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祁荣身后,身上披着一件罩头的黑色披风的苏佩玖一声不吭的走着,这四月的月光将地上照的煞白,就像是此刻她的心一样苍白无力。
入了太子的东宫殿门,她听见身后大门合起的声音,慢慢的伸出手将披风的的帽子拉下来。
祁荣靠坐在椅子上,身边站在一位为他拿着冰块敷脸的宫女,他不耐的让她站到一旁。眼神轻挑的看向苏佩玖:“进了这东宫门,以二小姐的才智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吧。”
苏佩玖手颤了一下,然后冷漠开口:“太子就如此急不可耐吗?”
祁荣摆摆手,那宫女下去了。整个宫殿之内便只剩下他和苏佩玖两个人。“本宫只是怕夜长梦多。”
苏佩玖将身上的披风撤掉:“等我沐浴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祁荣挑眉,单手指向内室:“请,里面有温泉。”
苏佩玖朝着内室走过去,一步一脚印,心也慢慢的变得冰凉……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秦歌,只要能复仇,委身于人又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没关系了……
苍白的几乎透明的指尖摸上衣襟上面的扣子,她缓缓的将褪尽外衫然后走进温泉池子,湿润的空气氤氲着她的眉眼,整个人在池子内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只是她再也没有力气睁眼看是谁了,意识在最后一角墨色衣袂出现时陷入混沌……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出现意识,但是眼皮子就好似被重铁压住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她感觉自己贴着一躯温热的身子,感觉得到那具身子里传来的有力心跳。
耳际处是清浅的呼吸声,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睁开一条眼线,看到外面传来的亮光。
注意到身边躺着的人,原本涣散的瞳孔蓦地骤缩!
光洁的胸膛,霸道扣住她腰肢的手臂,一股悲凉蔓延到心头,是不是女人从来容不得自己做主?
她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再躺在这榻上,将腰上的手臂扯掉,她用被子捂住胸口坐了起来,身后传来沙哑却诱惑的男声:“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这个声音……苏佩玖转过头看到那张脸,愣住:“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男子撑起身子,凑到她面前:“难不成你真希望现在躺在你身边的是太子?让你失望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咬着唇,唇瓣被咬的有些发白,水眸中跳动的水光脆弱的几乎掉落。
男子轻笑,食指弯曲在她面庞上滑动:“应该问你对我做了什么,难不成你不知道太子宫殿的温泉有催情的功效?”
“无耻!”她伸手就欲给男子一巴掌,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握在手里,轻微一扯,他将她拉近自己,墨眸盯着她的眼睛深深的看:“你想谋杀亲夫?”
苏佩玖心里绝望,眼中的苍凉再也忍不住,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被褥上,印了一朵深色的残花……
她呢喃,声音哽咽:“怎么会是你,怎么可以是你……”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身子给了这个害她国破家亡的人?全天下男人都可以,怎么可以是他……
“祁墨……你怎么可以……”她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慢慢的将他指尖浸润湿透。
祁墨冷哼一声,手指向下扣住她的下巴,语气再也没有刚开始的温柔,变得冰冷无情:“为什么不可以是本王?你还想着太子?本王清楚的告诉你,本王看中的人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必须是本王的鬼!”
“……祁墨你何其狠毒……”
祁墨放开手,将她重新压在身下,勾起一抹怜悯的笑:“恶毒?这个词本王不是第一次听了。”说完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细嫩的肌肤上,与此同时房门蓦地被人推开!
祁荣青着一张脸看着榻上纠缠的男女,费尽心机没有想到却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祁墨在开门的一瞬间用被褥将身下女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自己却大喇喇的光着上身坐起身:“太子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漠王光天化日之下与美人窝在屋内也不怕被父皇说成颓废?”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昨夜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着了祁墨的道,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脸,便昏迷过去。
想到之前也有一次就快要到手的鸭子也是这样飞掉的,他就恨得牙痒痒。
祁墨伸手把玩着苏佩玖的柔软的发丝,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本王可比不得太子,勤政对于本王来说可是会被说成有二心的。”
祁荣眼里闪过狠毒的光芒,变换了一下表情,他声音尽量放的缓和:“佩玖,只要你愿意,本宫的太子妃之位为你而留,本宫……不计较你跟漠王的事情。”
祁墨听罢也不着急,轻笑的嘲讽:“原来太子殿下喜欢被人玩过的破鞋。”
躲在被褥中的苏佩玖在听见“破鞋”二字之后,脸上血色一丝全无。她对于男女之事完全不懂,苏佩玖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今日发现自己躺在祁墨的榻上,就认为自己已然**,所以心里对于祁墨是极其憎恨的。
“只要本宫不说,有谁知道?难道漠王喜欢将床第之事挂在嘴边?”祁荣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带任何人过来,而漠王府是出了名的人少。
祁墨挑眉看着祁荣:“那可不一定哦。”
祁荣没有听见苏佩玖出声,又准备开口,只要是为了皇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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