉伤,用纱布把周思盛裹了一层又一层,跟木乃伊似的,预计一个月能好,留不留疤不好说。
打完周思盛,白薇就心满意足地收拾行李去深城拍广告去了,老实说,这次的洗发水广告她根本看不上,可她再不走,她怀疑她得去医院看妇科。
她得出一个经验,那种母胎一直素着,素了几十年的人千万不要招惹,一招惹就是她这种下场,每天至少要喝三公升水还不行。
走的时候,裴庭那个眼神还让她感觉自己是在犯罪,所以她就给他戴了个墨镜。
白薇走了,裴庭感觉心情很不好,总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开车出去了一趟。
周思盛正在家里养伤,他租的房子是三楼,阳台上没装防盗窗。
大晚上他正在睡觉,迷迷糊糊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举着被裹成木乃伊的手摸着开了灯拉开阳台门,顿时左眼一疼,气还没抽,右眼又一疼,什么都看不见了!
周思盛的哀嚎引来了邻居,邻居报警,警察问周思盛人是从哪进来的?周思盛指指阳台,警察往底下一看,扔了一句“扯淡吧”就走了。
要是小偷人什么东西都没拿;要是劫色,这也得有色可劫啊,谁会劫一个**木乃伊?
裴庭活动完筋骨,就开车回去了。
周思盛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打他的是谁他都不知道,虽然有所怀疑,可根本没法印证。心里面倒是有点恐惧,这样看来弄死自己是件很简单的事啊。
他想了想,记起一个善良的人,白薇的小表弟,裴庭。
周思盛摸着手机键给裴庭打了个电话。
“裴庭,我刚才在家里被人打了,你表姐知道吗?”周思盛的意思是探探口风,没想到裴庭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裴庭又开车回去了,他竟然敢怀疑白薇。
周思盛正躺在床上发呆,忽然听见阳台门拉开的声音,他刚想叫,被人捂住了嘴。
接着他感觉来人把他翻了过去,按在床上,周思盛一脸恐惧。
但他多想了。
和他亲密接触的只有他的拖鞋,最后烂成两截扔在了一边。
眼再打就瞎了,只好打屁股了。希望他能长点记性。
裴庭开着车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周思盛趴在床上抽抽噎噎的哭了,最后他还是摸到了手机,向正义的警察同志求救,结果他哭的更伤心了,一大屋子警察围着他的屁股看,还拍照取证。
好歹给送到了医院,本来一个月好的,又加了半个月。
不过从那儿以后,专打屁股侠没有再出现,因为周思盛再也没有给裴庭打过电话。
第二天,裴庭就去项家班上班了,他还惦记着挣钱呢。
不期然元朗找上门来了。
元朗一脸憔悴,直接跟裴庭摊牌:哥就是想跟你合作开一家影视公司,你有必要每次都用那种手段刺激哥吗?
元朗自动把“白薇”换成“你”,为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诚意,裴庭的卑鄙!
裴庭沉默了两秒钟:“我没钱投给你。”他的钱刚买钻戒了,想讨钱的话晚了。
打发叫花子呢!
元朗嘴一咧:“不要你钱,你人来就行。”看看他,是多么高尚,多么高风亮节。
裴庭:“成,那一人一半,你百分之五十,我百分之五十。”
元朗捏着合同晕乎乎的回去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裴庭是怎么空手套白狼套了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的。
百分之五十管什么用?至少他得是百分之五十一,这样才有用。
不过不管如何,裴元影业算是成立了,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元朗会告诉别人这是抓了十七次阄的结果吗?
不提裴庭这些古古怪怪的经历,说出去也没人信,毕竟专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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